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第二日便拿了五香瓜子和花生準備送往戲園子,卻不想人剛一進去,就見到里面被砸的亂七八糟,哪里有一個客人啊。
“大哥,就是他們,就是他們來搶咱們的生意。”
云初和鐘夜辰相視一眼,再配上趴在地上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吳柳吳老板,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原來還真的有人霸占了這個戲園子,雖然擋了他們的財路,云初也有些過意不去,但做生意就是這樣,大家喜歡才最重,何況他們如此蠻橫,打砸人家的鋪子像什么樣子。
方守財在家里唉聲嘆氣,弄得心情大好的楊喜蓮也有些掃興,“財哥,你這是咋了?”
方守財想起早上去地里看瓜苗,這么多年了他從來沒這么對莊稼地里的東西這么上心過,這次他可是奔著能夠掙大錢去的,可結果看都云初和鐘夜辰又往鎮子上去了,聽說是給戲園子送瓜子。
在他看來,云初這哪里是送什么瓜子啊,那是把銀子用馬車往家里拉,早知道當初真的不該被這丫頭給騙了,不然如今自己什么也不用干,躺在床上等著人伺候就行了,如今期盼了很久的兒子又沒了,那娘幾個過的風生水起的,他去街上溜達,總會被人揶揄,他心里當然不好受了。
楊喜蓮聽后,笑了笑,“這有啥,你以為那戲園子的瓜子是人人都能賣的?財哥,你呀,不用愁,就等著看戲吧!”
楊喜蓮想到宋二跟自己說的事兒,今天絕對會給云初和鐘夜辰一個教訓,管鐘夜辰是什么侯爺還是王爺的,正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這次得罪了青龍幫,那就沒得好,等到云初被那些人糟蹋了,看她還得意什么,就不信鐘夜辰那么大的少爺,還愿意要個破鞋。
即便這些對自己一點兒好處都沒有,可楊喜蓮就是覺得開心,無比的開心。
方守財聽出了楊喜蓮的話里有話,霍然起身,“咋了,你說的啥意思?”
楊喜蓮雙眼發亮,眉飛色舞道:“啊,我這也是聽人說的,”其實是宋二,昨天二人又趁著方守財不在家的功夫廝混在了一起,翻云覆雨之后,宋二跟她說的,知道她跟云初不對付,特意說出來討她歡心的,不過楊喜蓮不敢把宋二的名字說出來,只能隨便的瞎扯了一句,“說那戲園子是青龍幫的地盤,就連那賣瓜子的也歸青龍幫管,云初那丫頭想要冒然的去跟人家搶生意,誰能干,還不好好地教訓她一下,你就等著吧,看那倆人能不能囫圇的回來,我覺得不可能。”
如今宋二就在青龍幫里混著,據說還是個小頭頭,手下有兩個弟兄了,在他口中的青龍幫,簡直上天入地無所不能,楊喜蓮也沒見過啥世面,就自以為自己很聰明罷了,其實也就那樣吧,宋二一說,她就信了,覺得今天云初和鐘夜辰絕對得遭殃。
方守財被這個消息驚得瞪大了眼珠子,一臉解氣地大笑:“哈哈,真是老天爺開了眼了!那個狼心狗肺的白眼狼!害的老子沒了兩個兒子,還騙老子自己搬出去享福,叫她不愿意給我錢!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不愿意讓他們繼續賺錢了!這次一定要好好教訓那死丫頭,還有那個鐘…鐘什么的,讓他們合著伙的算計老子。”
方守財和楊喜蓮都是幾番在云初那里吃虧,根本沒討到過什么便宜,好不容易聽說云初要吃虧,要倒大霉了,心里無比的暢快。
楊喜蓮想到宋二說的,要找人毀了云初的清白,心里直呼過癮,她就見不得云初好,“就是,活該,挺大個姑娘不好好在家里呆著,非要出去做生意,該,這次惹到硬茬了吧,我看她怎么辦?”
方守財冷笑一聲,眼底滿是快意,“對,活該,死丫頭,讓她跟老子對著干,有錢也不給老子花,老子咒死她。”
方守財于云初,完全一點兒父女的情義都沒有,確切的說,他對四個女兒,都沒有什么情義,唯一有情義的那個,如今在云家錦衣玉食,不曾想起過他。
想到云初會吃個大虧,夫妻二人坐在床上一頓傻笑,就跟親眼見著云初被人欺負了一樣,可實際呢,并不是那個樣子的。
吳柳被青龍幫為首的那個人踩著臉,他想動不能動,瞥了眼云初,“姑娘,咱們的生意做不成了,我賠你錢,你們走吧。”
一向少話的鐘夜辰可不干了,他瞥了眼對面拿著刀、劍、斧子的十幾個男人“吳老板,做生意要講究信譽,白紙黑字可是寫的明明白白的,我們不要什么賠償,只要你繼續履行約定,至于別的事兒么…”
他冷冷一笑,完全不將這些人放在眼里,鐘夜辰心道,上次是在云初家,這次又來,看來他是要打遍溯川鎮無敵手了。
“臭丫頭,就是你來搶我們的生意,知道我們是什么人嗎?青龍幫,聽說過沒?識相的趕緊跪地下給大爺們磕個頭斟茶賠罪,否則,我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