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本王說的是里面的傷者,到哪兒去了?”
王子殿下目光凌厲,似乎要穿透壯漢,陰冷的神色,隨著威勢逼向壯漢。
“里面的…沒有人來過,也沒有人出去過,定還在…”
壯漢被王子殿下的暴怒嚇著了,渾身顫抖著,小心翼翼的回答。
關門,開門,都是壯漢親手而為,絕不會出現差錯。
或許是王子殿下從外面回來,時眼花沒看清楚,就心急火燎的朝自己火。
雖覺得冤枉,卻也不敢辯解,壯漢悄悄抬頭,透過王子殿下身邊的縫隙,往房間內探望。
“放屁!”
王子殿下怒不可遏,厲聲喝道:“本王查看了房間內的所有地方,根本就沒有人,老實交代,誰弄走了傷者?”
順手揚,個大大的耳光打在壯漢臉上,把猝不及防的壯漢打得倒飛出去。
“殿下明鑒,屬下直守在門口,絕對沒有人進入過房間。”
壯漢嘴角流血,卻顧不得擦下,趕緊從地上爬起來,上前兩步又跪倒在地。
“是啊,殿下,我等在門口從未離開,其余幾位兄弟也不停的巡視著,沒有異常情況生…”
見壯漢被王子殿下痛打,干守衛心里懼怕,卻又不敢擅自逃離,只能硬著頭皮幫助壯漢辯解,以免被王子殿下遷怒于己。
“從未離開…房間里的人呢?”
王子殿下怒氣更熾,看著群跪在地上的屬下,氣得嗷嗷直叫。
瞥眼,幾位巡視的守衛正往這邊走來,王子殿下大聲問道:
“你們幾個,是不是也沒有異常?”
門口沒人進出,四周會是怎么樣。
“回殿下,屬下們仔細查探過附近,沒有異常情況。”
雖然被王子殿下的樣子嚇到,可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生了什么,只是如實匯報而已。
“沒有異常,沒有異常,你們都是干什么的,個大活人不見了,門窗緊閉,難道上天入地了不成?”
王子殿下咆哮著,絲毫沒有平時的威嚴,雙手骨節嘎嘎作響,仿佛下刻就要將屬下們生吞活剝般。
后來的巡視守衛,頭霧水的看著王子殿下盛怒,又不敢多問,個個的腿肚子軟,齊齊跪倒在地。
“逸塵,我們要不要離開?”
見門口局勢混亂,飄然覺得是抽身而退的好機會。
“再等等…”逸塵密切關注著對面的情況,并沒有離去的意思。
“上天入地…殿下,屬下有事稟報。”
被王子殿下狠狠地扇過耳光之后,壯漢的腦子似乎清醒了些。
受到王子殿下的啟,壯漢忽然想到之前生的件小事。
“說!”王子殿下聞言,眼睛亮,催促道。
不管存在什么線索,總比啥也沒有強,說不定就真能找出消失的那個傷者了。
“屬下在關門的時候,感覺到面前有陣微風吹過…”
壯漢回憶起不久前的幕,越想越懷疑:“我見四下無人,連氣息都沒有感知到,所以就沒有在意。
現在想來,有可能就是在那個時候,有人進入房間將傷者救走。”
陣寒意從心里升起,壯漢不由得暗自慶幸,如果真是那樣,此人修為至少達到了戰王強者的境界。
以自己的帥級修為,只要對方稍微動動小指頭,就能將自己碾殺。
若果真如此,還不如被王子殿下胖揍頓,好歹腦袋還在脖子上。
于是,壯漢大感僥幸,以致于覺得火辣辣的臉上,沒有剛才那么疼痛了。
“廢話,關門當然有風了…不對,難道…”
王子殿下思忖著,以壯漢的修為,關門時正常的微風不會引起警覺。
只有出關門所引起的風力,才會有所在意。
如此來,壯漢的話就有了定的價值,即便是沒有人影,也定是有人進出,只不過對方的修為較高而已。
“屬下懷疑,此人定是趁著屬下關門時,悄然進出,救走傷者…”
壯漢雖然有失職之嫌,卻十分敬業,明知道王子殿下處于怒火沖天之際,依然堅持自己的判斷。
“我好像也感覺到了,可并沒有其他動靜啊。”
“是有風吹過,很小,當時沒有在意…”
干守衛順著壯漢的話,只管往下說著。
是不是真的并不重要,只要把王子殿下的注意力吸引過去,自己就能免除責罰。
宮中當差,雖是令人羨慕的職業,卻時時會有危機。
無論是王族中的哪位,都能隨意責罵訓斥守衛,何況他們伺候的還是脾氣暴躁的這位。
就算兢兢業業,盡心盡力,也難免有所疏忽,為了看起來還算豐厚的薪水,守衛們都受到了不少委屈。
更令他們難以適從的是,自從儲君之位的競爭,正式拉開大幕之后,守衛們誰也不敢亂說句話,生怕自己被莫名其妙的砍了腦袋。
就像現在這樣,若是能蒙混過去倒也罷了,萬被扣上頂奸細的帽子,恐怕再也沒有命去拿下次的薪水了。
“聒噪!閉嘴!”王子殿下不耐煩的吼道。
處于思考狀態的王子殿下,不希望有人干擾到自己的判斷,卻又不肯喝退守衛們。
被王子殿下吼,干守衛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喘下,凝神靜氣的等待著王子殿下的落。
“你們幾個,立刻趕往宮波的府邸,悄悄的盯住就行,不要被對方現。”
片刻之后,王子殿下像是有了主意,對著壯漢以及干守衛吩咐道:
“旦現任何動向,立即派人匯報,記住,是任何動向,不僅是宮波,包括府邸內的所有人!”
