t左護衛自以為一擊必中,卻不曾想到,九頭蛟王使出了地心烈焰,來對付探照冰珠。
“啊…”這一招完全出乎左護衛的預料,一種難以置信的神情,從左護衛的臉上浮現。
水族成員,就算不具備極致水屬性,也很少擁有火屬性的手段。
九頭蛟王明明是龍族成員,卻偏偏可以釋放地心烈焰。
一股灼熱的狂風,借著地心烈焰的火勢,迅猛的撲向左護衛。
湍急的水流,阻止不了地心烈焰的肆虐,左護衛釋放的探照冰珠,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
極寒之氣遇上了熾熱火焰,冰化成水,也就是唯一的結果。
“小樣,跟老子玩,你還嫩點!”
九頭蛟王一招既出,立馬就占據了上風。
心下欣喜之余,不斷地催動著自身能量,為地心烈焰增添威力。
“那就試試看!”左護衛咬牙切齒,趕緊補充著極寒之氣,欲以最強勢的探照冰珠,來消耗地心烈焰的能量。
一邊是白花花的探照冰珠,散發出冰寒刺骨的冷氣,在空中凝聚成一片細碎的顆粒。
另一邊,則是紅艷艷的地心烈焰,正吐著熊熊火光,大肆吞噬著細碎的顆粒。
雙方極盡所能,都要在短時間內,將對方拿下。
速戰速決,是雙方共同的想法,若是一時半會兒的工夫,達到自己的目的,自然就能大功告成。
站在九頭蛟王的角度,不僅僅要獲得勝利,還要盡可能的減少自己的消耗。
否則,僵持的時間越長,對逸塵和二龍等人,就越是不利。
而左護衛同樣心存顧忌,面對九頭蛟王這樣的對手,稍有疏忽必將遭受重創。
更讓他擔心的是,一旦自己出現能量缺失,極有可能命喪冥河禁地,盡管九頭蛟王未必有這樣的能力。
一白一紅,兩條粗壯的能量體,在冥河禁地之中,進行著拉鋸般的糾纏。
基本上屬于勢均力敵的狀態,占便宜的要數左護衛一方。
外圍有極致水屬性的能量幕墻,在必要的時候,能為左護衛的探照冰珠提供能量援助。
而九頭蛟王則在應付左護衛的同時,還要經受著極致水屬性能量幕墻的干擾。
另外,冥河水域中的湍急水流,也多少消耗了地心烈焰中的一部分能量,使得九頭蛟王的損耗,要明顯大于左護衛。
相對而言,九頭蛟王的內心更為著急,畢竟二龍接受龍族傳承,正處于關鍵時刻,不能受到任何侵擾。
只有盡快的擊敗左護衛,瓦解探照冰珠的攻勢,九頭蛟王才能保證,逸塵和二龍等人的安然無恙。
反觀左護衛,只要確保自己的能量,不要過多缺失,即便不能擊敗九頭蛟王,也不會遭遇麻煩。
兩人的心緒不同,所反映出來的狀態,有著明顯的差異。
左護衛極力催動能量,卻要盡可能的減少自己的消耗,基本上屬于攻中帶守,把自己置于不敗之地。
九頭蛟王偏偏是強勢出擊,沒有半點留手,將自己能展示出來的手段,完全的用到戰斗中,要摧毀探照冰珠的攻勢。
似乎發現了什么,左護衛忙中偷閑,朝著九頭蛟王身后的隱形結界,猛地砸出一拳。
隱形結界很難被肉眼看見,即使左護衛是超級強者,也只能憑著感覺大致的判斷。
是沙光之皇告訴了左護衛,說是九頭蛟王利用隱形結界,阻隔了冥河禁地之內,逸塵等人的氣息,以及行動時造成的能量波動。
雖然沙光之皇明確過,不允許其他的水族成員,對逸塵施以殺手,左護衛也不敢違反沙光之皇的命令。
但是,左護衛在九頭蛟王面前,并沒有把沙光之皇的意圖暴露出來。
轟擊隱形結界,是要分散九頭蛟王的注意力,從而緩解地心烈焰的威能。
“混賬!”九頭蛟王惱怒的罵了一句,卻沒有精力在這件事情上糾纏。
正如左護衛所料的那樣,九頭蛟王時刻關心著逸塵和二龍等人的安全。
壓根就沒想到,沙光之皇居然給了逸塵一個逃脫的機會,盡管逸塵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考慮逃脫的事情。
罵歸罵,應付還得應付,九頭蛟王張開其中一顆腦袋上的大嘴,對著左護衛的拳頭,就是一口咬去。
“可惡…哎喲!”左護衛一聲慘叫,胳膊上出現了鮮血淋漓的傷口。
兩人相距至少有一里多,九頭蛟王的腦袋,按理說不會對左護衛構成威脅。
