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云銀月以前性格何其強勢?哪有遇強敵而退的道理!
哪怕明知道沒有勝算,她一樣打雞血不顧一切往前沖,孤身一人到荒野企圖殺沙帝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哪怕腦子里都是屎的人都能想得到,非大師級獵魔師不可能單獨屠魔,她當時是一個初出茅廬的人,雖然實力非常不錯,但是怎么可能戰勝魔族!
更何況是魔族主場優勢的戰斗。┡文 學迷*ㄟ
銀月偏偏做出這種事情,她看起來聰明冷靜,其實是一個極感情用事的家伙。云鷹沒有想到幾年不見,這個女人好像變一個人一樣,云鷹說打不過要撤退,銀月就沒有反對,簡直不可思議啊!
兩人簡單了解一下對方近況。
云鷹總算明白銀月為什么要調查紅一,原來當初搞半天沙帝根本就不是殺絕塵的兇手,這個紅一極可能與這件事情有關,這么多年了,她還在奔波?真是個可憐的女人!
反倒是云鷹混得不錯,現在拿到獵魔師資格,已是正式身份獵魔師,更有天云城軍方背景,如果以后到田運出去也是一個人物嘛。
這不是惜云銀月當年希望看到的嗎?
惜云銀月在知道這些消息以后,擺出一副面無表情的平靜態度,只是對云鷹為什么會在總帥府做事,卻不在城主府做事而感到意外。她明明是把他推薦給城主星光大師,那個伯父的眼光智慧以及惜才作風,不可能看不出云鷹奇貨可居,未來好好培養大有可為,最后怎么成為北辰天總帥的人?
“你說北辰天讓你調查紅一?”
這個消息比剛剛這個更讓人吃驚。
云鷹是什么人,她還會不清楚嗎?
這家伙說到底就是一個荒野人,他始終在追求自由自在安身立命而努力,所以對自己的小命可是在乎的很,絕不是肯為誰或為某個勢力而效死的人,為什么會為總帥府執行如此危險的任務?
云鷹只好把生的事情說一遍,如何從荒野來到神域,如何與冬歸雪生矛盾,如何與星光大師作對,最終又如何成為總帥的人,甚至包括被送進地獄谷的事情,全部都簡單的解釋一遍。
老酒鬼釋然。
怪不得沒在神域里從來沒聽說過這號人。
紗木旻可就不能釋然了。
她萬萬沒有想到,總是沒個正經嘻嘻哈哈,又蠻不講理卑鄙流氓的家伙,居然是出生荒野的人,曾經有過這樣曲折的經歷,不過這個家伙太可恨了!
他居然騙我!
紗木旻以為云鷹會同意帶她去吞魚城是良心現,現在才知道自己實在是太天真了,這個混蛋良心早就被狗給啃光了,當時勒索黑晶以后壓根就沒打算再去冒險,純粹是剛好得到線索知道紅一在吞魚城才改變主意。
可惡!可惡!
本來還有些愧疚!
紗木旻一直以為云鷹是因為她的關系,所以被卷到吞魚城里面,故而受牽連導致現在重傷,現在看來這都是他咎由自取,這混蛋早點讓老天收走算了,反正留在世上也是禍害人的!
四個人日夜兼程就快抵達神域北側邊緣,只要能進邊緣之地,基本就意味安全,作為神域與荒野的交接點,雖然不在神域范圍內,但是受到神域勢接影響,荒野城市的勢力不可能滲透過來。何況最近神域加強對邊緣的監管,邊緣地區有大量士兵駐守,諒他不敢亂來。
小怪鳥拍打著翅膀飛回來。
它已經偵察附近情況找到最近的歇腳地點。
“前面有一個聚居營地,巨蜥都已經非常疲憊了,我們就在這個營地里調整休息一下,再用一天時間就能抵達沙洲營,哪怕被他們追來也無關緊要了。
云鷹經過這幾天趕路已經覺得越來越不妙,他開始現自己的力量大幅度增加,各方面身體能力正在不斷增長,身上一些區域也開始出現明顯的異化跡象,這說明真的不能再拖了,他必須趕緊回去尋找解決辦法。
“老大!目標出現了!”