整個王宮之內,王子殿下的最大敵人就是宮波,雙方明爭暗斗,刻也沒有停過。
或許,玉蚌的行蹤被宮波察覺,趁著自己不在的時候潛入房間,將傷者偷走。
盡管不知道傷者究竟何許人也,也不清楚玉蚌留著此人有什么用處。
但王子殿下心里明白,玉蚌所做的切,都是為了自己順利登上儲君之位。
宮波則相反,只要是打擊競爭對手的事情,別管傷者是誰,他都會插手實施破壞。
“是,屬下遵命!”
壯漢如蒙大赦,回應聲,連忙召集屬下,乘著夜色的掩護,悄然離開。
“走。”逸塵忽然通知飄然,不動聲色的跟在壯漢等人身后。
“逸塵,你真行!”雖然是傳音,但飄然對逸塵的贊許是自于內心。
初來乍到,對王宮地形方位都很陌生,又是夜深人靜,要找到宮波的府邸實在不容易。
若是像無頭蒼蠅般四處亂撞,恐怕還沒有辨明方向,就要遭到攻殺。
逸塵冷靜的等待著,終于等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
跟在壯漢和干守衛的后面,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接近宮波的府邸。
逸塵沒有說話,只是緊緊握住飄然的手,感覺對方傳遞過來的溫度和熱情。
路上,壯漢都沒有和屬下說過句話,想必大家都有種劫后余生的僥幸之心。
主子性情暴躁,屬下就得小心謹慎,好在壯漢順利轉移了王子殿下的注意力,這才使得眾人全身而退。
監視宮波的府邸,即使艱巨的任務,也是輕松的工作,關鍵就看如何執行。
守衛是王宮守衛,原則上并不隸屬哪位王子殿下,即使大搖大擺的出現在宮波府邸附近,也不會受到責罰。
但是,壯漢等人已經被主子收買,必須站在宮波的對立面,只有宮波倒臺,自己才能得到主子的獎賞。
可惜的是,大家人微言輕,沒有資格左右大局,弄得不好就會變成儲君之爭的犧牲品。
干人等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各人心里都在盤算著,怎樣才是對自己最有利的。
于是,等到靠近宮波府邸之際,壯漢第個停下了腳步,將身體隱藏到宮墻腳下的個角落里。
其余人等爭相效仿,都找到了藏身的有利地形,沒有位真正進入宮波的府邸范圍。
能不能現宮波的動向無所謂,本來就是半夜,以宮波的身份,沒有理由這個時候出來溜跶。
只要堅持到天亮,壯漢等人就可以理直氣壯地撤退了。
“別動,有中階戰王的氣息出現…”
飄然剛想悄悄活動下酸麻的四肢,卻被逸塵把摁住。
隱匿身形需要消耗部分能量,對于逸塵來說,有了日月空間的支撐,所消耗的能量微乎其微,可以忽略不計。
但對于飄然而言,能做到的就是收斂氣息,安靜的呆在隱形結界之內,配合逸塵的行動。
不能隱匿身形,又不能釋放自己的氣息,就連前進后退,都要依照逸塵的步伐,盡可能的保持致,生怕被守衛們現。
幾個時辰下來,飄然渾身酸麻,比找位修為實力相當的對架,還要累得多。
按照般情況,只要對方沒有收斂氣息,飄然也能感受到中階戰王強者的臨近。
只不過,有逸塵在身邊,飄然向來不用操心,加上過于疲勞,沒有現氣息,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