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夏夜先生趕到,長三等人遲早要命喪老邱之手。[隨_夢]小說w.SuiMеng.lā
對于他們,夏夜先生算得上是救命恩人,現在見到夏夜先生昏迷不醒,大家心里自然是焦急萬分。
“夏夜先生沒事,你們繼續執行任務,早去早回。”
逸塵對自己的療傷圣手極有信心,根本不需要長三的支持,便吩咐大家伙兒整理之后,前往天云城。
“是!”
長三見逸塵鎮定自若,便恭恭敬敬的應了一聲。
將有些混亂的馬車以及貨物,重新清點了一遍,長三率領三英傭兵團的好漢們繼續趕路。
有了循環之氣的支援,逸塵的療傷圣手,更能發揮出令人驚奇的效果。
不過片刻之間,在皇甫欽嘆為觀止的驚訝聲中,逸塵順利的將夏夜先生,從死亡的邊緣拉了回來。
“多謝主人!”
緩緩地呼出一口濁氣,夏夜先生悠悠醒轉。
看著一臉鄭重的逸塵,夏夜先生心里充滿了感激。
盡管只是醒過來,距離完全恢復還要有很長的一段路,但夏夜先生相信,難關已經度過,不會存在生命之憂。
“不要說話…皇甫欽,麻煩你把夏夜先生背回到三英傭兵團。”
蘇醒后的夏夜先生,只需要安心靜養,在通過自身體內的王者之氣,逐步調整,一段時間過后,就可以恢復如初。
逸塵讓皇甫欽幫忙,是感覺到皇甫欽不愿離開自己,才故意給他一個機會。
“好嘞。”
正愁著如何留下來,過段時間繼續享受地心玄土的滋潤,皇甫欽聽到逸塵的吩咐,簡直欣喜若狂。
連忙回答一句,就趕緊把夏夜先生背到身上,一溜煙的飛奔而去。
夏夜先生傷勢無礙,恢復需要一定的時日,卻不會有什么意外。
無論是逸塵,還是皇甫欽,只要確保沒有人打擾夏夜先生,其他的啥也不用擔心。
這段時間,田家拍賣行的升級籌備工作,正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著。
一切符合大型拍賣行的設施,以及相關的人員配置,還有拍賣行下屬門店的改造,都進展順利。
只等拍賣工會的確認,田家拍賣行就可以步入到大型拍賣行之列,與溫特家族和肖家拍賣行并稱都城三大拍賣行。
肖家經過了倉庫被盜事件,一時之間似乎陷入沉寂狀態,暫時沒有發現什么新的動向。
而溫特家族則不同,雖然地下倉庫遭劫,護族大陣被毀,但處于都城第一大家族的溫特家族,并不會因為這些事情造成恐慌。
相反,江湖上還出現了一些傳聞,傳聞的中心就是溫特家族。
溫特雷和逸塵交手的那天,接到溫特家族長老的匯報,溫特雷的表外甥岑一男,在春風樓遭襲,傷勢嚴重。
春風樓乃都城風月場所,各個家族的花花公子們,隔三差五的去尋花問柳,也算不上稀奇。
岑一男是溫特雷表妹的獨子,修為達到了戰帥中階的層次,晉升溫特家族長老不久,正是意氣風發之際。
仗著表舅溫特雷是溫特家族的家主,岑一男向來趾高氣昂,不把常人放在眼里。
平時就對溫特家族的一般成員吆五喝六,盡顯‘表少爺’之威。
競選溫特家族長老的時候,大多競選者都不戰自敗,紛紛放棄成功的可能。
唯獨溫特斯的父親,一把年紀并無成就,把溫特家族的長老之位看得極為重要。
明知岑一男的特殊身份,依然不知進退,‘勇往直前’,對勝利過于渴望,以至于功虧一簣。
原本勢均力敵的戰斗,不知道什么原因,溫特斯的父親就遭到了岑一男的重創,不僅失去了爭奪長老的機會,甚至還幾乎把一條老命搭上。
岑一男順利搶到溫特家族的長老之位,自然更加目中無人。
近一段時間,他經常在外面花天酒地,流連于煙花柳巷之中。
岑一男談不上行為端莊,卻由于傲慢好色,而被人稱為花花大少。
都城的風月場所,岑一男就沒有不光顧的,盡管傲慢,卻舍得花錢。
出手闊綽,使得眾多老鴇恭敬地把岑一男當成財神爺一樣的供著,哄著,但凡有新來的姿色上佳的姑娘,大多被岑一男‘寵幸’過。
春風樓的規模,在同行中是最大的,岑一男不是第一次光顧,無需指引,就熟門熟路的進入大廳之中。
此次前來,岑一男很有針對性,對蜂擁而至的粉頭們不屑一顧,徑直的找到春風樓的老鴇。
“岑大少光臨,老身有禮了!”
