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出什么事情了!”王曉松焦急的問道。
趙飛揚長嘆一聲,但也不說明到底是什么事情,王曉松問了幾遍都說不清楚。
就在這時候,王曉松看到,手機上又有另外一通電話打了進來,而且這個電話是陸云生打過來的!
王曉松趕忙接通電話,就聽見陸云生說道:“曉松,你跟趙飛揚搞什么!你現在趕緊帶著他,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王曉松吃了一驚,但是電話里面也來不及多問,當下就強行帶著趙飛揚,直奔陸云生的辦公室而去。
到了陸云生的辦公室,兩個人推門而入,很快就看見陸云生臉色不是很好看。趙飛揚剛剛進來,就一直低著頭。王曉松看了看兩個人的樣子,先開口了。
“陸主任,飛揚這次是不是有煩了?”王曉松問道。
陸云生沒好氣的看著趙飛揚:“趙飛揚!你剛才開會的時候不是很硬氣嗎?當著張副省長的面大喊大叫,你當時很厲害嘛,現在就當著你這個老大的面,好好講講你的光榮事跡!”
王曉松一臉驚愕:“什么?趙飛揚你吃錯藥了!”
趙飛揚的腦袋埋得更低了,陸云生長嘆一聲,就講述了趙飛揚跟他一起去省上開會的事情。
按理說,一個副縣級的公安局長犯了錯誤,說什么也不需要讓張亞東一個副省長來親自處理。但是偏偏趙飛揚犯得,是影響統戰工作的錯誤。所以,當時省政府方面,就決定由主抓統戰宣傳工作的副省長張亞東主持一次會議,讓趙飛揚現場檢討。
趙飛揚現在屬于新區的三個公安局長之一,算是陸云生的屬下,所以就跟陸云生一起去了省政府。
在這種情況下,一般人都是領導說什么,你就認什么就對了。誰知道趙飛揚當時牛脾氣犯起來,居然當場就跟張亞東爭論起來了。
想想就知道,一個副省長,在省政府的會議里,被一個縣城公安局長頂撞。當時那個場面,簡直是不可想象。
最終,趙飛揚被停職反省,這還是看在陸云生的面子上!
王曉松皺著眉頭,陸云生氣呼呼的說道:“蠢笨不可及!就算你有訴求,你有話說,也不能用這種方式表達。我跟著你一起求是干什么去了?我就是要用我的嘴巴,來說你要說的話!你急什么?你跟人家張副省長爭什么!嗯!”
趙飛揚低著頭,低聲說道:“陸主任,我錯了。”
“錯了,晚了!現在知道錯還有什么用!我告訴你吧,把你從會議室里面轟出去之后。接替你的人選就已經出來了。川洋市局的徐寧,馬上就要過來當代理局長了。
這個代理局長,只是一個形式,等到下一次換屆的時候。隨便把你踢到什么地方去,徐寧扶正,濱萊縣公安局,就跟你沒什么瓜葛了。”
聽見陸云生這樣說,趙飛揚咬牙低頭,卻也沒有說什么。王曉松長嘆一聲;‘飛揚,你這次糊涂啊。’
這時候,陸云生就說道:“行了,趙飛揚現在停職反省。另外這次會議里面,也有人說你王曉松當時也在現場,不過好在視頻里面你沒有露面,這件事情暫且牽連不到你身上。你們兩個人都會去吧。
趙飛揚你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錯誤,王曉松你就從他身上,好好給我吸取一些教訓吧。走吧!”
王曉松跟趙飛揚兩個人挨了一頓批之后,就離開了陸云生的辦公室。一路上,趙飛揚一個字都不說,王曉松長嘆一聲:“飛揚,走,咱倆喝點去。”
“喝點就喝點。現在我已經被停職了,我現在就不在崗位上。五條禁令現在對我不管用了,喝,喝個夠!”趙飛揚帶著一絲賭氣的意味說道。
最終,兩個人來到一個大排檔前面,進了店子之后,王曉松拉著趙飛揚兩個人坐下來,就隨便點了幾個小菜,要了兩瓶酒,對酌起來。
兩個人一邊喝,一邊說著閑話來排解郁悶的心情。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之間聽見有人說了一聲:‘王主任,趙局長,是你們么?’
兩個人一回頭,就看見一個并不認識,只是有點面熟的人站在他們面前。
大家都楞了一下,這個陌生人忽然之間呵呵一笑,對著后面的人說道:“伙計!給兩位上點硬菜,把咱店里的拿手菜都弄出來。”
王曉松皺了皺眉頭,不等說話,這個人就自報家門說道:“兩位可能不記得我了,我叫魏旭。前幾天咱們見過面,就在馬偉洲的店門口。當時我是跟著去,找馬偉洲求爺爺告奶奶,想讓他放我們一馬的。
當時要不是你們兩位,別說是我們找馬偉洲求的事情辦不成,搞不好我們幾個人還得讓馬偉洲修理一頓呢!”
王曉松跟趙飛揚這才明白過來,趙飛揚苦笑一聲:‘那現在事情辦得怎么樣了?馬偉洲答應你們不來找麻煩了吧。’
那個人連連點頭:‘您那天那叫一個威風,馬偉洲當然不來找麻煩了。不過現在這一片兒有傳聞,說您是因為這兒事情,惹了點麻煩?’
“來,坐下一起喝一杯。”趙飛揚的酒意上來,直接要拉著魏旭跟他一起喝酒。
魏旭一愣,王曉松苦笑著點點頭:“坐下陪著一起喝點兒吧。”
魏旭趕緊對著伙計說道:“四兒,去給我把我藏著的那瓶二十年茅臺弄出來,我好好陪咱們兩位恩人喝一杯。”
這時候,趙飛揚輕嘆一聲說道:“別說什么恩人啦,我們也就這一次能幫到你們。就憑人家甘寧同鄉會的勢力,哼哼,恐怕用不了幾天,馬偉洲的尾巴又得翹到天上去。”
聽見趙飛揚這樣說,老板魏旭吃了一驚:“真的?”
然而事情來得要比想象的更快,就在這時候,就聽見有人喊了一聲:“魏老板,干啥呢嘛!日你娘的讓你不要買鹵肉你咋還不聽了嘛!嗯!你們濱來人咋就聽不懂個人話呢嘛!你是想死是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