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感覺自己現在有點想罵娘了。
這還是個人么?
這個人開掛了吧?
你還讓不讓我們這些反派生活了啊?
陸川額頭青筋跳了跳,感覺自己的精神正在受到摧殘,感覺自己的信仰正在遭受踐踏。
可戰場那邊,雙方的賭約還沒有完成,呂高剛剛打完了,林濤還沒動手呢?
林濤露出了一絲邪惡的笑容,緩緩的走到呂高的面前。
戰神呂高咽了咽口水,額頭冒出了一絲冷汗,曾經面對七名名將對手的時候,他也沒有這么緊張過。
林濤笑了笑,扭動了兩下自己的拳頭,道:“現在,該輪到我了。”
說著,林濤抬手一圈打了出去,呂高緊張的閉上了眼睛,胸膛劇烈的起伏了起來。
可就在拳頭接觸了呂高的身體以后,呂高卻并沒有感覺到什么感覺。
恰恰相反,他感覺到了一股暖洋洋的氣流,在身體里面回蕩開來。
呂高穿著一層厚厚的板甲,這套裝備可以幫他抵御大多數普通攻擊。
林濤一拳打完,呂高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發出了一聲嘲笑:“我看你也沒有什么了不起的,甚至都沒有打透我的板甲。”
“而我剛才打你的那拳,讓你倒退了十幾米,看來這場賭約應該是我勝利了。”
林濤伸出一根手指,緩緩的搖動了兩下,道:“不對。”
呂高詫異了一下,道:“不對?如何不對?”
林濤指了指呂高的身后,道:“你自己回頭看看。”
呂高轉過身,回頭看了過去,整個人瞬間又特么的定住了。
他的身后,原本嚴陣以待的趙隊,成片成片的倒在了地上,痛苦的哀嚎著。
呂高用屁股想也知道這大概是怎么回事,眼中露出了震驚的神色,說:“這些都是你干的?”
林濤聳了聳肩,道:“否則還能是誰?”
呂高咬了咬牙,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這句話才從口里說了出來:“好,我承認,我輸了。”
說完,呂高邁著腳步,垂頭喪氣的返回自己的陣營之中。
他徑直來到陸川的面前,道:“長公子,對不起,我…不是他的對手。”
陸川心里雖然感到隱隱的憤怒,但他還是能看明白的,眼前輸掉這場賭約,并不能責備他什么。
今天就是換做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贏得那個一身巫術的家伙。
龍雨柔站在城頭上,關注著下面的一切。
她對這個結局,其實是早就在意料之中的,對于林濤究竟有多少手段,她也是有相當的理解的。
看著比試差不多了,龍雨柔掩嘴輕笑了一聲,喊道:“李將軍,陸公子,既然我們已經贏得了比試,按照約定,你們應該退兵了吧?”
陸川臉色陰沉,無論如何,這個結局都是他不希望看到的。
他擺了擺手,幾名統領副將走到近前,陸川道:“馬上派人,把那個林濤給活捉回來,不惜一切代價!”
在剛剛見識過了林濤的本領以后,陸川敏銳的察覺到,眼前的這個人相當的危險。
就算是從長遠的角度考慮,這個人今后也將是他們趙國的巨大的威脅。
,這個人的身上隱藏著許多巫術的秘密,若是能帶回去好好的研究一番,甚至是為他們所用,那么趙國今后要逐鹿中原,將會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聽到了陸川的話,幾百名騎兵一擁而出,直奔林濤殺去。
很快,林濤就被幾百名騎兵包圍在了中間,騎兵的馬蹄踩在土地上,漫天的塵土飛揚,他們很快就被這漫天的塵土包圍住了。
城內,向寵從秦英修養的地方出來,沿著城門臺階拾級而上,緩緩的登上城頭。
他打定主意,去城頭再看一眼,如果形勢不妙的話,就馬上收拾準備逃走,大不了他日東山再起。
走進城頭,向寵忽然聽到了一陣嘈雜的聲音,和馬蹄的聲音。
向寵心里大驚,臉上露出了恐懼的神情,敵人這是…已經攻城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的時間恐怕就不多了。
向寵不由得加快的腳步,快速登上了城頭,來到了龍雨柔等人的面前。
他低頭往下面一看,只見下面亂糟糟的,黃土漫天,喊殺聲震天,隱隱的看到了不少的騎兵。
向寵大吃一驚,看向了龍雨柔,道:“雨柔姑娘,這是怎么回事?”
龍雨柔的表現倒是很是輕松,道:“敵人狗急跳墻了,要生擒林濤。”
向寵道:“這么說,底下的那些人都是敵人的騎兵?”
龍雨柔淡然的點了點頭。
向寵的表情十分的急迫,道:“這樣不行啊,我們要趕快派人去下面把人給接應回來。”
他正要去喊人,忽然被龍雨柔叫住了,美麗女子緩緩搖了搖頭,道:“不需要的。”
向寵一愣,道:“不需要?”
