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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我聽不見

  (ps:還有一件大事,雖然想要憋住,但是怎么都憋不住...我老婆懷孕了,我要當爸爸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但呂長老以為,徐某會讓你活到那個時候嗎?

  徐寒嘴角帶著宛如惡鬼一般的笑意,說完了此言。

  那呂厚德的瞳孔于那時陡然放大,這是一個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道理。

  徐寒想要殺他,但在殺他之前,他要用盡一切手段折磨他。可同時徐寒也明白,一旦他的右臂沒了這神通,他決計不會是呂厚德的對手,那么他自然會在這一切結束之前,結果了呂厚德的性命。

  只是大抵是因為那鎮魔塔的誘惑,以及心底洶涌的怒火,讓呂厚德不覺的忽略了這么簡單的一個問題。

  他的臉色瞬息變得紫青了起來,他張開了嘴,上下嘴唇顫抖著,聲線沙啞的說道:我...

  走到這一步,那一旁本就密切注視著此間戰事的執劍人們紛紛臉色一變,他們周身的真元滌蕩,狂暴的氣勢于那一刻自他們體內奔涌而出,只要呂厚德說出認輸之言,他們便會毫不猶豫的出手,不給徐寒半分機會,救下呂厚德。這無關私冤,只是有關于執劍閣的臉面。

  之前徐寒當真這些在大夏江湖有頭有臉的人物大放厥詞,說要在執劍人大比上殺了呂厚德。

  若是呂厚德死撐著要與徐寒一決生死,他們自然不會去管,可若是呂厚德認了輸,服了軟,徐寒還將對方殺了,那這便是在打他們執劍人的臉。

  認...

  第二個的字眼也在那時從呂厚德的嘴里吐了出來。

  執劍人們的身子弓起,已然如滿弦之箭蓄勢待發。

  而楚仇離等人這時也終于從徐寒這忽然爆發出的可怕戰力之中回過了神來,他們紛紛皺起了眉頭,眸中滿是擔憂。他們太清楚徐寒為什么要殺呂厚德了,若是呂厚德真的認了輸,徐寒難道會就這樣放他離去嗎?

  答案于他們心中并不樂觀,而一旦徐寒殺意已決,那么勢必便會與執劍閣發生沖突,這對于徐寒來說并非一件好事...

  念及此處,諸人都在那時緊張的看著徐寒,而各自體內的真元亦在那時被他們催動了起來,以防任何可能發生的不測。

  只是無論他們準備得再好,將要出手的殺招再厲害,于徐寒來說都并無任何用處。

  因為呂厚德那到了嘴邊的最后一個字,并沒有吐出的機會。

  徐寒用他的右手狠狠的掐住了呂厚德的脖子,然后他將這位大衍境的長老猶如小雞一般高高提起。呂厚德的臉色被憋得紫青,他雙手抓住了徐寒的右手,想要掙脫少年的束縛,想要說出那可以救下他性命的最后一個字眼。可是這時徐寒的雙手卻死死的將他的喉嚨死死的摁住,除了能呼息一縷空氣吊住這條性命外,他再也做不了任何事。

  他盯著徐寒,盯著那少年冰冷的眸子,他的眼中浮出懇求之色,他不想死...

  但隨著徐寒握著他頸項的力道漸漸加重,他不可避免的在那時聞到了死亡的味道。

  南宮大人!這徐寒分明是要謀殺呂長老,還請南宮大人出手!這時,臺下的胡蔓兒見此情景頓時心頭駭然,她趕忙走到了南宮靖的身旁,朝著她拱手言道,如今看來也只有南宮靖能救下呂厚德了。

  南宮靖卻在那時皺了皺眉頭,她當然不滿徐寒的所作所為,可是執劍閣的規矩擺在那里,呂厚德沒有認輸,他們若是出了手,以后傳揚出去難免落人口實...

