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白鶴氣血爆發,神威激蕩,背后異象中,隱隱傳來虎嘯龍吟之聲,氣血遮蔽了天穹,隔著老遠,人們都能感受到那恐怖的血脈威壓。
蔣白鶴的血脈威壓釋放,罡風呼嘯如刀,他腳下的山川開始碎裂,崩塌,無數碎石翻滾,那景象令人震驚。
就算是熟悉蔣白鶴的人,看到這個景象,都暗自震駭,他們想不到,原來蔣白鶴在玉華宮,從未展現過真正的力量,現在才算是真正爆發。
光憑血脈威壓,就可以壓制神君境強者了,他的血脈之力,幾乎強大到形成了一種領域。
“太強了,血脈壓制,無可抵擋。”一個神君境后期的玉華宮長老,不禁嘆道。
身為神君境后期強者,在蔣白鶴的血脈威壓面前,依舊被克制,這樣很難發揮自身實力,遇到蔣白鶴只能逃。
見神君境后期強者,都如此評價蔣白鶴,玉華宮的弟子們,也都一臉的敬畏之色。
“老祖,您看到了么?白鶴的血脈是多么的精純,連初代神君境后期強者都要受他壓制,擊殺神君境后期強者,如砍瓜切菜一般輕松。
就連我與之對照,都需要全力施展,才能保持不敗,這樣的天才,會怕他龍塵?”蔣衛忠看著周身氣血激蕩,傲然挺立的蔣白鶴,一臉自信地道。
蔣衛忠嘴角浮現出一抹嘲諷之色,這一抹嘲諷,不光是針對龍塵的,也是針對玉華老祖的,人老了,眼睛也花了。
玉華老祖卻搖搖頭道:“你可知道,我為何在閉關中被驚醒?”
蔣衛忠一愣,他還真不知道,他以為老祖一直在關注著玉華宮的動向,卻并不知道老祖處于閉關之中。
“就在你要對龍塵動手之前,玉華宮的氣運神柱開始顫抖變色,甚至都出現了裂紋…”玉華老祖道。
“這…這怎么可能?”蔣衛忠和其他所有玉華宮老者大吃一驚。
那氣運神柱是玉華宮成立之初,留下的至寶靈物,有判斷氣運預知吉兇的神奇能力。
一旦氣運神柱報警,就說明有威脅玉華宮的事情要發生,而氣運神柱變色,就意味著玉華宮有覆滅的危險。
歷史上,玉華宮出現過數次磨難,氣運神柱都能準確預知吉兇,讓玉華宮轉危為安。
但是氣運神柱不光報警變色,還出現了裂紋,這把玉華老祖給嚇了一跳,顧不得閉關,趕緊出來了,才有了后面的一切。⑧①ZW.ćőm
“我不信龍塵有這樣的能力,一定是氣運神柱出了什么問題。”蔣衛忠咬著牙道,他絕對不相信龍塵有這么恐怖的能量。
玉華宮老祖淡淡地道:“你不相信,我也不相信,但是,我相信氣運神柱絕對不會出什么問題。
龍塵的實力,我看不透,但是我可以給你們做一個分析,凌霄書院,乃是九天十地中,最為古老的書院。
沉寂了無數年,已經落魄到要覆滅了,卻依舊敢與大梵天對抗,更為了一個弟子,敢與恩普達撕破了臉皮。
還有,凌霄書院的分院已經覆滅無數年了,龍塵今天手持第七分院的大印而來,他已經是第七分院的院長,就說明凌霄書院,這是要開始光復分院,也是要跟大梵天發起反擊了。
龍塵作為馬前卒,如果沒有凌霄書院從背后支持,他一個小小的四級境弟子能做出什么?
龍塵對凌霄書院的重要性,是毋庸置疑的,你如果殺了他,我玉華宮如何承受凌霄書院的怒火?
還有,龍塵身邊的二人,乃是姐弟,他們是當代凌霄書院院長的孫子孫女。
他們白家七代單傳,每一代只有一個男丁,你為了一把神兵,竟然想要殺了他們。
你可知道你有多蠢么?如果讓你殺了他們,這個世界上,就再也不會有玉華宮了。”
玉華老祖聲音平淡,但是聽在眾人耳朵當中,卻如驚雷一般,他們根本想不到那么遠,更不知道,凌霄書院有如此恐怖的底蘊。
在他們印象中,凌霄書院就如枯死的老樹,不管如何高大,也無力回春了,等待它的只有腐爛和滅亡。
蔣衛忠臉色難看,對于凌霄書院他比大多數人都了解,但是他光想著那把長劍了,而沒注意到白詩詩和白小樂的身份。
如今被玉華老祖說出來,他頓時有些下不來臺了,畢竟他是當代宮主,玉華老祖說他愚蠢,這讓他顏面掃地。
“我當時只是嚇唬嚇唬他們,我堂堂一代宮主,難道會真的殺了他們這些小輩么?”蔣衛忠怒道。
“做錯了事,不敢承認,還找借口掩飾,這只能體現出你愚蠢之外,還附帶著虛偽和自卑。
除了這件蠢事之外,你最愚蠢的地方,就是你會親手害死你的曾孫,這個蔣家幾千年才出的天才。”玉華老祖冷冷地道。
“放屁,白鶴絕對可以殺了這個小子,你老眼昏花,思想腐朽,已經不適合管理玉華宮了。”蔣衛忠再也忍不住,怒吼道。
他這一怒吼,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一個個臉色都變了,蔣衛忠竟然敢罵老祖,這跟欺師滅祖沒什么區別,那是仙界大忌。
“宮主大人,您太過分了,老祖分析得根本沒有錯,你卻如此謾罵老祖,難道您就不怕被全天下的人恥笑么?”雨萱忍不住怒道。
蔣衛忠一怒之下,嘴巴沒有把門的,說出了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他也心中懊悔,但是說都說出來了,想收回來也收不回來了。
蔣衛忠硬著頭皮道:“弟子犯渾,冒犯老祖,我在這里向老祖認錯,回頭再向您磕頭賠罪。
但是在白鶴的事情上,我堅決不認同您的觀點,如果白鶴失敗,我將辭去宮主之職,讓位賢能。
但是如果白鶴勝利,證明我的觀點是對的,以后還請老祖不要插手我的決斷。”
玉華老祖看著蔣衛忠,并沒有生氣,反而嘆了口氣道:“還是讓事實說話吧!”
玉華老祖說完,所有人都看向了遠處戰場,蔣白鶴氣血激蕩,血脈威壓輻射九天十地,但是龍塵卻沒有任何反應,而是靜靜地看著蔣白鶴。
“你這是看到了差距,絕望了么?”蔣白鶴血氣沖天,令風云變色,看著龍塵,嘴角上浮現出一抹嘲諷之色。
“你好了么?為了讓你死得心服口服,我等你很久了。”龍塵淡淡地道,說完龍塵手中一把骨刀出現。
“嗡”
龍塵長刀一揮,骨刀在虛空之中,劃過一個優美的弧線后被龍塵扛在肩膀上,而虛空之中,卻留下了一條裂痕,久久無法愈合,那一刻,玉華宮從上到下,所有人臉色都變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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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