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婉月進了村子后又打聽到了方家的位置,幾個堂哥也都為妹子不值得,所以個個呼朋喚友好大一伙兒人,呼啦啦的全都堆在了方家的門口。
“吵啥吵?”方帶娣沒好氣的開了門準備看看外面的動靜,可看到一群人拿著棍子和棒子的在她們家門口,嚇得趕緊準備關門,卻不想黃婉月搶先一步,這就是方帶娣了吧?長的也不怎么樣啊,哪里比自己強了?那個溫念祖是瞎了不成?
黃婉月的性子跟名字卻差著十萬八千里呢,也是個潑辣的主,想到眼前的女子便是破壞了她的好姻緣的賤人,能輕饒了方帶娣嗎?
她攔著方帶娣不讓關門,而身后的幾個堂哥已經把門縫越推越大,最后方帶娣只能退后了兩步,免得被門碰著自己,“你們要干啥啊?你們是誰?”
黃婉月冷笑一聲,上去就給了方帶娣一個巴掌,“我還以為是什么國色天香的美人呢,原來不過是個丑八怪,溫念祖是瞎了不成?居然會跟我退親要娶你?”
方帶娣捂著被打的臉,連哭都找不到調了,這會兒要是還不知道眼前的兇婆娘是誰,她可真是傻到家了。
“看啥看,你做的出這種搶男人的勾當,就得有本事擔著!”黃婉月是家中的獨女,性子嬌慣了些,而且這會兒也在氣頭上,主要是剛剛那些姐妹們說話太難聽,讓她很沒面子。
“月兒,少跟她廢話,你說想怎么弄,哥哥們給你出氣!”黃騰是黃婉月大伯父家的哥哥,這會兒也為妹子鳴不平,看著眼前的女人,恨不得揍她一頓。
黃婉月端詳著被打卻還一臉不甘心的方帶娣,想也不想的又給了她一巴掌,村子里的人也有的想要過來幫忙,但都被黃家帶來的人給堵在了外面,何況方帶娣的為人也就那樣,不是太招人待見,大家見沒辦法幫忙,也就算了。
“你憑啥打我?你自己沒本事看著男人,要怪也只能怪你!”方帶娣死鴨子嘴硬的說道,而楊喜蓮縮在屋子里,聽到了動靜嚇得抖成一團,這次卻僅僅的護著肚子,因為郎中說了,上次她小產傷了身子,能懷上這個已經很不容易了,要是再弄掉了,以后怕是不能生了。
也該不能生的女人還有什么用?不管這個孩子是誰的,她都緊緊的護著,縮在屋子里,也不敢出去,更不敢發出任何聲響,就怕驚動了外面那些人。
聽到方帶娣挑釁的話,黃婉月更加的惱火了,明明打人巴掌都是她,可她卻覺得像是被人扇了一樣,“不知死活的東西,我沒你這么下賤,要不是你整日的勾搭溫念祖,他能跟我退親,當初可是他娘托人苦苦求來的這門親事的,要不然我能看上他?不過正好,收拾完了你,我再去收拾那個賤男人,你們倆還真是一對,大哥,我見不得這個賤女人家里有一絲的喜氣,更見不得有完整的東西,砸了!”
方帶娣知道自己如今就算磕頭認錯,黃婉月也不會放過自己的,所以也沒必要低三下四的了,可她不知道黃婉月打了人還不夠,還準備砸東西,里面好多都是溫家剛送來的聘禮啊,黃騰聽了妹妹的話,不由分說的帶著幾個朋友沖了進去,看都縮在墻角的楊喜蓮,倒也沒為難她,一個女人們,何況又不是方帶娣那個賤人。
方帶娣被黃家人架著胳膊,黃婉月又打了幾巴掌,而且還讓她跪在地上,她被打的滿嘴是血,看著那些看熱鬧的人,怒吼了一句,“你們還愣著干啥,還不去找溫念祖!”
不看僧面看佛面,瞧著溫村長的熱心腸,也有人跑去報信了,黃家人也沒攔著,黃婉月瞥了眼跑出去報信的人,“正好,溫念祖來了,我一起收拾。”
真當她黃婉月是隨便想要就要,說不要就不要的人呢。
“你這樣是犯了法的!”已經聽見乒乒乓乓的聲音了,上次方家就因為方守財欠了賭債,而被打砸了一次,如今又經歷了一場浩劫,真是沒法過了,而楊喜蓮已經徹底的心涼了,悔不當初不該為了錢嫁給方守財,如今過著擔驚受怕的日子,她受不了了,等這些人一走,她就去找宋二,二人私奔吧,再也不要跟這個老男人、老賭鬼、老窩囊廢過日子了。
“那你就去告啊!”黃婉月不在乎的笑了笑,“我又沒傷人,又沒鬧出人命來,縣老爺頂多罰我些銀子,我們黃家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但這點兒錢我們認掏,可我們上交的銀子,你能不能拿的到可要看你的本事了,溫家不是又給你準備了聘禮嗎?咱們走著瞧,我就要看看你成親之前能不能拿到那筆錢從新置辦東西,還有你的嫁衣,太礙眼了,大哥,幫我撕碎了它。”
黃騰從屋子里拿出了鮮紅的嫁衣,當著眾人的面咔嚓咔嚓撕了成了碎布片,方帶娣掙扎了幾下,可扭不過身后的男人,“啊…你們太過分了,姓黃的,你欺人太甚。”
黃婉月勾唇淺笑,“就是欺負你了怎么著?不僅欺負你,我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