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上天垂憐,不至于埋沒我這滿腹經綸,才降下神祇。
否則這荒郊野外,人跡罕至,怎會有如此絕‘色’佳人,一塵不染,我見猶憐。
‘陰’師兄在狠狠地賞了溫特師弟一巴掌后,不單是溫特師弟的臉腫了,連自己的手都有些麻木,應該是用力過猛。
雖然委屈了溫特師弟,但能夠明白這美‘女’不是存在于夢幻之中,那就太值得了。
“溫特師弟,我剛才說什么來著,沒有‘女’子怎會好,不見少‘女’哪來妙,…這不,應景的來了。”‘陰’師兄喜滋滋地說道。
‘陰’師兄沉浸在自己營造的意境之中,心‘花’怒放,心猿意馬,哪有閑工夫來關注溫特師弟的茫然。
“可是,‘陰’師兄干嘛打我?”溫特師弟的反應稍慢,他不明白應景跟挨打有什么關系。第一時間更新 你‘吟’詩作對,我阿諛奉承,你想應景,我極力配合,現在什么都有了,你卻莫名其妙賞了我一個大耳刮子。
溫特師弟沒有‘陰’師兄那般的玲瓏心思,只是兀自發呆。
“呵呵,…這個嘛,…走,我們過去看看。”‘陰’師兄才沒興趣回答這么低級的問題,此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溪邊的美‘女’。
曼妙的身材,如‘花’的面容,前凸后翹,‘誘’人至極。此刻正自顧自的在溪邊嬉戲,根本沒有在意即將降臨的危機。
“仙子,在下‘陰’元廣有禮了。”來到少‘女’跟前,‘陰’師兄一揖到地,身體彎到九十度以下。
雖然心里跟貓抓了似的,恨不得一把就將少‘女’攬入懷中,但‘陰’師兄還是強壓沖動,文縐縐的給少‘女’施禮。
“我不是仙子。”對于‘陰’師兄的到來,少‘女’并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
‘陰’師兄的惺惺作態,并沒有讓少‘女’回頭,甚至都沒有搭理的意思。
“在此僻靜之處,豈是庸脂俗粉可以光顧,從見到姑娘的第一眼起,‘陰’某就認定你是一位超凡脫俗的仙子。”‘陰’師兄仍是態度虔誠,語氣誠懇。
盡管‘陰’師兄不滿少‘女’的態度,更不愿意在溫特師弟面前丟臉,但他似乎很有耐心。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面對‘陰’師兄的恭維,少‘女’似乎有些反感,眉頭微蹙,動作也停了下來。
“哈哈哈,姑娘真是冰雪聰明,一語說中‘陰’某心思。”少‘女’冷淡的態度,讓‘陰’師兄剝去偽裝,‘露’出本來面目。
先前的溫文爾雅,無非想博得少‘女’好感,免得自己用強煞了風景,也少了情趣。
但既然少‘女’毫不買賬,并直接說出‘陰’師兄的目的,倒反而讓他卸去負擔,不用繼續裝下去了。
回歸本‘性’,頓覺輕松不少:“既然不是仙子,就不必端著架子,‘陰’某前來相見,確是想目睹芳容,一親芳澤,姑娘就成全了吧。第一時間更新”
“無恥!滾!”‘裸’的挑逗,‘陰’師兄的嘴臉,正配得上少‘女’說出的這三個字。
“無恥?你有齒,有齒你來咬我呀。”‘陰’師兄齜牙咧嘴,先前的斯文之氣‘蕩’然無存:
“本少爺這一個月都沒碰過‘女’人了,不管你是不是仙子,今天我都要好好疼疼你。就算要滾,也是我倆滾才對嘛。”
一路走來,落英山脈美景無數,‘陰’元廣偶爾‘吟’‘吟’詩作作對,加上溫特師弟在一旁陪襯,倒也過得十分愜意。
但日子久了,就覺得單調枯燥,好像缺點什么,沒有那種心曠神怡的感覺。第一時間更新 現在總算明白了,雖是良辰美景,若無佳人相伴,仍免不了形單影只,落寞無聊。
‘陰’元廣一直自命文才武學,皆有過人之處,風‘花’雪月,更是獨占鰲頭。
說白了,‘陰’元廣本就是采‘花’高手‘色’中惡魔,見到如此美‘女’,怎能不‘色’心大起,作揖也好恭維也罷,無非只是一個過‘門’,目的其實很明確,那就是撲倒她,然后發泄自己的。
就連溫特師弟都知道,眼前這如‘花’似‘玉’的少‘女’,只怕是無法逃脫被玷污的厄運了。
“再不滾,我就不客氣了。”步步‘逼’近的‘陰’元廣,兩眼發出狼一樣的綠光,讓少‘女’退后兩步,面‘露’慍‘色’,大聲嬌叱。
“對,不要跟我客氣,太客氣了反而不刺‘激’。對我兇一點,狠一點,這樣才有‘性’格,我喜歡。”
對于少‘女’的呵斥,‘陰’元廣毫不在意,看著眼前的獵物,他心‘花’怒放,真是想什么來什么。
他并不擔心少‘女’會逃走,因為自己看中的‘女’人,除了圣姑還沒到手,其余的沒一個能夠逃出手心。
有不少開始也是拒絕反抗,掙扎逃跑,到后來,還不是乖乖的躺在身下,任由自己蹂躪。
