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要死了?
青蜓有些茫然,自己剛剛擊敗一尊二階王,走上人生巔峰,正式超越自己的哥哥青衣侯,還未來得及享受歡呼,享受父親的夸獎,一切就要結束了?
青蜓有點不甘。
但是現在她的身體已經完全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無比恐怖的一劍,不斷的接近自己。
唰——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青蒙蒙的劍光伴隨著一個清脆的響聲突然間在青蜓的耳中回蕩起來。
然后,她就看到那斬向自己的劍光,被那青蒙蒙的劍光擊碎,一個身軀橫飛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一個白衣如雪的男子,映入青蜓的眼簾。
“華風刎!”
青蜓一下子就認出了這個男子,她有些不敢相信,華風刎這樣的人物,竟然會出手救了自己!
先前襲殺陸云,青蜓,笠臻的三個三階王,已經變成了三具尸體。
“你們沒事吧?”
華風刎的目光掃過三人,淡淡的問道。
當他的目光掃過陸云的時候,輕輕的扯了扯嘴角,他有些不明白,陸云這是要干什么。
他自己就是佐道王者,更是開創出了一劍龍抬頭這樣恐怖的劍道,他想要封王,只要給自己煉制一顆丹藥,立刻就能封王。
甚至憑借那一劍龍抬頭的意境成為高階王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可是他竟然放棄了佐道王者的身份,不斷的打磨自己的戰力,想要以純粹戰力封王。
難道他不甘心做螻蟻,想要走的更遠?
這一次若非是華風刎發現二階鬼王自爆,好奇的心的趨勢之下過來看看是怎么回事,恐怕陸云就真的要陰溝里翻船了。
“多謝華前輩救命之恩。”
這個時候,笠臻的嘴巴好似一個小噴泉一樣,不斷的噴著血柱子,他含含糊糊的說道。
華風刎的臉色沉了沉,他將兩顆丹藥捏碎,化作純粹的藥氣注入到笠臻和青蜓的身體之內,幫他們穩定身上的傷勢。
“星辰域很危險,現在的星辰域更是不安定,你們雖然能逼迫二階鬼王自爆,但這里依舊不是你們能留的地方,還是趕緊離開這里吧。”
說完,華風刎轉身就要離開。
“我呢?”
陸云直挺挺的躺在地上,苦笑著說道。
“你自己想辦法,別想坑我的丹藥!”
華風刎哼了一聲,然后消失不見了。
陸云苦笑不已。
“華風刎前輩還是如同十萬年前那般高冷,不食人間煙火…奇怪,他怎么會出手救我們呢?”
笠臻爬起來,看著華風刎離開的地方,有些不明所以。
笠臻曾經見過華風刎,那個時候華風刎還沒有成王,他的性格高冷,卓爾不群,對誰都不假辭色,更不愿意多管閑事。
卻沒想到,現在華風刎竟然出手救了他們。
“他?高冷?不食人間煙火?”
陸云想到了自己剛剛見到華風刎的時候,他那逗比的樣子,完全無法和笠臻口中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高人聯想到一起。
青蜓學著華風刎的樣子,將一顆王品療傷丹藥震碎,將藥氣融入陸云的身體之內,陸云身上的傷勢才慢慢的恢復。
笠臻沒有理會陸云,而是盤膝坐下,開始調養自己的身體。
“我果然還是太年輕了…先是被鬼盜王上了一課,然后又被二階鬼王和三個突然冒出來的三階王上了一課。”
陸云有些郁悶的自語道。
他自以為算無遺策,將一切都掌控在手,包括有人會對他們進行襲殺…可是陸云千算萬算,都沒算到那二階鬼王會不顧一切的自爆!
鬼族也會自爆?
陸云有些茫然。
“哎,我還是太年輕了!”
陸云嘴里小聲嘀咕著。
“這一次我們已經做的很好了,若是把你換成青衣侯的話,恐怕我們都被炸死了!”
青蜓安慰道。
方才,陸云施展生死神通咫尺天涯,一步踏出百萬里,千分之一個眨眼之間就逃出一億里的范圍,遠離那鬼王自爆的核心。
鴻蒙之中能瞬間竄出億萬里的準王很多,但是那些神通或者身法,都是需要海量的元氣支持,在鬼王自爆的一瞬間,那一方虛空徹底破碎,形成虛空亂流,就如同一座巨型的囚牢一樣,除了真正凝練道則的王者,他們這些準王根本就無處可逃。
“不,這就是我的錯!”
陸云眉頭緊皺,喃喃的說道:“從鬼盜王自爆一件鴻蒙至寶,到二階鬼王來襲,再到那三個三階王的襲殺,一環套著一環,稍有不慎,我們就會萬劫不復。”
“是我太自信了。我們的身上還有萬般手段都沒有施展,那些王品大陣,王品符箓,甚至療傷丹藥都來不及拿出來…我們必須要小心謹慎,不能在這樣大意了。”
青蜓:“…”
“冠軍侯,你對自己的要求是不是有點太高了。”
笠臻苦澀道:“先前那些場景,換了其他人來,就算是血衣侯他們來了,也是必死之局…我們能活下來…”
“我們能活下來,是因為華風刎來了,華風刎不來,我們必死!”
陸云幽幽的說道:“我確實是太過自大了。”
笠臻和青蜓不說話了,他們不想再搭理陸云了。
青蜓和笠臻去搜羅了一番那三個被斬掉的三階王的尸體,隕滅之后,他們的須彌芥子也都炸開了,其中財富也都化作飛灰。
不過,他們的身上也依舊有不少好東西,他們的本命飛劍還都留在他們的手里,雖然不是王品飛劍,但也是難得一見的寶劍了。
而后,這三人離開了這片區域,在一座小山之中挖開一個山洞躲了進去。
“青蜓,現在你已經超越青衣侯了,有沒有想過給自己取一個響亮的封號?”
笠臻湊到青蜓的面前,笑著問道。
“封號?”
青蜓一怔,她雙手托腮,看了一眼依舊在沉思中的陸云,然后笑道:“我還沒有想好,你呢?你也達到了封侯的戰力,有資格封侯了。”
“我當然想好了!”
笠臻一挺胸脯,“鬼刀侯!從現在開始,我就叫鬼刀侯!”
說話之間,笠臻揚了揚手上的鬼頭刀。
“鬼刀侯?這不是和那個鬼盜王重了?”
青蜓有些詫異的問道。
“鬼盜王?他算什么鬼盜王,分明是跪倒王才對,他可對我下跪了,痛哭流涕!”
說話之間,笠臻的手一翻,取出了一塊成像石,然后成像石之上流出一道水幕,其上正是先前鬼盜王跪地磕頭,痛哭求饒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