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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南風瞠目 “啊什么啊,”少女拍了拍南風的肩膀,“就這么定了,事成之后我請你吃酒”
南風連連搖頭,“不成,不成,我連你叫什么都不知道,就跟你一見鐘情?”
“我叫諸葛嬋娟,你叫什么?”少女自報名姓“我叫南風”南風沒有撒謊“好好好,一會兒師娘來了,你可莫要說漏了嘴”諸葛嬋娟又拍南風肩膀 南風急忙擺手,“我可沒答應幫你撒謊,咱們認識還不到半個時辰,怎么可能一見鐘情,還有了夫妻之實?”
“你摸了我的胸就算數,你不肯幫我是不是?”諸葛嬋娟瞪眼抬手,指著南風的鼻子,“信不信我馬上毒死你?”
諸葛嬋娟行事乖張,南風還真怕這家伙一怒之下沖他下毒,急忙說道,“你看咱們兩個這個樣子,說打架你師娘一定會信,要說干別的,她也不信啊”
諸葛嬋娟此時正在緊張的看著東北方向,聽得南風言語,收回視線看了南風一眼,轉而將他拖向窩棚,三下五除二脫了外衣,一把將愣在外面的南風拽進了窩棚,“就說我們不打不相識”
南風被她抱住,驚慌忐忑,剛想說話,卻被諸葛嬋娟強行吻住南風未經人事,初次與人親吻,之前又無有心理準備,只感覺天旋地轉如夢似幻,恍惚之下竟然不曾推避“阿娟,你在做什么?”一聲呼喊自三丈外傳來,摻雜著焦急與憤怒不等諸葛嬋娟答話,南風就感覺自己被人抓住了肩頭,隨即就是騰云駕霧,然后就是五體投地眼見南風被自己的師娘抓扔了出去,諸葛嬋娟急忙起身,想要跑過去查看南風的情況“說,你都與他做了什么?”老嫗厲聲責問這老嫗修為不淺,南風被摔出了六七丈,好在樹下泥土不硬,雖然渾身酸痛卻不曾傷及筋骨爬起之后只見一個老嫗正抓著諸葛嬋娟,那老嫗花甲年歲,頭花白,很是干瘦,個子本就不高還略微駝背,此人穿的也是一身花袍,袍子為黑底,外面縫了大量不同顏色的布兜 那老嫗抓著諸葛嬋娟的右手手腕,諸葛嬋娟扭臂掙扎,那老嫗抓握的越用力,與此同時歪頭看向南風,“小子,你對阿娟做了什么?”
那老嫗眼神陰冷狠戾,在其直視之下南風只感覺心頭冷,“我,我,我…”
“快說!”老嫗厲聲呼喝南風將視線移向諸葛嬋娟,此時諸葛嬋娟正用期盼的眼神看著他,諸葛嬋娟這般做,定然有她的苦衷,若是換做別的事情,他一定會幫助對方圓謊,但此事不比尋常,一旦承認,后果難料看那老嫗的眼神,若他承認與諸葛嬋娟有了肌膚之親夫妻之實,對方極有可能閃身上前,一掌拍死他 南風沒有答話,諸葛嬋娟只得接話,“師娘,我已經與他…”
“住口!”老嫗高聲訓斥,“旁事胡鬧也由得你了,此事豈能如此輕率?”
