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2章 這是你欠我的
“蜀山劍派，也不過如此。”楚凡心中冷笑，扭頭大步走出結界。
“媚媚！”白無心從樹后走出，快步來到楚凡面前，把他懷中的白玉媚接了過去。紫楓、昊雷、君山等五階左右的妖王隨后現身，來到楚凡面前。
看他們一個個戰意熊熊的眼神，只要一根，他們就會和蜀山展開不死不休的大戰。另一邊，凌虛以及蜀山長老、弟子等人，在結界入口嚴陣以待，但是，因為楚凡的強勢，讓他們的士氣有些低迷。
“回家！”楚凡招呼一聲，踩著龍魂劍飛速離去。
蘇媛等人緊隨其后，一個個化作流光，眨眼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白無心冷厲的目光瞥了蜀山眾人一眼，冷冷的哼了一聲：“我們走！”
頓時，妖族強者紛紛離去，眨眼間走得一干二凈。
楚凡沒回家，而是來到之前和夙玉談話的天臺上。坐在大樓圍墻的護欄上，喝著啤酒。對于夙玉和柳絮，楚凡真的沒想到，她們會在背后捅他一刀。
唉，就是太容易相信別人，反過來，才會被她們傷害。以后，同樣的錯誤不會再犯了。
突然，地上扔的啤酒罐被人踢了一下，楚凡驀然驚醒，猛地回頭看去，頓時瞳孔收縮，冷笑道：“是你？來干什么？找我道歉？如果是的話，就不必了，我沒你想的那么小氣。”
夙玉來到楚凡身旁，遲疑了一下，問道：“我能喝嗎？”
楚凡就好像沒聽見似的，望著遠方的燈火闌珊，一口一口的喝著啤酒。夙玉的眼神黯然，伸手拿了一罐啤酒，打開后，大大的喝了一口，頓時嗆得她連連咳嗽。
楚凡皺了皺眉，翻身從欄桿上跳下來，扔下手中的啤酒罐，朝著入口大步走去。
“等一下！”
夙玉一個急閃，在入口處把楚凡攔住，見楚凡要硬闖過去，她竟然張開雙臂，固執的攔住楚凡。眼瞅著楚凡就要撞到她高聳的胸脯了，可她卻依舊沒有躲開。
終于，楚凡停下來，近距離的看著她，冷冷問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對不起…”
“我說了，我沒有你想的那么小氣。”不等夙玉再開口，楚凡冷聲道，“還有，不要再來找我，我不認識你。”
推開夙玉，楚凡大步離去。
“我和小龍舞，簽了血誓契約。”夙玉鼓起勇氣說道。
“什么？”楚凡旋風一般回到夙玉面前，雙手抓住她的肩膀，憤怒的面孔都扭曲了，“你再說一遍？”
肩胛的疼痛，反而讓夙玉心里好受許多，慘然一笑道：“我說，我和小龍舞簽訂了血誓契約，等我死的時候，他就會跟著我，一起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哈哈哈！”
“啪！”
楚凡一巴掌抽她臉上，夙玉頓時摔倒在地，半邊臉頓時紅腫起來，有一道血線順著嘴角汩汩流下，可她竟然還笑得出來。
“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楚凡眼睛都紅了，大聲咆哮道，“小龍舞才剛剛出生，什么都不懂，你為什么連他都不放過？為什么？”
“因為，他的潛力太大了。”
夙玉站起來，淡淡道：“他是最純正的龍族血脈，一旦他成年，必然是最強大的妖王。如果，妖族利用他的血脈來繁衍，妖族會誕生出無數蘊含龍族血統的強大后代，到時候，我們蜀山劍派就完了。”
“楚凡，我知道，我的做法很卑鄙，可為了蜀山，我沒有別的選擇。”夙玉抽出長劍，盡量讓自己笑得燦爛一些，“如果有來世，我希望我們能成為朋友…”
“住手！”
楚凡大驚，連忙擺手道：“你…你要干什么？有話好好說，你…你先把劍放下。”
“犯了錯，就要受到懲罰。”夙玉把劍橫在脖子上，坦然的面對楚凡說道，“小龍舞是你的兒子，我現在一命賠一命…”
“等等！”
楚凡憋屈的想哭，怎么會變成這樣？之前還是她求我呢，怎么一轉眼就變成我求她了？我才是受害者！
“麻痹的，你以為你死了，就能給我兒子抵命了？”楚凡憤怒的大聲說道，“你休想，我告訴你，小龍舞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非聯合妖族，把你們蜀山夷為平地，把你們蜀山弟子全都殺光，一個不留。”
“你敢！”
“擦，還有我不敢的事兒？”
趁著夙玉走神兒的剎那，楚凡身影一晃，來到夙玉身后，手指在她長劍上一彈，夙玉虎口發麻，長劍握不住，掉落在地。同時，楚凡扼住夙玉的脖子，把她摁在墻壁上。
‘嗤啦’一聲，夙玉身上的白裙被撕碎，飽滿的胸脯，被楚凡大手握住，捏出好幾個青紫色的指印。