  南宮大人,我家呂長老分明已經沒了再戰之力,若是一定要等到他出口認輸,豈非強人所難?墨守成規之舉著實迂腐,還請南宮大人以大義為先啊!一旁的邢鎮也在那時言道,不得不說的是相比于胡蔓兒,他的話更是有理有據,切中要害。

  看樣子,執劍閣要壞規矩了。晏斬瞟了一眼不遠處圍著南宮靖求情的胡蔓兒二人,沉聲言道。

  方子魚諸人之中,也只有他這位大衍境的強者能有如此耳力,能將諸人的話聽得真切。

  方子魚等人聞言,紛紛臉色一變。

  快殺了他啊!小寒在墨跡些什么?楚仇離大聲的嚷嚷道,絲毫不在意周遭諸人遞來的古怪目光,不得不說徐寒這一行人倒是格外與眾不同,能在這樣眾目睽睽之下叫囂著殺死赤霄門的一位長老,這樣的事情,在此之前諸人可是聞所未聞。

  他們甚至不由得生出一種錯覺,那便是這在大周江湖作威作福了這么多年的赤霄門,好像只是一個鄉野小派一般任人欺凌。

  只是無論諸人心頭的錯覺也好,南宮靖的遲疑也罷,甚至楚仇離的催促,對于此刻的徐寒來說都是不值一顧的事情。

  他看著手中氣息愈發微弱的呂厚德,此刻這位跋扈的赤霄門長老已經命懸一線,以至于他之前劇烈的掙扎于此刻都漸漸變得無力可起來。但他還沒有死,他還殘存著某些執念。

  徐寒瞟了一眼不遠處神色焦急,目光憤恨的胡蔓兒與邢鎮,少年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仰頭看向天空,經過一夜的鏖戰,天色已然漸漸泛白,天空中的星辰若隱若現,就像是搖曳于風中的燭火,隨時都會熄滅一般。

  少年忽然來了興致。

  他張開了嘴,輕聲呢喃道:呂長老你知道你為什么會死嗎?

  連個輸字都吐不出來的呂厚德自然無法回答徐寒的話,但徐寒對此也并不在意。

  他繼續自言自語的說道:因為星星。

  因為星星看著我,她要我做最好的徐寒...

  徐寒似乎陷入了某種奇怪的狀態,他目光空洞的自言自語。

  呂厚德聽不懂徐寒的話,但他卻知道死亡的腳步每一分每一刻都在向他靠近,他所剩下的時間并不多了...

  他自然沒有心思去聽徐寒的不知所云,卻也不知道當如何逃出這樣的困局。

  可就在他心生絕望之時,他瞥見了身后,兩道飛身而上的身影。

  那是胡蔓兒與邢鎮!

  他們不知道與南宮靖達成了怎樣的協議,竟然沖上了擂臺,殺向徐寒。

  呂厚德本已死寂的眸子中亮起了光芒,他看到活下去的希望,而這樣的希望對于已經陷入絕境中的人來說,珍貴無比。

  我不知道什么才是最好的我,但我知道,得有人需要為她的死付出代價。

  然而徐寒依然在不停的自言自語,對于即將到來的殺機猶若未覺。

  小寒!!!楚仇離等人也在那時看見了殺上擂臺的胡蔓兒與邢鎮,諸人發出一聲驚呼,可徐寒依然我行我素。

  這執劍閣也忒不要臉了!見徐寒沒有反應,方子魚與晏斬也顧不得其他,也在那時就要沖殺上去。

  只是這無心算有心,加之那二人皆是大衍境的強者,方子魚二人想要追上他們卻是有些難度。

  你當然是罪魁禍首,所以你得死。

  徐寒還在繼續說著,語調平靜無比,面色卻冰冷如雪。

  呂厚德眸中的光芒越來越亮,胡蔓兒與邢鎮已經殺到了徐寒的跟前,他知道只需要再多一兩息的光景,毫無防備的徐寒就會死在這二人的手中,而他也可以獲救...

  但是...可那時,徐哈你的語調卻忽的一轉,變得陰沉了起來。

  你得死,可這樣的代價遠遠不夠,所以,我覺得,赤霄門...都得死!

  徐寒說罷此言,他握著呂厚德右臂忽的松開,他的身子在那時一轉,竟然就要去向身后。

  呂厚德在那時終于是回過了神來,他甚至來不及去呼吸這久違的空氣,張開嘴便大聲的朝著殺來的胡蔓兒二人高聲喊道:小心!!!