“一定就是他們幾個,我們動不動手!”
這座荒野營地房屋里埋伏有數百精悍無比的戰士,他們透過門縫向外面看去的時候,四個風塵仆仆的旅人拉著疲憊巨蜥緩緩走進荒野里,這些滿臉兇悍彪悍的人眼睛都亮了起來,一個個都握緊手中的刀刃,擺出一副隨時準備沖出去的架勢,只要背后的領一句命令。
陰暗的房間里坐著一個漆黑輪廓,這是一個黑皮膚的英武男子,他就坐在一張椅子上好像閉目養神,這個英武男子的身邊站著一個俊秀的青年,他綁著一條頭巾,嘴里銜著一根枯草,腰間懸掛著驅魔棍,左手被繃帶一條條綁起來,滿臉隨和瀟灑的樣子。
這個青年背后又站著兩個人,一個是臉色蒼白的青衣劍士,一個是抱著大葫蘆好似稚童的人,這樣子的組合給人一種怪異的感覺。
“他們已經走進包圍圈了!”
“老大,快下命令吧!”
流離風咬了咬嘴里枯草,他似乎還有些猶豫,黑皮膚英武男子睜開眼,用冷淡不帶任何感情口吻問:“為什么多出幾個人?通知下去,不要沖動,先看看再說。”
這個時候抱著大葫蘆的稚童開口說話,別看他外表小,說起話來老氣橫秋:“現在已經是最好時機,領到底有什么可猶豫的?我們埋伏在這里的全部都是精英,無論對方再厲害也沒用。樹谷寶藏是我們必須要拿到的,領應該明白重要性。”
其他幾個悍匪頭目都點點頭。
他們都已經快要忍不住了。
流離風見此情形輕輕地嘆息一聲,正準備操控黑煞出命令的時候,一個悍匪突然驚叫起來:“你們看天空,有火在飄啊!”
“胡說八道,火怎么可能在天上飄?”
幾個不相信的悍匪頭目抬起頭向天空望去時,結果一個個都嗔目結舌起來,他媽的還真是見了鬼了。大白天還真有流火在天空亂射啊,最重要的這并非普通的流火,一道道都是慘綠色的軌跡,數量非常的多,足有幾十上百道,每一個火球都有水缸大小,猶如流星隕石般精準向著營地而來。
流離風臉色大變立刻喊道:“不好!讓弟兄們找掩護!”
莽夫團剛準備動手沒有想到遇到這種事情,大量慘綠火球不斷轟砸進這個營地,絕大多數都落向營地中央,也就是四個剛剛進來的人所在的位置,慘綠火球滾動著,沒有一絲熱量,反而給人陰冷感覺。
誰知道就在這個關頭。
四人隊伍里的一個女人站出來,她把一個精致的小葫蘆拋到半空中,紅色小葫蘆里面竄出十幾只三米長的大火鳥,全部展開羽翼向半空的綠色火球撞上去,恐怖的轟鳴與爆炸在高空接連生,猶如綻放出絢麗的煙火一般。
最終大量火紅火焰與慘綠火焰交織著,猶如下起鵝毛大雪般不斷的飄落下來,赤紅火焰能瞬間引燃大火,慘綠火焰則更加的兇猛,幾乎能分解一切物質,這場災難性火雨覆蓋范圍之下,那些來不及藏身的人就慘了,不是被火焰鳥的火焰燒成焦炭,就是被慘綠的火焰變成灰燼。
四人隊伍里面最不起眼的老頭子見此,他猛地抬腿一跺腳,周圍地面都崩裂開來,大量石頭沙泥被震到半空,綠色火焰襲來時被這層沙泥給稍微阻擋片刻。
女子趁機抬起戴著手套的雙手。
只見一股洶涌火焰以雙手觸摸空氣為中心,瞬間就像周圍籠罩而去,大面積空氣被一剎那點燃,爆燃導致的瞬間膨脹,立刻產生一陣強烈的火焰沖擊波,讓所有企圖靠近綠色鬼火都被吹開,甚至連近處幾座房子都被掀開,躲在里面的悍匪都面面相覷,他們面對的卻是無數紅綠交織的火焰,最終在慘叫中當場死掉了。
“好強的家伙!”