五十多歲的老鴇,早已青春不再,卻依然打扮得花紅柳綠的。
尖著嗓子,夸張的招呼著,隨著聲音傳來一陣濃厚的胭脂味,差點沒把岑一男給嗆著。
“咳咳…我說,春風樓今天新來的兩位姑娘,怎么沒見著?”
岑一男伸出寬大的袍袖,一邊掩住鼻息,一邊開門見山的問道。
中午時分,就有小廝偷偷給岑一男傳遞了消息,說是春風樓新來了兩位,彈得一手好琵琶的美貌姑娘。
不僅人長得漂亮,還多才多藝,彈唱俱佳,老鴇正準備擇日向金主們推薦,卻被岑一男提前趕到了。
“岑大少的消息,可真夠靈通的。”
搖曳著肥胖的身軀,老鴇滿臉堆笑的說道。
“叫她們出來,本大少有賞!”
岑一男大手一揮,身后跟班的就立即奉上一錠黃燦燦的金子。
傲慢的資格,必須有雄厚的實力支撐,岑一男在這一點上做得非常好。
還沒有見到兩位美人,就毫不猶豫的扔出真金白銀,不枉花花大少之名。
“哎喲,岑大少果然豪爽,老身謝過了。”
老鴇伸出肥厚的手掌,迅速敏捷的從跟班手上奪過黃金。
咧嘴一笑,擠壓得滿臉胭脂紛紛灑落,兩只眼睛也瞇成一條縫,被胭脂粉平的皺褶,一下子完全顯現出來。
黃金到手,掂了掂分量,確認無誤后,老鴇擺出一副為難的樣子。
嘆了一口氣,幽幽的說道:“只可惜…這兩位姑娘明確說過,賣藝不賣身,岑大少,你看…”
說話的同時,老鴇一邊觀察著岑一男臉色的變化,一邊將黃金揣到懷里,還按了按。
“笑話,到了春風樓,還想豎什么牌坊,無稽之談!”
黃金已經給了,岑一男自然有了傲慢的本錢,兩只眼睛往上翻了翻,鄙夷地說道。
春風樓是標準的煙花之地,探親唱曲的姑娘不少,偶爾也有裝清純的,說是賣藝不賣身,無非為了吊起金主們的胃口。
只要出得起價錢,那些所謂的藝伎,立馬就變成了粉頭,乖乖的投入客人們的懷抱。
岑一男混跡于風月場所不是一年兩年,自然明白此中貓膩。
待價而沽,把自己賣個好價錢,是一些粉頭的慣用伎倆,當然,也不排除這是老鴇的欲擒故縱之計。
“岑大少有所不知,這一次老身沒有騙你,這兩個丫頭,原本是大家閨秀,只不過投親途中遭竊,一時手頭緊巴,不得不暫時委身于春風樓。”
見岑一男不信,老鴇苦著臉,耐心的解釋道:
“老身和姑娘們勸說良久,奈何她們死活不松口,我是看她們可憐,才收留…”
老鴇一臉無辜,生怕得罪了岑一男,失去了一棵足以養活整個春風樓的搖錢樹。
“廢話…不就是價錢高低么,哪有那么多彎彎繞,本大少有的是真金白銀!”
不等老鴇說完,岑一男就氣咻咻的打斷了對方的話頭,滿不在乎的揚了揚手。
“表少爺,多少?”
一旁的跟班小廝,一看岑一男揚手,以為又要付錢,便問了一句。
出手就是一錠黃金,恐怕在整個天羅王國,也只有岑一男這樣的花花大少,才能夠付得起。
一般情況下,這一錠黃金,差不多能買下春風樓的三成了。
區區兩位姑娘,又怎么會價值更多呢?
“多少你個頭!不長眼的家伙,一邊去!”
岑一男揚手,是在等老鴇開價,并不是真的要付錢。
盡管出門時帶了不少,但付出一錠黃金的代價,居然連兩位姑娘的面都沒有見到,岑一男心里很不痛快。
若是見到美人,看著順眼,岑一男是不介意一擲萬金的。
但是,老鴇的神色,讓岑一男覺得,今天不同往日,只怕要大出血,才能如愿以償。
既然如此,就不能先把自己的底給漏了,否則,一旦老鴇獅子大開口,恐怕岑一男連還價都沒有主動了。
“岑大少誤會了,不是老身故意為難,實在是…”
老鴇知道,岑一男這幾年花在春風樓的錢,自己八輩子都用不完。
這樣財大氣粗的金主,她沒有理由得罪,更何況,還有溫特家族這個靠山。
春風樓每年都要給溫特家族,上繳一定數量的利潤,以求平安賺錢,不會招致禍端。
從這個意義上說,春風樓是倚仗溫特家族的庇佑,才能在都城立足。
老鴇不想放過賺錢的機會,見岑一男不痛快,連忙止住話頭,以商量的口吻說道:
“如果岑大少一定要見這兩位姑娘,老身豁出去成全一回…
不過,丑話說在前面,我只能讓你們見上一面,其他的,就要看你們之間的緣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