  但這一聲驚呼在尾聲時卻忽然變了調,不再是急切與擔憂,而是驚恐,濃重得幾乎將他淹沒的驚恐。

  他看見了一道,注定這一生都無法忘卻的場面。

  徐寒右臂上的白布忽忽然寸寸碎裂,猩紅如血的臂膀猛然浮現在諸人的眼簾,那臂膀上長滿了可怖的倒刺,猙獰的好似一尊從洪荒而來的惡獸。

  它隨著徐寒的轉身不斷變得巨大,轉瞬便已至驚呼一人之高,而手臂之上裹挾的威能更是大大出乎所有人的預料,那只是一個簡單的揮臂,兩位殺到跟前的大衍境強者便在那時被生生的震退。

  這樣的變故莫說是胡蔓兒等人,就是與徐寒熟識的方子魚之流也是臉色一變,神情駭然。

  而下一刻,徐寒雙眸泛起陣陣紫芒,那詭異的右臂一陣不安的蠕動像是被囚禁千年的惡鬼,想要掙脫囚籠一般,但徐寒很快變壓下了這樣的暴動,他的右手猛然張開,一股磅礴的吸力涌動,那飛射而出的胡蔓兒便在那時被那股吸力拉扯了回來。

  勾人心魄的腦袋被巨大的手掌握于手中,她驚恐的看著徐寒,正要說些什么,可話未出口,徐寒右手便用力的一握,那顆頭顱便在那時爆出一道血漿,身死當場!

  蔓兒!見此情景的邢鎮可謂肝膽俱裂,他發出一聲高呼,便要提劍殺來,徐寒的右臂卻是隨意的一揮,那早已話未利爪的手掌便在那時極為精準的鑲入了邢鎮的胸膛,男人眸中的光芒一暗,下一刻,一顆尚且還在跳動的心臟便被徐寒扯出了身體。

  這一切的一切,發生得都太過詭異與迅速。

  無論是徐寒那古怪右臂,還是兩位大衍境強者如此迅速的死亡,都是諸人始料未及的事情。

  這一點,對于南宮靖來說亦是如此。

  她本是故意讓胡蔓兒與邢鎮殺向擂臺,只要能從徐寒手中救下呂厚德,讓他親口認輸,那么執劍人便能出手,此事亦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這本是極為簡單有效的計劃,以她的眼界自然也看出了此刻的徐寒已然是強弩之末,他那詭異到能夠壓制大衍境強者的神通已經快要消失,胡蔓兒與邢鎮出手,理應萬無一失。雖然多有些偏袒之意,但總歸好過死掉一位赤霄門的長老。

  可是她如何也想不到這徐寒的城府竟然如此之深,饒是到了此刻已然藏著殺招,竟是當著眾多執劍人的面,殺死了兩位大衍境的強者。

  而此刻的徐寒顯然并沒有收手的意思,他一把捏碎了邢鎮的心臟,然后轉身走向了那跌坐在地的呂厚德。

  他的步子緩慢而沉重,并不響亮的腳步聲卻猶如重錘一般敲打在諸人的心臟。

  他巨大的右臂隨著他的行走而漸漸恢復了尋常大小,只是殷紅的鮮血依然止不住的順著指縫朝下滴落。

  你要做什么...你要做什么...呂厚德依然身負重傷,他根本生不起半點反抗的心思,他驚恐的高呼道,什么名門打派的風度,什么仙人之境的野望都在那時被他拋諸腦后,他只想活下去,哪怕會被天下恥笑,會被宗門驅逐,他都無所謂,他只想活下去。

  于是,他乞求道:放過我!放過我,都是謝閔御指使的,他想要奪金烏真火,也是他殺了甄玥他們...

  只是他的乞求并未有對他的處境帶來半分的改觀,徐寒在那時伸出了自己腳,將呂厚德的腦袋踩在了腳下。

  呂厚德知道,下一刻他的腦袋就會如胡蔓兒一般四分五裂。

  他害怕到了極點,以至于身子都開始不住的顫抖,可就在這時他忽的想到了什么,他高聲呼喊道:我認輸!我認輸!我輸啦,你贏了,放過我...

  一旁聽聞此言的南宮靖也終于回過了神來,她趕忙看向徐寒言道:徐寒他已經認輸了,這場比斗你贏了!而身旁的執劍人也在那時醒悟過來,直直的朝著徐寒飛奔而去,想要攔住這個少年。

  那時的徐寒緩緩的轉過了頭,他像是真的準備妥協了一般,盯著一臉急切的南宮靖。

  而后,少年的臉上忽的浮出一抹燦爛的笑意,他伸出了手,搖晃了一下手腕處的鈴鐺。

  是嗎?我怎么沒聽到呢?

  他這般說道,然后踩著呂厚德腳猛地一用力。

  一道脆響炸開,鮮血四溢。

  呂厚德的腦袋便在那時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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