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追出去的,追得是不緊不慢,因為他們發現,腳印延伸向遠方,心里猜測是周軒這伙人不抱團,分頭跑了!
只是,追出去很遠后,左側的人突然發現,這是一道坡,腳印方向居然又從坡下繞回去了,恍然大悟,這是要分散他們的實力!
最為頭疼的是右側那名壯漢,來到最高后,卻發現腳印,沒了!沒錯,雪地上干干凈凈,腳印戛然而止,又不像是踩著原來腳印回去的。原地轉了好半天,那人還是決定沿著原路返回再與中間力量匯合。
一來一回之間,不算太久,卻為周軒爭取了寶貴時光。
“軒,我聽到腳步聲了。”一塊山石后,躲在那里的虞江舟驚恐瞪大眼睛說道。
“有我在,不怕,不怕。”
說這話時,周軒帶著淡淡的微笑,讓虞江舟感動又溫暖,眼淚沖刷而下。周軒心疼的替她擦去淚痕,自從魅影出現,跟在他身邊的女人都要承受擔驚受怕,一定要盡快做個了斷!
“周軒,出來吧,我知道你在里面!”外面有人用英文大聲說道。
“軒,不要出去!”虞江舟拉住周軒的手,搖頭哽咽道。
“我賭他們不敢殺我。但是,你不要出來,不要讓他們抓住你,好嗎?”
“不,嗯。”
周軒親吻虞江舟額頭,拍打幾下鞋上的積雪,挺胸昂首走了出去,虞江舟縮成一團,將頭埋在雙膝間,咬緊嘴唇不敢哭出聲,心中暗暗祈禱,苗苗,你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軒平安無事,哪怕我先去陪你,求你了。
哈哈哈,外面傳來笑聲,虞江舟的心也懸了起來,豎起耳朵仔細傾聽。
外面站著三個人,寒風也將他們凍透,周軒將目光放在他們的高筒靴上,不防寒,但防水,過小溪時沒有被沾濕。
“周軒,跟我們走吧,上面交代過,見了面跟你好好說,不會怎樣的,就是請你過去配合一下。”領頭人冷笑道。
“好啊,那就去一趟。”周軒說道。
哦?領頭人一愣,居然這么簡單麻溜快,他還準備了些說辭,要跟這個大才子理論呢,看來是不用了。
“識相,請!”領頭人也變了臉,客氣做出邀請。
“我有一個要求,不能傷害我的朋友們,一根毫毛都不許。”周軒說道。
“你也知道,我們只請你去,他們去不去隨便,帶著還麻煩。”領頭人說道。
“那好,前頭帶路吧。”
周軒一邊向前走,又抬了抬右邊的手,而就在那名領頭人轉身之時,一枚石子從周軒左手飛出,正打在那人手腕上,手槍落在雪地上。領頭人無比惱羞,想要彎腰撿,卻看到周軒已經奔過來,立刻將手槍踢給同伙,從腰間拔出匕首。
又是一枚石子,匕首也落在地上,等領頭人半蹲做出攻擊姿態,快如閃電一記重拳打在額頭,還沒明白怎么回事兒,直挺挺向后倒去,嘴里還嘟囔著,狗屎,上頭沒說周軒會武功啊!
另外兩名立刻舉起手槍對準周軒,吆喝道:“別亂動,否則開槍打死你!”
“打啊!往這里打!”
周軒輕蔑一笑,這群狗腿子,給他們三個膽也不敢開槍,如果自己死了,他們的日子也不好過。
果不其然,那兩人不敢開槍,將手槍別進腰間,赤手空拳沖過來,二打一。
周軒大吼一聲,朝著左側那人奔去,快到跟前時突然改變方向,一記橫掃將右側那人絆倒在地,隨后撲過去在他后腦勺猛地一掌,那人眼睛一翻,暈死過去。
剩下那人臉色變了,他是團隊中體格最差的,靠著拍馬屁跑腿混生活,掉頭就跑了,也不是來時的路,會不會在大山里迷路全靠他自己的運氣。
“師父,我回來了!”剛將地上兩人的外套和鞋子脫下來,管清笑嘻嘻跑來,周軒說道:“正好,把濕鞋子換下來,這雙號碼小兒,留給艾米。”
“師父,你咋辦啊?”管清問道。
哼,周軒鼻腔哼出一股冷氣,不怕,還會有送上門來的。“師父,山坡上那段路俺是從樹上跳著過來的,地上沒留印。”
“跟飛飛學的吧?”
“嘿嘿,島上的時候俺整天跟她玩兒,早就學會了。”
管清眼中閃過一絲柔情,這小子情竇初開,沒忘了飛飛,只是周軒猜想,那丫頭應該早就結婚了,原始部落是不存在大齡剩女的,何況還是酋長的女兒。
算時間艾米也該回來了,但卻不見她的蹤影,大家都有著急,再耗下去,其他追兵就要過來了。周軒說道:“管清,帶著你江舟師娘繼續往前跑,我去找找艾米。”
“軒,我不要和你分開!”虞江舟一把拉住他,周軒卻替她船上肥大的外套,用用一條腰帶系緊,“放心,最多一個小時,一定跟你們匯合。”
“師娘,艾米也快回來了,咱們走吧。”管清拉著虞江舟就走,她頻頻回頭,由于哭得太多,臉頰有些皸裂,更顯得楚楚可憐。
虞江舟一邊跑,一邊將領頭人兜里翻到的口香糖嚼兩下全都咽了下去,再多困難也要克服,不能倒下去。
幾分鐘后,終于看到艾米過來,周軒露出笑意,夠聰明,艾米披著件外套,還拎著一雙鞋子。兩人碰面后,艾米也很激動,忘情撲到周軒懷里,眼淚在眼眶打轉。
“周董,那人追得太急了,我跑不過,但在對峙時,我將他催眠,大概半小時就能醒來。”艾米急急道。
“這么冷的天,醒來也殘了。”周軒冷笑。
“會不會死人啊?”艾米問道。
“那是他自找的!”周軒牙縫里擠出幾個字,又將那雙小號的鞋子給艾米,“這雙換下來吧,你應該能穿。”
“謝謝周董!”
兩人都換上皮靴,厚重的鞋底增加了負擔,兩人互相攙扶著,很快就追到了虞江舟和管清。管清小眉頭皺著,周軒明白,他是嫌虞江舟太嬌氣,拖慢了速度。
隱約可以看到山,但腳下的積雪也變得厚起來,空中洋洋灑灑飛著細小的雪粒,不知道是風吹的,還是正在下雪。
對方一定不會輕易放棄,下山是條死路,但上山就是一場苦行,虞江舟腳上鞋子沒沾水,但也抵不住寒冷,還有積雪的侵染。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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