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章 動搖
“所以，你的這個戰斗姿態，跟我擁有雷光劍翼的時候的心態是最接近的么…”
滿腔的仇恨與殺戮，不斷地啃噬著當時宇智波佐助的心靈。
“可是，真相我已經知道了，兇手也被我殺掉了，只剩下一個幕后黑手等著我去懲戒，應該不會再有如此黑暗的殺戮才對！”
“你確定？”
佐助的陰暗面化身嘴角上揚，將面容拉出一個詭異的表情。
“有那么多的人，都等著我去給予制裁，而你，打算放過他們？”
“你說的是誰？”
“你應該知道的吧，用得著我提醒？”
在宇智波佐助錯愕的時候，陰暗面化身突然露出了先前并沒有展現過的萬花筒寫輪眼。
“怎么可能？”
“你要是遲遲找不到解決的辦法，我就會變得跟你越來越接近，其實說起來，我和你的戰斗，并不公平啊，只要我還沒有徹底擊敗你，你就可以瞬間翻盤，當然前提是你做得到，找出糾纏的根源并解開它。”
想要取勝，其實就在宇智波佐助的一念之間，但拖延的時間太長的話，可能自己就要悲劇了。
“限時解密么？還要忍受對手無休止的干擾。”
陰暗面化身雖然已經開始顯露萬花筒寫輪眼，實力大增，但天照和月讀都沒有使用，應該是還有達到這個程度。
“為什么你會充滿怨恨？”
“這要問你才對！”
“是嘛…”
宇智波佐助放棄了在敵人設身上找線索的想法，轉而回憶起了仇恨的根源，滅族之夜的記憶，除了漆黑寂靜的街道，再就是倒在血泊中的父母，以及宇智波鼬的幻術月讀中的那些幻象。
矯健的身影揮舞著短劍，不斷地收割著一個又一個生命，看其體型，那是宇智波鼬。
陰暗面化身的干擾也阻擋不了宇智波佐助的思緒，不知道過了多久，默不作聲的宇智波佐助突然開口問道：
“為什么會是宇智波？”
“你說什么？”
陰暗面化身吃了一驚，
“你想到了？”
佐助沒有理會對手的回答。
“雖然無可奈何，宇智波家族并非善男信女，但村子也沒有表現出仁慈之心。既然不是正義剿滅邪惡的故事，為什么宇智波必須要被滅族？”
“既然你知道了，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你說地沒錯…”
陰暗面化身有些激動地說道，
“繁榮昌盛的宇智波家族，原本那么多人，雖然大部分都是忍者，但并不擅長戰斗的平民也有不少，還有許多手無寸鐵的老弱婦孺。向這些人無辜的人揮下屠刀的木葉村，怎么可能是正義的一方？又有什么資格將宇智波家族屠殺得一干二凈之后，在冠以桀驁不馴與叛亂的污名？”
為什么宇智波鼬要被逼到那個地步，不得不在村子和家族之間做出選擇？
雖然理解宇智波鼬作為兄長的氣量，但悲劇就是悲劇，并不因為故事曲折離奇就會讓當事人覺得欣慰。
“既然都不是什么好人，受到傷害的，為什么是宇智波家族？雖然有人挑撥離間和推波助瀾，為什么不能是宇智波家族推翻那些居心叵測的家伙的統治，建立木葉村的新秩序？作為和千手家族一起建立木葉村的宇智波家族，受到無端的猜忌和排擠，就不能反抗？到底做錯了什么，非得被滅族不可？”
太多的疑問、憤怒與不甘，一直潛藏在心底，卻因為時勢使然，不得不將其當做不存在，但佐助真的就沒有對村子的不滿么？
志村團藏是直接仇人，“曉”組織是幕后黑手，但整個木葉村，也逃不掉幫兇的帽子。
宇智波家族被屠滅這么大的事情，知道的人絕對不是一個兩個，但沒有一個人為宇智波家族說話，要么順水推舟，要么袖手旁觀，坐視那么多無辜的人死于非命。
“如果一定要將宇智波家族屠殺得一干二凈才能維持的話，那這樣的村子，對宇智波家族又有什么意義？”
陰暗面化身直戳心扉的話，頓時讓宇智波佐助無言以對。
殺掉別人全家，還要幸存者理解屠殺的借口以及無奈。
但這些，和宇智波佐助有什么關系？
木葉村民的性命，就一定比宇智波族人要金貴？
你有你的難處，宇智波家族也不容易，我為什么要站在你的立場理解你、為你著想？
一瞬間，宇智波佐助又想起了水木老師當初為自己解惑的時候說的話。
木葉村雖然別無選擇，但做得并不夠光明磊落，道義上有瑕疵；宇智波家族被滅族并不無辜，他們在關鍵的問題上犯了大錯，但并不代表所有人都死有余辜，滅族的下場實在太過慘烈。
“既然互相之間揚起了刀劍，就不要想著點到即止，怨恨與仇殺的螺旋，從來就沒有停止過，既然你想著要復興宇智波家族，就讓宇智波家的榮光重新閃耀整個忍界吧，殺掉一切讓宇智波家族抬不起頭來的家伙。”
流傳千年的豪族，又有什么羞辱是比一夜之間被人屠殺得一干二凈更加讓人難以忍受？
連族人都保護不了的家族，又談什么復興？
在用鮮血洗刷恥辱之前，宇智波家族已經成為了歷史的塵埃，哪怕以后家族聲名重鑄，但那已經是宇智波佐助的榮耀，而不是宇智波作為一個家族的自豪了。
“報仇與復興家族的夢想兩不誤，讓傲慢的木葉村付出代價吧…如果你下不了手，讓我來！”
隨著宇智波佐助內心的激蕩與動搖，對面的陰暗面化身的實力也越來越強了。
精神力量和查克拉涌出體外匯集到一起，形成一個淡紫色的骷髏巨人，并且還在不斷壯大。
須佐能乎，隨著時間的推移，局面對宇智波佐助越來越不利了。
“為什么要壓抑自己的力量？寫輪眼不就是這樣的東西么？貫徹自己的意志，就是最好的方式，想要完全發揮出永恒的萬花筒寫輪眼的力量，我們需要做的，其實并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