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八章 死之界限
埋首研究的臨時頭目公治抬起頭來。
“確實如此，大致結果你想必已經知道了。但實際應用還有很大的問題，因為一涉及到這些形而上學的研究，除了哲學方面的探索，更重要的是，缺少量子理論層面的實驗證明…”
“這個暫且不提，所謂的科學、包括量子理論，原本也只是哲學的分支，只是后來才被區分為自然科學和人文社科。我們現在不需要懂，只要能用就行了。”
“我明白，這種純理論的東西，真的不是靠查克拉取巧就能搞懂的。”
“說點實際的，長話短說，具體經過，我慢慢看你的記憶就行了。”
公治點點頭，整理了一下頭緒后解釋道：
“陰陽遁這種創造生命奇跡的神術，是忍界最基礎的規則之一。首先，我們要搞明白，什么是生命…”
“你這是要跟我抬杠？以前討論過，生命是什么，我們定義不出來，最多只能確認什么是生命，動物、植物、通靈獸、微生物、真菌、病毒等等都是，對了，忍界因為有查克拉，所以還有很多非碳基生命，我就不一一舉例了…”
公治擺擺手，
“這些我都知道，我們只能在“生命”這個概念中添磚加瓦，一點點完善它，但可能永遠得不到準確答案，就比如…”
公治抬腳踢了一把身邊的巖石凳子，
“這東西到底算不算生命，我們根本就拿捏不準！”
石頭肯定是不是有機物，要是擱在前世，連生命的邊都挨不上，但是在忍界，因為有查克拉，生命的定義被大大拓寬了。
忍界是有泛意識的，并且以查克拉為媒介，以尾獸、各種神靈的信仰為載體，潛移默化地支撐著這個世界。
這個沒有一絲生命特征的凳子也是忍界的一部分，硬要說他是生命的話，也不算太離譜。
就像一個人是生命，組成他的每一個細胞，單獨列出來肯定會死，但在組成人類這個整體的時候，確實是有生命力的。
也許，腳下的凳子，就是忍界這個“大生命”的一個細胞或者組織，為忍界的活力自然能量貢獻了自己的力量。
沒有生命特征，也許只是人類觀察不到罷了，就像前世的科學，人類觀察不到暗物質和暗能量，但可以通過間接的方法證明他們的存在。
只是水木現在沒那個閑工夫再去研究這些基礎的東西了，沒有一個世界的全力供養，一兩百年的時間，根本搗鼓不出什么東西。
“確實如此，我們可以根據經驗，確定一個事物是生命，但卻不能確認它不是生命，因為…”
“因為有查克拉！”
“正式如此！”
公治點點頭，
“像仙法無機轉生之術和千征令，都是將毫無生命的無機物甚至是查克拉衍生物用自然能量賦予生命，但這真的是賦予？說不定我們只是恰好將其無法顯現的生命力激活而已。否則的話，你以為憑借這種蹩腳的手段就能夠創造生命？哪怕臨時的都不行！不是我瞧不起人類，憑空創造生命，還是要上帝這樣的造物主才行。”
“這么說倒也有些道理。”
水木低頭沉思了一會，
“看來拿到了千代婆婆的己生轉生，還是有很大幫助的。”
“當然！”
憑空創造生命？水木沒有這么狂妄的想法！
以命換命救人？水木暫時還沒有這么無私！
除了輪回眼的外道輪回天生之術之外，唯一一個能夠真正起死回生的禁術，還沒有血繼限界的限制，實在是再好不過的參考資料了。
水木也曾在長門的穢土體那里研究過，但輪回眼的陰陽遁更像是本能，長門根本就無法自我解析，已經死了的長門穢土體，也用不出外道輪回天生之術，陰陽遁的研究進展很慢。
好在不久之前拿到了千代婆婆的己生轉生，沒想到這么幾天就有了發現。
“己生轉生能夠賦予毫無生命的傀儡以生命，能夠救回我愛羅，這里有兩個問題…”
公治說道，
“被己生轉生喚醒的“父”與“母”的傀儡，是不是真的能夠覺醒赤砂之蝎的父母的靈魂？復活后的我愛羅，還是先前的我愛羅嗎？”
“這還真是個值得討論的話題…”
水木沉思良久，然后認真地答道，
“我認為，千代婆婆開發己生轉生，絕對不是為了做一個會動的傀儡哄赤砂之蝎開心，而是真正復活了他的父母的靈魂！與之類似，我愛羅必然也是真正的復生，否則，創造一個自己臆想中的我愛羅的“復制體”，又有什么意義？但是這樣的話，那就意味著…”
“意味著，己生轉生可以喚回凈土的靈魂，但是，這個基于醫療忍術的禁術，并沒有通靈效果…”
如果真的有類似穢土轉生的能力，將已經死亡的靈魂從凈土召喚到忍界，然后再復活，這無疑是最理想的，但己生轉生并沒有這樣的功能。
“這么一說的話？”
水木還真整理不出什么頭緒。
“很簡單，首先要搞清楚，生命的核心是什么？…不對，準確的說，應該是載體，和靈魂，到底哪個重要？”
“靈魂吧！”
如果是前世超凡力量不顯的世界，毫無疑問是重要，身體死了，那就是真的死了。
但在忍界不一樣，肉身的重要性大大降低，像大蛇丸這樣的奇才，換身體就像換衣服一樣，水木實在不覺得有多么不可或缺。
“你錯了！和靈魂，一樣重要！”
“胡說八道！”
水木不會認同這樣的觀點，如果真是這樣，這個世界的問題就麻煩到了不可思議，
“如果兩者一樣重要，你知道會產生什么后果？一個生命，和靈魂其中之一沒有死透，那就說明它沒有徹底死亡，這怎么可能？”
如果沒有死亡，凈土有什么意義？
生命如何自處？
陽光普照、孕育萬物的忍界，到底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