可實際上,左護衛分明看見,九頭蛟王的一顆腦袋,竟然不斷的伸長,直到一里多長。
隨著那顆腦袋的延伸,雙方之間的距離,忽然間就變得近在咫尺。
左護衛的胳膊一痛,等他低下頭一看,不由得怒火中燒,要和九頭蛟王決一死戰。
粗壯而健碩的胳膊,被九頭蛟王的腦袋硬生生的撕扯掉一大塊,隱約看見白森森的骨頭,在血液的充斥之下,變得鮮紅艷麗。
一顆看似不起眼的腦袋,眨眼之間就能伸長一里多,簡直令人嘆為觀止。
若是平時見到這樣的場景,左護衛或許會大為贊賞,為對方的奇特手段鼓掌叫好。
可發生在自己身上,丟臉不說,還丟掉了好幾斤皮肉,左護衛豈能善罷甘休。
忍住痛,反手一掌,左護衛狠狠地給了九頭蛟王那顆腦袋一下。
條件反射般的反擊,速度迅疾無比,即便是九頭蛟王早有準備,也沒來得及將那顆腦袋撤回。
一陣耳聾目眩,殃及了另外八顆腦袋,九頭蛟王的整個人,都如同遭到了重擊,眼前冒著金光。
“好小子,再來——”九頭蛟王咆哮著,身體逐漸往左護衛這邊撲來。
兩人均是怒氣大盛,交手起來更是不顧一切。
巨大的能量沖擊波,將這一片空間,撕扯得支離破碎。
與此同時,冥河水域的某處,正進行著一番交談。
“鵬先生,不好了…”
沙光之皇匆匆忙忙,一頭汗水的趕到鵬先生的住處。
冥河禁地內的能量縱橫,早已驚動了沙光之皇,一番思量之后,他決定和鵬先生來一場沒有硝煙的較量。
“怎么回事兒?”鵬先生皺了皺眉頭,感覺到有點奇怪。
身為冥河水域的掌控者,沙光之皇無論在修為實力,還是心理素質,都達到了常人難以企及的境界。
不致于為了這么一點小事,就弄得驚慌失措吧。
“冥河禁地來了一群闖入者,已經和左護衛交上了手。”
沙光之皇上氣不接下氣,臉色漲得通紅。
見到鵬先生之后,憂慮的神情躍然臉上。
“宵小之輩,有什么好緊張的?”鵬先生不為所動,冷冷的說道。
以冥河水域的水族護衛實力,擊敗甚至斬殺來犯之敵,應該不在話下。
沙光之皇的反應,明顯不正常,生性多疑的鵬先生,心里有了一絲警惕。
“鵬先生有所不知,有一位名叫逸塵的小子,也闖入了冥河禁地,正在查找龍族傳承…”
上次被鵬先生催逼,沙光之皇曾經答應過,要不了幾天,就會給他一個說法。
這不,沙光之皇的說法,就是逸塵對龍族傳承有企圖,看看鵬先生有什么反應。
“區區一介戰王,一掌劈殺即可。”鵬先生滿不在乎的說道,目光卻停留在沙光之皇的身上。
這家伙究竟要玩什么花樣,總不至于連一位戰王強者,都沒有辦法對付吧。
“萬萬不可!”
沙光之皇著急忙慌,雙手直搖,臉上流露出懼怕的神色。
“為什么?”
鵬先生稍稍一愣,順口問道。
在冥河水域之內,不受天羅大陸的生存法則限制,無論逸塵的修為實力處于什么樣的境界,沙光之皇都能將其一掌斃命。
甚至一絲意念,就可以讓逸塵神形俱滅,可沙光之皇偏偏不肯動手,還跑到這里來啰里吧嗦。
“前些日子,就是這位逸塵,幫助玄冰王國的老國王,斬殺了大量的冥河水族成員,破壞了我的計劃。”
沙光之皇抖抖索索,把發生在玄冰王國王宮的事情,告訴了鵬先生。
八爪魚把玉蚌從王宮大殿內救走,也帶回了逸塵的消息。
沙光之皇痛恨逸塵攪局,卻遲遲沒有派人前去捉拿。
“那又如何?”對于沙光之皇的表現,鵬先生難以理解。
若是逸塵身處天羅大陸之內,沙光之皇怕將其斬殺而受到天譴,倒也說得過去。
可逸塵都主動送上門來,沙光之皇居然還不動手,這已經讓人看不懂了。
更何況,逸塵大鬧冥河禁地,早已觸犯了冥河律法,沙光之皇憑什么讓他逍遙法外。
“我懷疑,這個逸塵是水映月派來的…”
說到水映月,沙光之皇戰戰兢兢,似乎心存恐懼。
沙光之皇在暗示鵬先生,逸塵是水映月的人,絕不會隨意進入冥河禁地。
既然逸塵以戰王強者的實力,冒險潛入冥河禁地,那就一定有所倚仗。
而碧寒宮宮主水映月,就是逸塵身后的靠山。
“你就那么怕水映月?”鵬先生好像有點好奇,看了看沙光之皇之后,忍不住問了一句。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