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的刀從男人的臉上漸漸滑下,慢慢的落在他脖頸間,“你不想死的對吧?”
男人搖頭隨后又點頭,“不想死,不想死。”
這世上有誰想要死呢?
“既然不想死,那就好好地回答我的問題,要是敢有半句隱瞞,我就在你這里戳個窟窿!”云初的語氣淡淡的,但警告的意味去讓人心驚膽戰,讓男人相信,若是他真的敢有半分隱瞞,脖子便會被戳個洞,那樣,也就等同于死了。
“我問你,你們背后可有人指使?”云初的一句話,讓在場的人都驚住了,包括鐘夜辰,難怪小丫頭突然變臉,只是她知道了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男人神色一頓,看了看云初,眼中露出了驚恐之色,在他猶豫間,云初的刀子已經往下壓了,“看什么看,讓你說便說,我手里的這把匕首可是削鐵如泥的,別說扎個洞,就是砍了你的腦袋也不費吹灰之力。”
男人感受到越來越明顯的疼痛,不敢猶豫,趕忙道:“我說,我說,是,是有人授意的,說是不叫姑娘好過。”
“是誰?”云初繼續追問道。
“是…是一個姑娘,她蒙著臉,我看不清模樣。”男人哀嚎了一聲,“姑娘,我說的是實話,真的沒有騙您。”
“是誰?”鐘夜辰追問道,他本以為只是因為單純的搶生意而打斗,不想還真的有背后主謀。
“我真不知道啊,她沒說,只是說讓我把你在這里的生意攪合黃了,不讓你好過,我這才剛動手…您…您就知道了。”男人哭喪著臉道。
云初抬手,嫌棄的踹了腳趴在地上的男人,冷冷的說道:“還真是拿我當軟柿子了,屢次三番的給我添堵,看來不教訓教訓她是不行了。”
“云柔?”屢次三番這個詞,讓鐘夜辰鎖定了目標,原本他是在顧盼兒和云柔之間徘徊的,跟云初有仇的人,除了這兩個,別人絕對不會大動干戈的。
“恩!”除了她沒有別人了,男子身上的馥寧香,是云柔最喜歡的,而且香味持久,三五日是不會消散的,旁人或許聞不出,看她有個好鼻子,一進門她就聞到了這股若隱若現的味道,當時覺得自己聞錯了,全天下喜歡馥寧香的人多了去了,不一定是云柔,只是她隨便這么一詐,還真給詐出來了,也怪云柔找的這些人都是些酒囊飯袋,要武功沒武功,要骨氣沒骨氣的。
“她在哪兒?”馥寧香還沒消,那么人應該也在鎮子上才對。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啊,那個姑娘只說事成之后,會給我送銀子來的,她究竟住在什么地方,我真的…真的不知道啊。”男人嚇得顫抖著聲音回答。
“你在那里見過她?”
“西街口。”
西街口,云初眼前一亮,“東來客棧。”
云柔的性子她多少還是了解些的,嬌貴的很,即便選擇見面的場所也不會離住處很遠的,不過她能夠找上青龍幫,說明她也是有備而來啊,不過也是時候要算算賬了。
男人見云初并沒有想要放自己的意思,可他該說的都說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泄露了蛛絲馬跡,讓這丫頭給抓到了,那個姑娘給的價錢著實不少呢,只可惜拿不到了。
脖子上的劇痛源源不斷的傳來,其實云初只是劃破了點兒皮而已,但男人看不到,因為定是很深的傷口呢,他又見到刀口上有血,便害怕的要死,那么大個男人,竟然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完全不顧什么面子的哭著求饒,“姑娘,該說的我都說了,您既然知道,不是我要跟你過不去,實在是另一個姑娘,你們倆個女娃,到底是因為搶男人還是別的什么事兒,自己去解決吧,能不能放過我?”
“放了你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得先跟我去見個人。”云初冷聲道。
男人想要說不行,但被鐘夜辰瞪了一眼,便不敢吱聲了,只得點頭,眼下這二位說什么他就得依著,不然真的會小命不保啊。
云初已經準備好了要跟云柔對峙,只可惜云柔卻已經聽到了風聲,先離開了鎮子,云初問過小二了,就在他們前腳來的之前,那為姑娘才走。
“我讓人去追!”鐘夜辰道。
云初搖了搖頭,“算了,這筆賬先記著,我總有一日要她一并還了。”
“不過你怎么知道是云柔在暗中使壞的?”鐘夜辰踹了一腳青龍幫的那個慫包,“還不滾,別再讓我看見你。”
云初看了眼下的屁滾尿流的赧男人,“香味啊,云柔愛用馥寧香,我以前聞的太多了,對于這種氣味很是討厭,所以剛進戲園子,我就聞到了。”
吳柳已經去治傷了,不過他說了,合約還作數的,畢竟云初和鐘夜辰可是救了他一次,何況這筆生意,他穩賺不賠的。
瓜子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