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別人也不信,所以,我要把逸塵帶回去,問明真相,不管是對逸塵自己,還是對我,都有一個交代。”
曹副將挺了挺胸膛,朗聲說道。
自問心中坦然,曹副將也沒有剛才那般小心翼翼了。
他曾經跟虞大將軍說過自己的看法,卻遭到了對方的不屑。
虞大將軍認為,只有逸塵本人到場,最好是讓國王陛下親自過目,方能證明其無辜。
僅憑曹副將一人之言,不僅不能幫助逸塵洗刷罪名,反而顯得欲蓋彌彰,讓人感覺是曹副將要為自己辯解。
國王陛下遭到刺殺身負重傷,事實存在毋庸置疑,而兇手并未抓住,至今逍遙法外,也是不爭的事實。
想起多年前瑞王爺說過的話,夏侯炎有理由認為,兇手就是天羅王國的奸細。
實際上,到目前為止,國王陛下夏侯炎一直沒有明確兇手的具體身份,但聯系到逸塵事發時出現在偏殿附近,幾乎所有人都確信,逸塵就是兇手。
逸塵的公開身份,是三英傭兵團的團長,這一點很多人都知道,特別是前段時間,天羅王國官方大肆宣揚逸塵的英雄事跡,更是讓人懷疑他和朝廷之間的關系。
“曹副將,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逸塵是奸細,天羅王國官方大張旗鼓的為他宣傳,豈不是等于告訴世人逸塵的身份?”
寧嵐看了看曹副將,淡淡的說道。
就算天羅王國的官方再沒有手段,也不會對一位奸細,做如此高調的宣揚。
再說,夏離王國的國王陛下,連逸塵的面都沒有見過,又怎么會確認逸塵是兇手呢。
“你們就是故意給老大栽贓,既然你來了,就留下來別走了。”
傻貓越聽越惱火,明顯是夏離王國的官員之中,有人要陷害逸塵,這位傻不里嘰的曹副將,到現在還搞不清楚狀況,實在是可惡。
“萬萬不可!你們要是把我扣留,就坐實了逸塵的罪名,反而更加說不清楚了。”
曹副將連忙搖頭,緊張的辯解道。
雖然不帶一兵一卒,但曹副將到飄府來,欒司馬和秋葉落是知道的。
萬一曹副將被抓,欒司馬必然會向朝廷稟報,如此一來,不要說逸塵,就連整個飄府恐怕都難以保存。
“放了你,要是你率兵前來,豈不是更加糟糕?”傻貓步步緊逼,大有將曹副將拿下之勢。
“不會,以你們幾位的修為實力,就算我率兵前來,也未必能討得便宜。”
曹副將實話實說,按照眼前的局勢,除非虞大將軍親自出手,否則整個軍中,沒有誰能一人獨對四位戰王強者,何況還有一個實力超群的逸塵。
“那也不行,老大現在不知道在哪兒,說不定會落入官兵的包圍之中,把你留下,到時候也好和官方換人。”
一直沒有開口的烈焰魔鷹,對傻貓使了個眼色,慢條斯理的說道。
傻貓心領神會,不等烈焰魔鷹說完,就猛地往前撲去。
與此同時,烈焰魔鷹雙翅一閃,協同傻貓一起,對曹副將發起攻擊。
“你們…”曹副將還沒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傻貓和烈焰魔鷹摁在地上。
“兩位小娘子,要把這家伙怎么處置?”傻貓封住曹副將的修為,回過頭,對著寧嵐母女問道。
在逸塵沒有安全歸來之前,控制曹副將,對夏離王國的官方也是一種約束。
“傻貓,別叫小娘子,我叫飄然!”
有寧嵐在,飄然基本不發表意見,但傻貓連續這樣稱呼,讓飄然覺得特別別扭。
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被人家叫成小娘子,聽起來就難受。
“嘿嘿,老大的女人,當然是小娘子了…”傻貓不以為然,笑得有點猥瑣。
“不叫小娘子,那該叫什么,老大老婆?”
烈焰魔鷹不甘寂寞,把曹副將從地上拎起來,往寧嵐面前一扔,順著傻貓的話就往下說,根本沒有在意滿臉羞赧的飄然。
“曹副將,你覺得怎么樣比較好?”寧嵐沒有心思和傻貓糾結稱呼問題,她惦記的是逸塵和飄遙的安全。
把曹副將留為人質,似乎是一個不錯的辦法,要是逸塵被抓,也可以通過曹副將,對朝廷施加壓力。
但是,以平民百姓的身份,扣留朝廷官員,在夏離王國的律法中,是不能赦免的死罪。
如果因此而牽連到整個飄府,甚至把逸塵和飄然搭進去,可就得不償失了。
“要是夫人覺得有必要,曹某可以留下來,但不要說什么人質,就當我到飄府做客吧。”
曹副將苦笑著,看了看傻貓,又看了看烈焰魔鷹,再把目光轉向寧嵐。
那意思很清楚,曹副將愿意作為人質,卻不能被飄府當成人質,以免把事情搞大。
曹副將相信,只要逸塵出現,一切將會水落石出,自己的通敵之罪也就不存在了。
“如此,得罪了。”
寧嵐轉過身,對傻貓說道:“讓曹副將恢復自由。”
“這…”傻貓心有不甘,可一見寧嵐嚴肅的神情,只好照辦。
“夫人能相信曹某,感激之至!”
曹副將活動了身體,對著寧嵐一躬到地:“我就在飄府等逸塵,但五天后,是王子殿下的大婚之日,我要回去保護王宮的安全…”
身為副將,肩負著守衛王宮的重任,曹副將必須恪盡職守,為國王陛下和王子殿下分憂。
寧嵐能夠讓曹副將不受到任何控制的情況下,留下來作為‘人質’,就說明她沒有什么企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