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炫鴻震怒,孔方權懊悔,龍青天忐忑之際。
江楓正和官綰兒一起坐在承志宮后花園的聽松亭內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
官綰兒對江楓問道:“江楓,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沒有?”
江楓看著聽松亭外的滴翠玉松道:“我準備先去接我娘的魂魄,等接到她以后,我就帶著我娘去關西省。
我爹已經把關西省封給了我,并且讓我攝政關西。我準備在關西省蟄伏一段時間,等我實力積蓄夠了再到天都來找他們的麻煩。”
“我聽我師父說你的三元天人之丹已經被毀了,現在你還能拿什么跟你口中的那些‘他們’斗?”
“放心,山人自有妙計。”
江楓笑了笑后看向官綰兒問:“你呢?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師尊幫我弄了個圣天學府的名額,我可能會去圣天學府學習和修煉。江楓你可能不太清楚,太虛四族和天人三族之間的統治戰役很快又要開始了。
這場戰斗一旦打響,我們和太虛四族之間必然會有一場大戰。到時候太虛四族和天人三族之間誰的圣境高手比較多,誰就更加有戰勝的可能。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天人三族聯合組成的圣盟第一條禁令就是‘圣人不可殺’。”
“難怪。”
江楓這下算是明白了,為什么他那天想要斬殺人圣的時候,孔丘尼、商未央、君耳他們會聯合出手阻止他。
“綰兒姑娘,照你這樣說,圣盟應該是聚集了荒族、人族、水族之中最多的圣境強者。那為什么圣盟不干脆一統三族?
要是圣盟將三族統一了,那天人三族現在也不會無休止的陷入到內耗之中吧?”
江楓對圣盟不很了解,現在好不容易遇到官綰兒這么一個能夠平等對話的半圣,所以趕緊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主要是原因有三個,一是圣盟的盟主一向主張圣人不插手俗世事務,所以圣盟很少管三族混戰的事。
二是圣盟并不是天人三族當中最強大的勢力,現在荒族那邊有劍冢,水族那邊有南齋劍派。這兩個勢力底蘊非常深厚,真實實力不一定比圣盟弱。”
“劍冢?”江楓一聽官綰兒提起這個名字便驚了一下。
江楓在天人禁地里的時候就曾經遇到過劍冢的弟子,他們二人一個叫明朗,一個叫夏武。
當時江楓還和他們一起進入天峰石林,幫他們捕捉麒麟蠻牛。
江楓在天人禁地的時候曾經猜過劍冢這個門派可能很強大,但是他沒想到劍冢竟然是一個和圣盟差不多強弱的超級勢力。
“綰兒姑娘,你剛才說原因一共有三個。現在你才說兩個,那還有一個是什么?”
“還有一個就是圣盟的盟主根本控制不了圣盟,盟主六道的修為深不可測,但是他的身份一直以來都是個謎,所以圣盟的圣人都不敢完全的信任他。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圣盟的凝聚力完全不如劍冢和南齋劍派。”
江楓聽完官綰兒的分析以后對圣盟多多少少算是有了一個了解,江楓正準備再問問官綰兒有關于圣盟盟主六道的事時,官綰兒戴在右手小指上的納戒突然微微顫抖起來。
官綰兒抬起右手看了一眼那納戒后笑著對江楓道:“我師尊在叫我,我得走了。臨走之前我送你一件東西,希望它以后能夠幫到你。”
官綰兒取出一個純銀色的小鈴鐺掛在江楓腰間,江楓摸了摸這個小鈴鐺沒有發現什么特別的地方。
官綰兒微微笑了笑道:“你千萬別小看這個鈴鐺,關鍵的時候你能不能保命就得看它了。”
“謝謝,我欠了你很多,真的不知道該怎么還。”
“放心,你會有機會還的。”
官綰兒咯咯一笑直接站起身來,她對江楓揮了揮手道:“等我從圣天學府出來以后再見,你放心只要有鈴鐺在,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官綰兒說完走出聽松亭飛身離開,江楓站在聽松亭外看著官綰兒離去的倩麗背影輕輕搖了搖頭,他低頭擺弄了一點自己腰間的鈴鐺以后抬腳往承志宮走去。
就在江楓和孔方權他們斗智斗勇的時候,江氏皇族的三分玄皇氣聚集之地。
江灝禹屏退了保守這片皇族圣地的所有護衛,他獨自一人走到地牢之中,然后來到關押著華月舞魂魄的這個銀色鐵籠旁邊。
江灝禹一出現,魂魄狀態下的華月舞立刻感應到。她抬起頭來看了江灝禹一眼以后,整個人立刻驚慌失措的往后倒退了兩步。
“噗嗤…”
華月舞的后背接觸銀色鐵籠的欄桿,一陣靈魂被灼燒的反應立刻生出。
江灝禹右手輕輕揮了揮,華月舞的魂魄立刻往前跨了兩步,然后整個人虛弱不堪地坐在地上。
江灝禹看著華月舞道:“你不用擔心,我今天來是有好消息要通知你。”
“你的兒子江楓已經和他父親江炫鴻相認了,很快他們父子二人會來江氏皇族接你出去。
你的兒子很孝順,他寧愿不要自己的三元天人之丹,也一定要把你的魂魄接出去。”
“你不可能這么輕易地放過你,你究竟想要干什么?我求求你,有什么陰謀詭計你沖我來,千萬不要傷害我的兒子。”華月舞痛苦地看著江灝禹哀求道。
江灝禹笑著點了點頭:“你說的很對,我是不會輕易的放過你。不過這也怪不了我,畢竟我關押你這么多年,你們太虛神族破圣入神之法你一點兒沒有透露給我。
現在你兒子體內有一枚太虛神王印,我想要是鎮壓住你兒子的魂魄,應該能找到我想要的答案吧?”
“太虛神王印?這不可能!太虛神王印在我們太虛神族都只存在于傳說之中,我身為太虛神族的神王血脈都沒有見到過,楓兒他從來沒去過太虛神族又怎么可能會有太虛神王印?”
“哦?原來太虛神王印真的這么珍貴。好,好的很。哈哈…哈哈哈…”
江灝禹似乎已經找到了他想要得到的答案,當即大笑著離開了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