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達的婚禮還在繼續,兩輪強灌酒之后,徹底進入了胡吹神侃,不著四六的狀態了。
拉著吳曉怡挨桌敬酒,帶給了這位女科學家無比的震撼。
不僅是對高君,還對天下所有醉酒吹牛叉的男人,旨意最崇高的敬意,真懷疑這些話他們是怎么想到的,又是用什么樣的臉皮和心態說出來的。
婚禮宴會上,最經久不衰的話題自然是詢問戀愛過程,即便高君已經給出了很多答案,換個桌仍然有人問,你們是怎么認識的呀,是怎么追求的呀?
高君瞇著朦朧的醉眼,端著酒杯,又給出了一個新說法:“這事兒說起來巧呀,有一次我去海邊游泳,那天風大浪急,出水的時候我都不知道泳褲掉了,就那么愣愣的走了出來,結果被岸邊的她看到了,沒多久她就主動過來跟我表白了,然后就這么結婚了!”
眾人聽得有些發蒙,天才的吳曉怡卻瞬間領悟了,當即就像蒸鍋上的螃蟹,臉蛋紅的通透,很想用手中的酒瓶狠狠砸在高君的腦袋上。
海浪沖掉了泳褲,茫然不知的出水,被老娘看到了,然后就立刻搭訕你?幾個意思?
吳曉怡正在運氣,最后高君打著舌頭做總結道:“想要撩妹追女,歸根結底就兩點,財大,器粗!”
在人們的哄笑聲中,吳曉怡滿面微笑與溫柔的拿著一瓶白酒遞給高君,道:“喝點水,醒醒酒。”
高君是真喝多了,看也沒看對瓶就吹,喝了小半瓶才咂咂嘴,道:“這水兌酒了吧?”
吳曉怡一陣無意,但又不得不說,這倒霉的高君確實與眾不同,一個問題能給你編出八大答案來,不帶重樣不說,還每個都有特點。
好在接下來高君沒有再說追女把妹的話題,而是聊起了婚后的生活,自然是從度蜜月開始。
這高君好像有一種魔力,就像收音機里的廣播員,憑借聲音就能讓人身臨其境,讓人心動。
“我們是北方人,自然見慣了北方黑土地的雄渾,看過了草原的壯闊,也見識過了碧波萬頃的大海。”高君與一人勾肩搭背的說著:“所以這次要我南下,去看一看江南的柔美,去看看那煙雨蒙蒙的水上小鎮,乘坐著烏篷船去聽一聽評彈小曲。
去那全國最大的影視城做一天臨時演員,體會一下演戲的感覺。
去嘗嘗那肥美的大閘蟹,我現在仿佛都已經嗅到了姜醋的味道。
學那范蠡帶著美人泛舟湖上,領略七十二峰的盛景。
去那岳陽樓上感受古之圣賢先天下之憂而憂的高尚情懷。
哦,有時間順便去江南皮革廠看看,老板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小姨子…”
高君的描述讓人心馳神往,確實,我朝天大了,萬里江山,繁花似錦,每一處都有故事,每一處都值得欣賞。
但是,這需要一定的文化底蘊,不明就里,只能走馬觀花,若是有識之士,即便是看到一座土丘,一片荒原,也能想到諸多精彩的典故。
吳曉怡感覺自己仿佛已經頂著盛世美顏,與某男泛舟湖上了。
同樣的話,在不同人聽來卻有不同的想法,有人和吳曉怡的想法一樣,被高君的話勾起了旅行的念頭,有人則在想自己曾經走過的地方,回味著那曾經見過的美,而有人則正順著他的話在思考,這一路上怎么截殺,截殺不成在哪伏擊,伏擊再不成又該如何,總之一定要趁機將他們弄死。
此時高君大醉,舌頭都斷了兩截,搖搖晃晃隨時會扎到桌子底下睡過去,這種醉酒狀態不是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即便是受過特殊訓練的特工,也無法抗拒如此大的酒精量,這是人體的自然反應。
更何況,高君還在不停的喝酒,酒越喝越多,醉意越來越濃,人就會開始重復一件他印象最深的事兒。
就像有人一喝多就懷念初戀,有人一喝多就想去揍仇人,每次都如此。
酒后吐真言更是千百年檢驗出的真理。
最終高君磨磨唧唧將全部蜜月計劃都說完之后,徹底醉倒了,那狀態就像死人一人,只是比死人多一口氣的而已,雷打不動,喊叫不醒,深度醉酒狀態。
四個強壯的戰友合力將他抬上樓,也幸好這是大酒店,樓上客房無數,可以安置。
安頓好高君,確認他只是醉酒之后,戰友們離開了,只留下一個手足無措的新娘子。
吳曉怡哭笑不得,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古代。
古時候的婚姻多半都是包辦的,通常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中間夫妻雙方是不能見面的,婚前見新娘不吉利,這個說法放到現在簡直是不可想象的,現在婚前生孩子的就有多少人啊。