南風本以為對方問過諸葛嬋娟便不會再來問他,未曾想老嫗雖然猜到生了什么,卻仍要加以確認,訓過諸葛嬋娟之后又歪頭看他,“不說是吧,有辦法讓你說”
“回前輩問,我與阿娟一見鐘情,已經定下終身”南風正色答道那老嫗明顯動了殺機,就算他不承認與諸葛嬋娟有肌膚之親,對方也很可能會殺掉他還不如直接承認,直接承認就是幫助了諸葛嬋娟,諸葛嬋娟肯定會維護他老嫗聞聲如遭雷擊,愕然松手,踉蹌退后諸葛嬋娟急忙伸手扶住了老嫗,她用右手扶著老嫗,偷偷伸出左手,沖南風豎起了拇指“他說的可是真的?”老嫗異常氣怒,語帶顫音 諸葛嬋娟聞聲急忙跪倒,“徒兒不孝,辜負了師父師娘”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老嫗手指諸葛嬋娟,“你分明是不想嫁給李朝宗,所以才尋了這人自毀名節”
“木已成舟,求師娘成全”諸葛嬋娟悲聲哀求老嫗閉目長嘆,不曾答話 “這段時日師父和師娘煞是辛苦,我本想捉頭山豬回去與二老補身,未曾想自這里遇到南風,此人不畏強勢,明知不是徒兒對手,卻敢與徒兒過招,被徒兒打倒也不曾求饒,徒兒見他如此硬氣,便止戰與他說話,未曾想他也是個苦命人,父母雙亡,又受同門欺辱,離間嫁禍,被師父逐之出門,流落至此,自這深山之與徒兒相遇,亦是姻緣造化…”
“這些話說與你師父聽吧”老嫗打斷了諸葛嬋娟的話頭,提氣拔高,向東北方向掠去,“帶他一起回去”
“師娘小心慢行”諸葛嬋娟目送老嫗離去 等到老嫗消失,諸葛嬋娟臉上的悲哀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高興和得意,沖南風再伸拇指,“小爺們,夠義氣”
“我讓你害慘了”南風哭的心都有了此前他雖然猜到諸葛嬋娟逼他行房是為了逃婚,卻沒想到逃的是李朝宗的婚,這李朝宗乃西魏武林龍頭老大,與大司馬是本家兄弟,權傾朝野,黑白縱橫 “別怕,”諸葛嬋娟走了過來,又拍南風肩膀,“有我在,師父師娘不會把你怎么樣的”
“我擔心的不是你師父師娘”南風搖頭嘆氣,交幾個有權有勢的朋友不容易,把有權有勢的都得罪了也不容易,得罪了太清宗和玉清宗還不算,此番又把西魏武林的龍頭老大給得罪了,這運勢,真是了得“你怕李朝宗那糟老頭子?”諸葛嬋娟歪頭問道“比他厲害的我都得罪了倆,也不多他一個了”南風走過去打開包袱,拿了換洗的衣服穿上 見南風憂心忡忡,諸葛嬋娟跟過來安慰,“以后你就是我的夫君,誰敢欺負你,我幫你毒他你要欺負別人,我也幫你毒他”
南風無奈嘆氣,前后不到一個更次就多了個老婆出來,這事兒鬧的換好衣服,南風背上包袱,拿了刀,提著那包核桃往東走“喂,你干嘛去呀?”諸葛嬋娟追了上來“趕路啊,我已經幫你了,你還想怎樣?”南風并不停步“你得跟我回去見師父”諸葛嬋娟拉住了南風“見他干嘛?”南風問道“沒他的同意,咱們怎么成親啊”諸葛嬋娟說道“我就是幫你撒謊,江湖救急,你也用不著以身相許,快回去吧,我得走了”南風說道 見南風真的要走,諸葛嬋娟急了,“你摸也摸了,親也親了,想賴賬是吧?”
“這也算哪?”南風咧嘴“這都不算,怎樣才算?”諸葛嬋娟反問 南風轉身過來,正對諸葛嬋娟,“你是打定主意,不讓我走了是吧?”
諸葛嬋娟歪頭看著南風,“人都說上趕著不成買賣,還真是這么回事兒,我配不上你嗎?”
“你怎么知道我是孤兒?”南風直視諸葛嬋娟眼睛“有爹有娘,你會一個人跑到山里來?”諸葛嬋娟眼神并不飄忽“你又如何知道我是被攆出來的?”南風又問 “似你這般修為,行走江湖怕是兇多吉少,學藝不精就行走江湖,不是被攆出來就是自己偷跑出來的”諸葛嬋娟笑道,“快夸我冰雪聰明”
南風沒有接話,有了靈研子的前車之鑒,他在想這諸葛嬋娟是不是也是太清宗派來借故接近他的,不過細想下來感覺太清宗也沒必要這么做,太玄真經他已經交出去了,對方要考慮的只是殺不殺他,已經沒有必要再派人接近他了“快走,快走,拖得久了,師父怕是會自己尋來”諸葛嬋娟拉著南風向前行進“咱可事先說好,我過去可以,幫你圓謊之后我就得走,你可不能把我留在山里”南風說道“我們本來也不住在這里,過不了幾天就得出去”諸葛嬋娟答道 南風掙脫諸葛嬋娟的抓縛,“你們來這里做什么?”
“抓藥”諸葛嬋娟隨口說道“抓藥?抓什么藥?”南風追問“奇藥”諸葛嬋娟說道“什么奇藥?”南風繼續追問 “龍齒天蠶,聽說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