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方守財昏昏沉沉的時候吐了一口血,然后就徹底咽了氣,不過方帶娣還不知道,試探的把手放在了方守財的鼻子底下,沒有了氣息,嚇的她花容失色,“沒氣啦!”
這怎么可能呢?
溫念祖也上前瞧了瞧,然后也按照方帶娣的樣子去試探了下方守財的鼻息,同樣是一臉驚訝的道:“爹他真的沒氣了!”
“不可能,怎么會這樣呢,就是喝了些酒,怎么就能死人呢!”楊喜蓮哭哭啼啼的道,只是相較于幾個人的愣怔,她其實淡淡的很多,只不過表面上裝出一副驚慌的樣子來,她的眼底根本沒有絲毫的波瀾,因為一切都是在她的計劃之中的。
潘美鳳猛搖著頭,沒辦法相信這個事實,剛剛還喊著自己名字的男人,怎么就這么走了?
她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大姐,你給財哥吃啥了啊?”楊喜蓮很快地鎖定潘美鳳,因為這早就是在她的計劃之中的,不然怎么會好端端的讓潘美鳳來做醒酒湯呢?
潘美鳳臉色慘白,有嚇的,也有驚的,結結巴巴的道:“我…我…沒給他吃啥啊,就是做得醒酒湯。”
楊喜蓮似乎是換了一個人一般,不過這才是她的本來面目,剛剛那個懂道理的溫柔可憐形象蕩然無存,“喝醒酒湯能喝到吐血,能喝到死人?大姐,我是想著咱們到底還是一家人,之前的事兒是我跟財哥的錯,可話說回來,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們就算再有啥心結,你也不能這么害人啊,嗚嗚…你的心也太狠了,財哥再有錯,你也不能把他弄死啊!”
潘美鳳的腦袋嗡的一下子,“喜蓮,你說啥呢,我哪有弄死他啊,我真的就是給他喝了醒酒湯,別的啥都沒給他吃,我做的時候你是親眼瞧著的啊。”
潘美鳳還在努力的解釋,卻不知就算她有三寸不爛之舌也是解釋不干凈的,楊喜蓮早就想要讓她當替罪羔羊了。
楊喜蓮哭哭啼啼,好不傷心的樣子,“可…可你喂他喝的時候我不在啊,要是動手腳也是來得及的,大姐,你…你怎么能這樣呢,財哥千錯萬錯你可以打他罵他,不能要了他的命啊,我們孤兒寡母的以后可怎么辦啊?”
“真的不是我,喜蓮,你相信我!”潘美鳳覺得自己就像是個孤立無緣的人,她去看著方帶娣的眼睛,想要在里面找到一絲的信任,然而方帶娣的眼中除了冷漠,再也沒有別的東西了。
“娘,你真的是…太讓人寒心了!”方帶娣冷聲道,她顯然也是不相信潘美鳳的,“爹不就是去云初那鬧了一下嗎?你這心偏的都沒邊兒了,就因為這么點兒小事,你就對爹下了毒手…”
“我沒有,帶娣,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潘美鳳的解釋越發的顯得蒼白。
“那還能是我嗎?”方帶娣厲聲反問道。
溫念祖在那里倒是不發一語,出了這么的大的事兒,他是沒有主意的,不過這種事兒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兒,若是讓人知道了他的岳父是被岳母毒死的,說出去他的面子上也無光,本來娶了個讓人頭疼的女人,他就已經抬不起頭來了,萬不可因為此事再被同窗們戲弄。
楊喜蓮繼續裝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來,只是對潘美鳳的眼神里面充滿了恨意,好像她多愛這個男人似的。
“我真的沒有!”潘美鳳癱坐在地上,眼淚默默的留著,屋中的人個個冷漠以對,她不知道要跟誰解釋,這個時候她方才后悔,云初說不讓她來的事兒,她要是早聽云初的話,也不會遇到這種事兒,只是方守財怎么會突然吐血而亡呢?
“有沒有咱們誰說的都不算,念祖,你這就去報關,請仵作過來瞧瞧,若是他是突然發了急病而死,大姐的冤屈也能洗白了,若不是這樣的話,那么也能找到兇手!”楊喜蓮恨恨的道。
平常的百姓,說起官府來就嚇得腿軟,潘美鳳一介婦人,怎能不害怕,即便她是清白的,可在聽到要報官后,也嚇得不清,臉色更加的慘白沒了血色。
溫念祖見此,更加堅定了潘美鳳是兇手的說法,心中惱怒潘美鳳實在不該如此惡毒,怎么說也夫妻二十幾年,如今橋歸橋路歸路,不待見這個男人不理他便是,毒死他未免就是不對了。
他如今正在謀求縣衙的一個差事,若是這會兒出了這么大的事兒,那人家縣太爺會怎么看他?
“不可,二娘,都是一家人,事情已經發生了,沒必要鬧得那么僵!”溫念祖因為自己的私心,所以不知不覺便上了楊喜蓮的船了,楊喜蓮也是暗自發笑,她也不想報官,畢竟就算是潘美鳳伏法了,她一分錢的好處也撈不到,可要是私了,那她得到的可就多了。
跟云初要個幾萬兩銀子,她也會給的吧,就算沒有幾萬兩,幾千兩也是可以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