但古時候就是這樣,絕大多數夫妻在入洞房的時候,才是第一次見面,先洞房后戀愛是那時候的時尚,古人也有前衛的一面。
洞房當天新娘子蒙著蓋頭坐在床頭緊張忐忑的苦等,等來的多半都是高君這樣酩酊大醉的丈夫。
吳曉怡也想古時候的新娘一樣,偷偷打量著這個陌生的‘丈夫'。
“打呼嚕,差評!”吳曉怡評頭論足:“腳太臭,差評…”
不一會的功夫,吳曉怡就給出了五星差評,女人都是感性的,總是在一件事兒塵埃落定之后才去挑毛病后悔,所以在幾十年的婚姻中,經常會聽到女人說:“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嫁給你。”
但說歸說,日子還是照樣過。
高君很多了,但吳曉怡的小酒卻喝得恰到好處,微醺半醉,臉蛋紅撲撲的,有些暈乎乎的感覺,卻通體舒泰。
坐在鏡子前,看著自己穿著婚紗的樣子,自認是世上最美的新娘。
吳曉怡不由得玩心大起,拿手機玩起了自拍,各種姿勢,各種造型,還有一些限制級的,清純與性感間自由切換著,這正是手機照相功能越來越強大,拍照手機越賣越好的原因。
本來吳曉怡自己玩得挺高興,結果倒霉的高君吐了。
即便第一時間拿來了垃圾桶,但婚紗還是沾染到了,這讓吳曉怡一陣發狂,偷偷的抽了高君兩小巴掌,發現他仍然如死人一樣,滿心的無奈。
扒掉了高君的臟衣服,捏著鼻子收拾好,偷瞄了幾眼高君只穿四角褲的身體,在鏡子前,紅著臉脫掉了婚紗,潔白無瑕的身體展露出來,似白玉打造,如象牙雕琢,完美無瑕。
哼著歌,美美的洗了個澡,裹著浴巾出來才發現,只有一張床。
雖然天色尚早,但她也確實累了,凌晨就起來化妝,又是一番折騰,現在也是困頓不堪了。
好在高君幾乎死過去了,她咬咬牙,掀開被子也鉆了進去,本來很緊張,時刻與高君保持著距離,只是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天色已晚,靜得出奇,一點聲音也沒有,好像與世隔絕了一樣。
本來醉的不省人事的高君忽然睜開了眼睛,犀利的眸光宛如利劍沖天而起,但他的身體沒有動,好像剛剛起死回生一般。
“我醉成這樣你們也不敢來嗎?”高君喃喃自語,本以為現場會有人趁著他酩酊大醉來暗殺,如果動用異能者成功的可能會更大,但顯然他們非常謹慎。
高君側頭看了看,撇嘴道:“搶被子,差評,踢被,差評,穿睡袍,差評…”
高君還給吳曉怡同樣的五星差評后,幫她蓋好被子,自己也躺下繼續睡,看來是高估了敵人了。
當然想歸想,高君卻沒有絲毫的放松警惕,他們在給敵人設套,敵人又何嘗不是在麻痹他們呢。
女攝影師的認尸公告一處,頓時有些嫌疑人銷聲匿跡了,一些行動也終止了,高君與吳曉怡也沒有再受到騷擾和猥褻,一些征兆都沒有,這安穩覺睡得吳曉怡都留口水了,能翹著二郎腿睡覺的人,一定都不是一般人。
尤其也可以看出,吳曉怡很放松。
正所謂,生于憂患,死于安樂。
安逸平靜的生活最能磨掉人的警惕心和進取心,而往往危機總會在這時候爆發,所以先賢才會說出這樣的警句來。
不過這一晚確實什么也沒發生,強大的組織還是對敵人產生了威懾。
整整睡了十幾個小時,高君精神飽滿的起床,鬧出的動靜也吵醒了吳曉怡。
吳曉怡頭發散亂,睡眼朦朧的坐起身,大大的打了個呵欠,眼角溢出一大滴晶瑩的淚珠,舒服的伸了個大懶腰。
高君就在門口看著,這個懶腰伸的實在是太舒展了,修長的脖頸,圓潤的雙肩,迷人的鎖骨,連肋骨都根根清晰,小腹是那么的平坦,小小的肚臍如梨渦淺笑。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那一對豐盈的雪白,乍一看就像兩座小墳包,墳頭雙放著兩顆紅櫻桃。
“呀!”高君吞口水的聲音總算驚醒了吳曉怡,她一臉驚駭的雙手環胸,明明記得是穿著浴袍睡得,怎么沒了?
“我的衣服哪去了?”吳曉怡吃驚的問。
高君微笑道:“凌晨三點二十四分的時候,你可能嫌熱,自己脫掉了,這一晚上你向左翻身十六次,向右十八次,踢被子二十二次,起夜去廁所一次,而且,上廁所不關門…”
抱歉,昨晚有突發情況斷更了,還有暑假要看孩子,更新緩慢,請大家多多體諒與支持,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