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喜蓮裝出一副很心疼的模樣來,呼天喊地的,其實心里美著呢,方守財要是有錢呢,她還愿意跟他過幾年,可現在吃飯都快成問題了,要不是上次靠著方帶娣去晉城得來的東西,他們早就餓死了。
何況自己小產時方守財不聞不問的樣子,她不是潘美鳳,死心塌地的跟著他受窮受累,如今楊喜蓮巴不得方守財死了才好呢。
方守財也是郁悶,宋二年輕氣盛,有一把子力氣,他當然打不過,可回了家少不得還是要死鴨子嘴硬,愣是說成打了平手。
房子就差個屋頂了,據所上屋頂也要選個黃道吉日,云初雖然不信這個,但誰不圖個吉利,所以就先讓工人們把院墻磊上 因為之前云初煮的花生和瓜子很受歡迎,幾乎是一拿出去就被大家搶空了,云初不是小氣的人,大家愛吃是好事兒,說明她做的好吃啊,花生水煮了好吃,這瓜子還是得炒一下才好,光等著晾干,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
蓋房子的工人吃的是大鍋菜,肉和菜頓上一大鍋,然后才配上白面的饅頭,大家開心的不得了,云初也省事兒,這要是七大碗八大碟的上來,云初一上午不用干別的,光忙活菜了。
這樣的話,她偶爾還能做些小點心,或者琢磨著小菜來,偶爾還能給大家加個菜。
鐘夜辰昨天被石頭劃破了手,云初便沒有讓他繼續干活,閑來無事的小侯爺,看了看用帕子包扎的手,男人么,哪能沒個傷呢,可看著云初心疼的小眼神,他就舒坦。
云初正在賣力的炒瓜子,鐵鍋很熱,瓜子是煮過的,帶著水氣,這會兒熱氣騰騰的,弄的她也是一頭汗,就在汗珠快要掉下來的時候,鐘夜辰卻用袖子給她擦了擦,然后用沒有受傷的手從熱鍋里拿了幾個瓜子,嘗了一個道:“還不夠脆呢!”
云初見他這樣,苦笑了一下,“當然不夠脆了,還沒炒干呢啊,你怎么能用衣服給我擦汗呢。”
“咋了?你嫌棄我啊?”鐘夜辰反問道。
“嗯,嫌棄,嫌棄的不得了,你能在我面前消失嗎?”真是拿這個男人沒辦法,在外面殺伐果決,什么都不用她操心,可回到了家里,就跟個大孩子一樣,他還總說自己是孩子,她看他也沒長大到哪兒去。
其實他們一個十六,一個十八,彼此彼此。
鐘夜辰不回答云初的問題,顧左右而言他,“味道不錯,比上次的那個更入味了,快點兒炒,我很想吃。”
云初無奈的搖搖頭,“行了,你就別管了,等著吃就行了。”
話可不能這么說,小侯爺立馬就不樂意了,糾正道:“什么叫我不管了,你的事兒我怎么能夠不管呢,初兒,你對這些瓜子就沒什么想法?”
“當然有啊,我想把它們吃掉!”云初打趣著道,她怎么能夠沒想法呢,這幾天每天都在調試香料的配比,或增或減,就是為了摸清楚怎么樣才能讓瓜子既入味又好吃,然后嘛,獨樂了不如眾樂樂,當然是拿出去賣了,讓更多的人品嘗到美味。
“我現在想把你吃掉!”鐘夜辰識破了云初的小心思,笑鬧著說道。
果然云初的臉紅了,還不忘嗔他一眼,“鐘夜辰,你不知羞的嗎?這種話也亂說,家里如今這么多人,讓人聽去了怎么想。”
“愛怎么想就怎么想!”鐘夜辰一副敢作敢當的樣子,老神在在的搬了個小板凳坐在云初跟前,“就算我不說,他們該亂想還是會亂想,管那么多做什么。”
小四看了半天熱鬧了,嘿嘿的傻笑道:“姐夫,你為啥要吃我三姐啊?”
“咳咳…”云初覺得嗓子有點兒癢,然后她回頭看了眼方來娣,“小四,誰讓你這么叫的?叫鐘哥哥,不能叫姐夫。”
方來娣一臉無辜的伸出小手指了指鐘夜辰,“姐夫讓叫的姐夫啊。”
“鐘夜辰!”云初的小臉緋紅一片。
鐘夜辰不閃不躲,“為夫在!”
“不許亂說!”云初揮舞著炒瓜子的鏟子,警告道。
男人嬉笑著并不害怕,“是,都聽娘子的!”
“鐘夜辰…”算了,云初頓時生出一股無力感來,真的拿這個男人沒什么辦法,于是只能從自家妹妹下手,“小四,不許亂叫,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
方來娣笑呵呵的看著云初和鐘夜辰斗嘴,她雖然不明白男女感情的事兒,但她就覺得這樣很美好,三姐跟鐘哥哥在一起,真幸福啊。
“好了不鬧了,小四丫頭,這聲姐夫先記著,很快我就讓你叫上!”鐘夜辰見云初實在是不好意思了,這才作罷,“話說回來,你這些瓜子和花生,我覺的很好吃,不光是我,外面的那些工人也是贊不絕口,溯川鎮的茶樓和一些大酒樓,還有唯一的哪個看戲的園子,我覺得,都可以去試一下。”
總歸是回到了正題上,云初壓下了羞澀,“我也是這么想的,不過最近的香料配比我還沒有拿捏好,等我覺得味道做到最好后,你陪我去鎮子上試試吧?”
其實哪怕他什么都不說,什么都不做,就往那兒一站,只要在她身邊,云初就會覺得心里有底。
“那我可得開個條件。”鐘夜辰很快從偏偏佳公子又變成了無賴。
云初嘟嘴,肯定沒好事兒,不肯答應他。
一轉眼就過了二十天,云初的新家青磚碧瓦在小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