于是一臉‘淫’笑,張開雙臂,要將這位美少‘女’摟入懷中,以遂心愿。
微風一動,‘陰’元廣撲了個空,卻聞得陣陣清香,如同初‘春’的桃李,‘花’開芬芳。第一時間更新 “果然是絕‘色’飄香,真是沁人心扉。”雖然撲空,‘陰’元廣卻并不著急,反而瞇起眼睛,用鼻子去感受這種‘花’香,清雅的‘花’香傳入腦中,他發現自己如入仙境,飄飄‘欲’飛。
奇怪——
作為一個旁觀者,溫特師弟突然感覺不對勁。
明明是金秋季節,處處碩果累累,可呈現在這茅草房之前的景象,讓他莫名的緊張起來。
一片片雪白的梨‘花’,天‘女’散‘花’般地由空中落下,洋洋灑灑,漫天飛舞,將人帶入絢麗多彩的‘春’天世界。
‘陰’元廣卻沉浸在這夢幻般的梨‘花’中央,如癡如醉,根本沒有意識到這突兀而來的反常現象。
“來吧,仙子。本公子一定會讓你,享受極度的快樂…”
天仙般的少‘女’,正在不遠處輕歌曼舞,脈脈含情,伸出纖纖‘玉’指,仿佛是在召喚,窈窕的身姿,豐滿的酥‘胸’,無不撩動著‘陰’元廣的原始‘欲’望。
手里捧著飄舞的梨‘花’,像是抱著美麗佳人,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嘴角流淌著惡心的饞涎。
目光呆滯,神情茫然,步履不穩,踉踉蹌蹌。
“不好!梨‘花’障。”
看著已經失去方寸的‘陰’元廣,溫特師弟驚叫一聲。
梨‘花’障,顧名思義,乃是一種類似結界陣法的幻象。利用飄飄灑灑的梨‘花’,施以特殊的手段,‘迷’失人的本‘性’,使之產生想象,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
一般情況下,一旦陷入很難自拔,‘陰’元廣‘色’心大動,自然容易入彀,身處險境卻渾然不知。
好在溫特師弟離得稍遠,只是冷眼旁觀,未受‘誘’‘惑’,否則照樣會被困其中。
“破——”
一看‘陰’元廣身處險境,溫特師弟連忙雙手掌心相對,運氣于手心,雙掌一錯,對著漫天梨‘花’轟去。
梨‘花’障能擾‘亂’被困者的心智,使其沉‘迷’不能清醒,任你修為高深,此刻也要當局者‘迷’。
正所謂‘色’字頭上一把刀,‘陰’元廣剛才就是被這把刀架在了脖子上,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命懸一線。
但是,旁觀者清,只要外力達到一定程度,就有可能消除障礙。
溫特師弟不是一個斤斤計較的人,看到‘陰’元廣情勢危急,早已忘了被打的不快,依然在第一時間出手相救。
而溫特師弟修為已達戰將五品,功力自是不凡,加上這一掌乃傾全身之力,畢其功于一役,威力非同小可。
嘩——
溫特師弟的掌風所及,巨大的能量漣漪,如同呼嘯而來的颶風,將偌大的梨‘花’障沖擊得七零八落。
雪白的梨‘花’四下紛飛,其中還夾雜著絲絲細雨,卻是一抹抹鮮紅的血‘色’,真正是梨‘花’帶血,‘艷’麗而又凄慘。
梨‘花’散去,少‘女’的身形顯現,步履踉蹌,搖搖‘欲’墜,嘴角還掛著血絲,潔白的衣裙被噴出的鮮血染成紅‘色’,顯然已是受傷。
“賤人,看打——”
一招得手,溫特師弟‘逼’近少‘女’,此刻已顧不得憐香惜‘玉’,從背后‘抽’出大刀,凌空一劈,要將少‘女’斬殺當場。
若不是自己鎮定自如,識破詭計,恐怕‘陰’師兄難逃毒手。
如此歹毒的‘女’子,豈能放過!溫特師弟怒氣大熾,痛下殺手。
“住手——”
一聲大喝,在耳邊如炸雷般響起,震得溫特師弟頭腦發麻,四肢酸軟,劈到一半的大刀硬生生的停在空中,距離少‘女’那嬌媚的面龐,已經不足兩寸。
好險!若是再差哪怕是一眨眼的功夫,這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可就被活生生的劈成兩半了。
啪——
又是一個大嘴巴子,跟先前的一下正好對稱,可憐溫特師弟那張黑臉,已經腫得像豬頭似的,黑里透紅,圓圓亮亮。
嘴里甜甜的,牙好像也松動了幾顆,在嘴里搖搖晃晃。
“呸,…誰?”一口濃血吐出,臉上發燒似地,疼還是其次,溫特師弟此刻是驚恐萬狀。
這里一共只有三個人,少‘女’已是毫無還手之力,‘陰’元廣是不會對自己動手的,怎么憑空就來了那么一巴掌,以自己戰將五品的修為,居然連一點都沒覺察到,可見來人修為遠比自己要高。
至少也不會比‘陰’師兄差,如果來人要殺自己,何必要非此周章,隨手一掌,即可將自己打得魂飛魄散。
這人到底是誰呢?如此地羞辱我,究竟是為了什么?
便在這時,一聲斷喝傳來:
“你真是個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