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慈庵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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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沈曼麗度過美妙的一個晚上之后,第二天一大早,林濤不放心在靜慈庵代發修行的胡媚兒,便驅車趕了過去。
她身上的蠱毒最多還能堅持不到兩個月的時候,而林濤寫信給老頭尋求救治方法,老頭又不吭說,所以唯一能夠就胡媚兒的辦法就是跟她…
林濤忍不住感嘆,覺得自己就像一個萬能藥一樣,女人只要跟自己那啥之后就能‘睡到病除’。
這也得歸功于他的特殊體質,以及老頭堅持給他泡了十八年藥澡的成果,如今的林濤可謂是百毒不侵,金槍不倒。
到了靜慈庵山腳下,林濤把車子停好之后,徒步進山。
山很大,樹木茂盛,因為昨夜下了一場雨的緣故,今天置身于山中感覺空氣無比新鮮,空氣中夾雜著泥土和樹葉的芬芳之氣。
來過一次靜慈庵之后,林濤對靜慈庵也算是輕車熟路,不多時就出現在了靜慈庵大門口。
剛進門,一個中年尼姑便攔住了林濤的去路,林濤定睛一看,忍不住笑了起來,“慧靜大師,又是您啊!”
第一次來靜慈庵時,攔住林濤不讓林濤進去,以及最后領著林濤去見胡媚兒的就是這個慧靜尼姑。
慧靜見來人是林濤,先是一愣,隨后詫異的說:“林施主,你怎么來了?”
林濤笑著說:“我來看胡媚兒啊,她還好嗎?”
“林施主,媚兒幾天前就下山了,難道你不知道嗎?”
“哦?”
林濤露出驚訝的神情,說:“她不是在你們這里代發修行嗎,怎么會突然下山了?”
慧靜搖搖頭,也是一臉不解的說:“我也搞不清楚,只是說有事情要去處理,之后就跟我們主持告辭離開了。”
林濤聽了慧靜的話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先不說別的,如果在兩個月內胡媚兒不出現,得不到林濤的救治,那么她肯定是必死無疑。
讓林濤好奇的是,原本胡媚兒已經鐵了心要在靜慈庵代發出家,可是又因為什么原因突然改變了想法?
他突然想起昨天吳媽告訴過他,胡媚兒幾天前回過一趟別墅,說是拿了些東西就離開了,林濤當時聽了并沒放在心上,以為胡媚兒可能是回去拿她的衣服之類的東西,卻忽略了一些細節。
“慧靜大師,胡媚兒離開的時候還說過其他什么話嗎?”
“說倒沒有多說,不過我感覺她神色不是很對勁,當時我詢問過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她不愿意多說。”
林濤有些無奈的嘆氣,“你們真應該挽留住她!”
慧靜也跟著嘆了口氣,說:“我倒是想攔,可是一個鐵了心要離開的人你怎么去攔,難道把她給綁起來不成!”
頓了頓,胡靜小心翼翼的問林濤,“媚兒不會出什么事吧?”
林濤表情顯得有些復雜,搖搖頭,說:“我不知道,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她在兩個月內不出現,她身上的蠱毒發作后必死無疑。”
“哎,早知道是這種狀況,我就是綁也得多綁她幾天。”
慧靜顯得無比后悔,不停的唉聲嘆氣。
林濤安慰道:“說不定是我們想多了,也許她就是在這里待膩了,想下山了,我去找找看吧。”
“希望如此吧!”
林濤看了一眼靜慈庵里面,對慧靜說:“幫我給主持帶一聲好,我就不進去打擾她老人家清修了!”
慧靜點頭說:“一定帶到,不過林施主,一旦有媚兒的消息了,請務必傳個口信過來,免得我寢食不安。”
林濤點頭說:“慧靜大師有手機么?”
“手機?”
慧靜一愣,隨后搖頭說:“俗世的東西咱們靜慈庵沒有。”
“不會吧,我看現在很多寺廟的和尚都玩手機啊?”
慧靜聽了林濤的話,臉色不悅的冷哼一聲,說:“林施主,請不要拿我們和那些假和尚作比較,我們這里是潛心修佛的寺廟,跟那些成為國家賺錢工具的寺廟不同,那他們那些假和尚跟我們比就是在玷污我們修佛之心!”