流離風等人躲在暗處繼續觀察,這個女人兩次出手,兩次都如此強橫可怕,他不由得慶幸剛剛沒有來得及出命令,否則有這么一個強大的獵魔師在隊伍里,光她一個人就能讓本次參與行動的精英死傷大半了。
那個瘸腿的老頭子看起來也很不簡單。
奶奶的,這種人物有一個就不得了。
云鷹這小子身邊哪來這么多高手?
流離風滿肚子都是郁悶。
這個時候,一個紅袍周身纏繞火焰,手持一根長杖,幾乎是乘風踏火而至,飄身落在四人的面前,他趁著銀月抵擋天滅之火進攻,長杖瞬間就化作幾十道,從不同的方向攻過去,其中絕大多數對象都是惜云銀月。
老酒鬼立刻出動了。
一把驅魔棍擋住大部分。
銀月卻還是不可避免挨了好幾下,她悶哼一聲連退幾步,雖然吃一個小虧,但是看起來無礙。小部分是向著云鷹以及紗木旻而去,紗木旻手無縛雞之力哪里能抵擋這樣的攻擊?
老酒鬼和銀月都沒有時間保護她。
云鷹猛然挺身而出擋在前面,所有杖擊都落在云鷹的身上,出一陣陣悶響,讓云鷹一口血吐出來。這些攻擊每一道都足以將人身體打碎,如果換成平常云鷹承受早就死定了,此時此刻這些攻擊打到身上,每個細胞都有緩沖的效果,竟然硬生生的強挺下來,只是受到一點點輕微的震傷。
老酒鬼棍出如龍,掀起一股強烈風暴。
紅袍身影抽身急掠倒退站在五丈以外,雙眼里都被慘綠火焰充滿,整個人看起來竟與惡鬼沒有什么區別,他目光掃過四個人的時候,當在銀月身上停留幾秒,渾身氣息頓時一滯,不過很快就恢復正常,好像什么事情都沒生過。
云鷹低聲冷笑起來:“紅老鬼,你終于還是追來了。”
“原來是你,既然你已經出現在這里,那就說明你離真相已經很近了。”紅一目光始終落在惜云銀月身上,他好像根本就不把云鷹放在眼里,“不過光憑你就像對付我,恐怕終究還是太稚嫩了一點。”
惜云銀月踏前一步,斗篷飄舞,光劍綻放,一股強大的氣場,驟然間就籠罩周圍,她緊緊盯著眼前的紅袍老者,猶如要將這個人給徹底看穿一樣。
“老鬼先別得意太早。”云鷹卻笑了,突然對某個方向大喊:“流離風,我知道你在這,你給我出來!”
流離風沒有辦法,只好做一個命令,讓部下按兵不動,他帶著青蛇、鬼童,黑煞,從石屋里走出來,站在持杖的紅袍老者背后,“終究還是逃不過你的感知呢。”
云鷹不跟他廢話:“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我們間的事情另算,現在這個老家伙很棘手,碰巧他的目的跟你一模一樣,你應該知道怎么做吧?”
流離風沉默兩秒,他哪里不知道云鷹的意思,今天被莫名卷進這場戰斗,估計不太可能輕易脫身,只好淡淡地說一句:“好,全當還你一次人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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