瘋了，楚凡第一次這么憤怒，第一次這么粗暴的對待一個女人。一小時，對某些女人而言，這絕對是夢寐以求的好事，可對于夙玉而言，這簡直就是噩夢。
當楚凡松開她，穿好衣服，夙玉才恢復清醒。看著墻壁上留下的猩紅血跡，她忍不住留下兩行清淚。保留了三十多年的貞潔，最終還是被奪走了，還是以這種最讓人感覺到屈辱的方式。
“這是你欠我的。”
楚凡也有些不忍，可一想到她干的那些事兒，他又鐵石心腸的狠下心來，冷冷道：“如果你再敢尋死的話，我一定會滅了你們蜀山滿門，把你們蜀山夷為平地。我發誓！”
楚凡前腳剛走，柳絮就出現在樓頂，快步上前扶住夙玉，哽咽著說道：“師叔，你這又是何苦呢？”
“他說的對，這是我欠他的。”夙玉扶著墻壁，勉強站起來，把身上被撕裂的裙子緊了緊，勉強擋住春光外泄，但遍身的淤青，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完全遮擋住。
夙玉伸手抹去墻壁上的血跡，淡淡道：“這件事，對誰都不許說，知道嗎？”
“師叔…”
“別說了，快帶我離開這里。”
柳絮無奈，只能擦干臉頰上的淚水，扶著夙玉，踩著長劍飛速離去。
另一邊，楚凡迅速趕回家，來到小龍舞的床前，緊張的問道：“黑鱗老大，這血誓，還有別的辦法解開嗎？”
以前，楚凡和白玉媚之間就簽訂了血誓契約，在第一次入昆侖仙境的時候，他被迫解開了契約。但這個，必須雙方同意才行，否則，倆人都會有生命危險。
夙玉能自愿放棄嗎？不可能。
就在楚凡心急如焚，一籌莫展的時候，黑鱗沒好氣的聲音傳來：“她說什么你就信什么？白癡！”
楚凡愣住了：“你這…什么意思？”
大眼蛙蹦了出來，懶洋洋道：“還不明白？那個小妞兒和小龍根本就沒簽訂什么契約。說你白癡，一點都不冤枉你，你也不動動腦子，血誓是一般人都會的嗎？”
楚凡想了想，突然瞪大眼睛，失聲道：“你的意思是…夙玉騙我的？她和小龍舞之間，根本沒簽訂契約？”
“廢話！”
“那她…她干嘛要騙我呀？”
“感情的事情我不懂，你還是問你大老婆去吧。”
得知這個消息，楚凡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但緊接著，心里又覺得堵得慌，怎么也想不明白，夙玉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蘇媛她們都睡覺了，楚凡也沒上樓，甚至都沒開燈，自顧自的拿了瓶紅酒，坐在沙發上，一邊喝著，一邊整理整個事情的脈絡。越想越郁悶，越想越覺得虧欠夙玉。
“怎么了？”
蘇媛穿著睡衣走過來，在楚凡身邊坐下，把他手中的酒杯搶過來，放在茶幾上，問道：“從你回來，我就覺得不太對勁，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沒，沒事兒。”
“還說沒事？”
蘇媛突然湊近楚凡，嗅了嗅，皺眉道：“好像是夙玉的味道，之前沒回家，你去見她了？你沒對她做什么吧？”
楚凡苦笑道：“不是我去見她，是她跑來找我，還…還刺激我，我一生氣，就…就…”
“就把她給辦了？”蘇媛恨鐵不成鋼的戳了戳他的腦門，可緊接著又好奇的問道，“她到底對你說了什么，能把你刺激得失去理智？干出這么禽獸的事情？”
對于蘇媛，楚凡也沒什么好隱瞞的，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最后問道：“老婆你說，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唉！”
蘇媛嘆息一聲，說道：“我也是女人，夙玉的心情我多少能體會到一些。她這么做，大致有兩方面原因。”
“哪兩方面？”
“愧疚和感情。”
蘇媛耐心的解釋道：“愧疚這方面就好理解了，她利用了你對她的信任，帶走了小媚和小龍舞，惹得你大發雷霆，找上門去，還刺了你一劍。”
“在緬甸天坑，你救了她，在那種危機的情況下，碰觸她的身體，也是情有可原。可她這么做，只要稍微有點良心的人，都會覺得良心不安。但是，如果她心里沒你，絕不會這么干。”
“你的意思是…她愛上我了？”楚凡搖搖頭，“這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愛上我呢。”
蘇媛正色道：“或許，連她自己都不清楚，對你是什么樣的感情，但有一點可以確定，你是唯一讓她另眼相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