林濤忙解釋說:“慧靜大師不要誤會,我可沒有輕視你們的意思,我想著如果你們有手機可以方便聯系,既然沒有,那我到時候捎人給你帶口信。”
慧靜這才消氣,說:“如此就麻煩林施主了。”
林濤笑著說不麻煩,又跟慧靜說了幾句話,這才轉身下了山去。
又過一日。
胡媚兒的突然離開讓林濤一籌莫展。
如此大的西安,林濤想找到胡媚兒無疑是大海撈針。
這一邊,胡媚兒的事情一籌莫展,那一邊,樊小軍和烏鴉正在如火如荼的辦理安保公司的事宜。
在西安想要開一家安保公司需要涉及到許多手續,最主要的是需要得到公安局的批準,如果沒有關系,又想得到公安部門的批準,那就得去結識公安系統的領導,想要結識他們,就得會潛規則的那一套。
兩天內,樊小軍和烏鴉就跟公安局局長助理李平科套上了近乎。
李平科四十多歲可能是因為工作辛苦的原因,四十多歲看上去像五十多歲的人,頭發有些禿頂,不過人很豪爽,也有江湖義氣,喜歡結交朋友,這也是樊小軍和烏鴉能很快結識他的原因。
他這人別的愛好沒有,就喜歡酒和女人。
幾杯白酒下肚,李平科話就多了起來,此時他們在郊區的一家農家樂飯店吃飯,原本是想把李平科叫到最豪華的飯店請上一桌,不過被李平科給拒絕了,說是最近管的嚴,要吃飯就得去人少的地方。
“李局,您看咱們也算是朋友了吧?”烏鴉跟李平科一口氣喝了半杯白酒,然后笑瞇瞇的對李平科說道。
李平科打了個酒嗝,樂呵呵的說:“兄弟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就盡管開口,哥哥我分管刑警大隊、技術大隊、預審科工作,雖說在局里不是一二號人物,但是手里的權力還是不小的,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又不違反原則,我肯定幫忙。”
烏鴉聽了李平科的話跟樊小軍對視一眼,隨即樊小軍含笑的給李平科添上酒,笑著說:“李局,我們哥幾個初來西安,想在這邊做點買賣,考察過后看西安還沒有什么正規的大保安公司,所以想開一家保安公司。”
“哦,是嗎?”
李平科看了樊小軍和烏鴉一眼,笑著說:“這是好事嘛,我支持你們!”
烏鴉訕訕的笑道:“您也知道,咱們國家的特色,沒有些關系,那些手續很難辦下來,所以…”
“我明白你們的意思!”
李平科擺擺手,大大咧咧地道:“這是好事嘛,只要你們正正經經的按照流程來辦,其他的過程就不用操心了,我可以跟保安公司的監管部門打聲招呼。”
“李局,那小弟就先謝過啦!”
烏鴉笑了笑,隨后跟樊小軍使了個眼色,樊小軍會意,從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張購物卡,笑著說:“李局,小小心意,不成敬意,等事情辦成之后一定還有重謝!”
李平科瞥了樊小軍一眼,故作不悅的說:“兄弟,你這是幾個意思?打我臉呢?”
樊小軍尷尬的笑了笑,不知如何應付,他是個直腸子,腦袋也不太會轉彎,這下就顯示出了他的弱勢。
倒是烏鴉老道許多,接過話茬笑呵呵地道:“李局長,您這是哪里話啊,咱雖然兄弟歸兄弟,也不能白讓你辦事啊,這購物卡里也沒多少錢,是我們拿來孝敬嫂子的,女人嘛不都喜歡衣服和包包么,做弟弟的拿點錢讓嫂子買幾身衣服算是見面禮了,還請務必收下。”
李平科滿意的笑了起來,指著樊小軍和烏鴉笑道:“你們啊,太客氣了!好吧,既然你們豪爽,我也不矯情了,卡我手下了,咱們接著喝酒!”
樊小軍和烏鴉面露喜色,這李平科答應收下購物卡,也就間接的答應了幫忙的事情。
一頓酒喝到晚上九點多鐘,喝過酒之后為了讓李平科盡興,自然少不了其他的節目,烏鴉扶著有些喝多了的李平科,笑瞇瞇的道:“李哥,咱們再去別的場子接著玩?”
李平科聽了烏鴉的話,看了烏鴉一眼,臉上滿含深意的笑道:“去哪玩?”
烏鴉賠笑著說:“咱們兄弟二人初來乍到,對這邊不熟悉,李哥你決定,那里好玩刺激,咱們就去哪玩!”
李平科嘿嘿笑了兩聲,道:“你小子很上道嘛,咳咳,那咱們去‘鉆石天堂’玩玩?”
“走著!”
烏鴉滿口答應下來,根本不提‘鉆石天堂’是玩什么的,如果提出來反而顯得像個雛,讓李平科看不起。
三人坐進車里后,由烏鴉帶下的小弟驅車,朝著‘鉆石天堂’趕去。
路上,坐在副駕駛位置的樊小軍扭頭看了李平科一眼,問道:“李哥,聽說最近嚴打呀,咱們不會撞上槍口吧?我跟我兄弟倒沒什么,就怕李哥受到了牽連。”
李平科擺擺手,臉上露出得意之色,道:“兄弟你多慮了,你也不想想我是干什么的,警方什么時候嚴打,那都是我說了算,所以你就把心揣在肚子里,沒問題的。”
樊小軍朝李平科訕訕的笑了笑,總覺得心里悶的慌,感覺有些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