姑娘你是在逗我么?
對面可是好幾百個騎兵啊。
你就算本事再大,能從這幾百個騎兵的馬蹄西面脫…
一聲慘叫,一個人被扔了出來,準確的說,是被扔上了天空。
向寵呆呆的看著那個倒霉蛋,先是被丟出來,在空中劃過了一道拋物線,然后又撲通一下掉了下去。
他的腦袋也跟著那個人移動,忽高忽低。
那個人剛剛掉落下去,又有一個人被丟了出來,和前面的人遭受到了同樣的命運。
然后,第三個,第四個…第十三個,第十四個。
被丟出來的人越來越多,速度越來越快,最后肉眼竟然有點跟不上了,只看到一個個黑影閃了出來。
向寵佇立在城頭上,一臉生無可戀的看著這一幕。
這特么的還是人么?
有沒有裁判了?有沒有管理員了?這特么的…有點玩賴了吧?
過了一會兒,前去圍剿林濤的騎兵全部都被丟了個干凈。
漫天的塵土漸漸的散開了,林濤站在戰場的中間,以他為中心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圓形區域,四周是密密麻麻的蹄印。
林濤拍了拍手,扭頭看向陸川,道:“還有沒有人了?這點人,完全不夠打啊!”
陸川眼皮跳動了兩下,突然感覺不想說話了。
林濤長長的吁了一口氣,道:“既然你們沒有別的手段的話,那么,就該輪到我了!”
半個時辰后,向寵一 臉目光呆滯的緩緩走下了城頭,來到了秦英修養的小樓外面。
向寵推開門進來,目光呆滯的走到秦英床榻前。
秦英看到了向寵,感到非常的吃驚,道:“向老,你為什么還在城中,半個時辰前我不就讓你趕快逃走么?”
“呃…”向寵搖了搖頭,道:“沒有那個必要了。”
秦英愣了一下,忽然面露悲哀之色,道:“這么說,敵人已經攻進城來了?”
他握著拳頭,重重的嘆了口氣,道:“唉,我們還是要淪為別人的奴隸了啊。”
“與其等到別人侮辱我們,不如我們自行了斷!”
說著,秦英艱難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拿起床邊的一支隨身佩戴的匕首,就準備自裁。
可向寵卻一下子按住了他的手,搖了搖頭,道:“不,敵人沒有攻進城來,我們贏得了賭局。”
秦英皺了一下眉毛,道:“就算我們贏得了賭局,可、可敵人肯定不會真的就放棄攻城吧?”
對于他們的對手,秦英的態度還是非常實際的。
他明白,所謂的賭局只是一個由頭和借口而已,對方真的想要攻打城池,后頭有幾千萬個理由再等著呢。
向寵握住了秦英的手,道:“秦將軍,你先聽我說,他們的確沒有遵守賭局,在我們贏了以后還發動攻城,可是卻被我們擊敗了。呃,準確的說,不是擊敗了,是完勝,大獲全勝!”
秦英瞬間愣住了,感覺自己好像是在聽天方夜譚:“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說話間,秦英激動的握住了向寵的肩膀,神色無比的欣喜。
向寵苦笑了一聲,緩緩的道:“現在說起來,我還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好像自己活在夢中一樣…”
城內,一座巨大的府院內,林濤一本正經的坐在椅子上,打量著下面的幾個俘虜。
李京、陸川、陸城、唐諾等人,被五花大綁,被強迫跪在地上。
林濤拖著下巴,審視著幾人,忽然壞笑了一聲,從座位上坐了起來。
他緩緩的走到李京的面前,道:“這個老東西,在趙國有不少財富,可以換不少贖金。”
“至于這兩個人,聽說和趙國國主有點親戚,不妨就把他們的耳朵割下來,寄送回去,讓他們國主也知道,我們不是不好惹的。”
“至于這個妮子么,”林濤托起了唐諾的下巴,唐諾一雙漂亮的眼睛狠狠的瞪視著林濤。
林濤嘖嘖兩聲,道:“不妨就交到軍營里面,以供弟兄們享用,這個提議還不錯吧?”
唐諾聽到林濤這么說,一雙眼睛不由的就紅了,淚水在眼眶邊兒上打轉。
她勉強忍著,不讓淚水滾出眼圈,可淚水卻不怎么爭氣,決堤一樣掉了出來。
李京冷冷的哼了一聲,道:“林公子,你也不用拿這些話嚇唬我們了。你有什么話就直說吧,想要利用我們當人質俘虜,從趙國那里得到好處,還是干脆向我們報仇,處死我們?”
林濤搖了搖頭,淡淡的道:“不不,我沒有必要對你們那么殘忍,也不需要什么好處。”
“只是,這段時間,就麻煩你們在這里居住下來,不要四處亂跑了。因為,我接下來要搞點大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