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軒當然不會有問題,他在瀕死的體驗中去彌補對苗霖的歉疚,但也不足萬分之一。
池水融化了洶涌的淚水,感受到一具軀體在擁抱自己,閉著眼睛的周軒毫不猶豫抱緊了她,在水里翻起巨大的浪花。
過后,虞江舟俏臉緋紅,久久不能平息,指尖戳著周軒的胸口抱怨道:“壞蛋,騙我下水,衣服都濕了。”
周軒擁得更緊,卻沒說話。
第二天,是賢士投資盛大的剪彩儀式,玉樹臨風的周軒又吸引了不少眼球。馬來西亞各媒體記者悉數到場,快門閃動聲連接成雨,從周軒一出現就沒有停止過。
元耀星還邀請了不少機關客人,還有明星大腕到現場助陣,場面非常轟動。
“師父,該把菲爾塔麗也一塊兒帶來!”管清剛說完,腰就被擰了一把,回頭看,是虞江舟那張酸溜溜的臉,撇撇嘴,小聲嘟囔:“俺是從商業角度考慮的。”
“你個小屁孩懂個屁商業!”虞江舟保持優雅姿態,牙縫里還是擠出一句話。
“嗯,欠缺兒。”
管清一語雙關,玫瑰有刺,牡丹不香,百花都有缺,這個師娘就是太強勢了,偶爾溫柔那也不是本性。
“嘿嘿,那是我的大侄子!”
下方一名穿著正裝的男人得意炫耀,天氣炎熱,臉上一直冒著汗,都忘記了擦一把。
聽到這話的人立刻看向他,大部分失去興趣,又踮著腳尖看臺上的周軒,只有擠不到前面的記者會把話筒放在他跟前。
“先生,周軒真的是您的侄子嗎?”
“那當然咯,親侄子,我大哥大嫂家的,嘿嘿!”
說話的男人是周德寬,因為周軒的關系,元耀星對他比較照顧,其他企業家也都高看一眼,又拉了幾筆生意賺了不少錢。
“請問,周軒小時候也是這么優秀嗎?”記者問道。
“說實話,我打小就看出這孩子不一般,同樣站在墻頭撒尿,他尿得最遠!”周德寬挺著胯比劃,讓采訪的記者很為難,這種報道也沒什么價值啊,反而會被抨擊詆毀名人形象。
“那么,周軒從小就該表現出過人的天賦吧?”
“不聰明能考上臨海大學嗎,那可是直屬高校,當時把我高興的,做夢都笑醒!”
說這話時,周德寬表情不太自然,他是真的高興,但沒笑出聲,那時候不務正業,房租都交不起,侄子上大學也沒幫過什么。再看看現在的好日子,心里也挺后悔的。
“你們別說話了,周軒說的話,我一句都沒聽到!”旁邊一名年輕人不滿抗議,周德寬還不服氣,“不愛聽一邊兒去,有本事你也在臺上亮相啊!”
“你肯定不是周軒的親叔叔!”
“臭小子,待會讓你瞧瞧!”
伴隨著掌聲,剪彩儀式宣布圓滿結束,在大家的簇擁下,周軒步入大廈,周德寬還傻愣愣等著大侄子過來給他行禮問安。
“周叔叔,面子不夠大啊?”身旁年輕人壞笑。
“他不知道我來,平時我也很低調的!”周德寬訕笑,但還是擠過人群,大聲喊道:“大侄子,等等我啊!”
周德寬被攔住,周軒也聽到了喊聲,回頭看了眼,沒說話。元耀星認識周德寬,還是做了個手勢,讓他進來吧,但現在不能靠近。
周德寬被放行,興奮的轉身面向圍觀的人,“嗨,我就說吧,我能進的!”
鄙夷聲一片,是親叔叔又怎樣,大家又不是奔著你來的,散了吧。
各種合影寒暄,周軒等一行人被圍在樓下的大廳里,周德寬還是擠不過去,也不敢硬擠,怕引起元耀星的反感。
好容易等到嘉賓都離開了,周德寬迫不及待去見大侄子,身上的手機鑰匙等金屬物品都被除掉后才允許進入周軒的房間。
“大侄子,見你一面可真難啊!我那條金項鏈被沒收了,以后還會還回來的吧?”周德寬擔心問道。
出于客氣,虞江舟還是給周德寬端來一杯飲料,埋怨道:“二叔,你還差那條金鏈子嗎,說出去給軒丟人!”
“嘿嘿,謝謝侄兒媳婦!”
周德寬接過來,斜眼兒打量,非常滿意,雖然不是上次那個,但誰跟著就叫誰侄兒媳婦,肯定錯不了。這不,虞江舟臉色陰轉多云,開心得不得了,要不說,女人都是用來哄的。
“二叔,我聽元會長說了,對你生意很照顧,現在的收入不低吧?”周軒問道。
“嘿嘿,是不少,這段賺的比以前加起來都多。等我的收入超過你嬸子,我的零花也會多。”
看周德寬這么沒出息的樣子,周軒內心鄙夷,“二叔,還那么怕媳婦呢?”
“說不過打不過,什么都在她那里扣著,湊合著過吧。”周德寬搖搖頭。
“這樣的生活有什么幸福可言?”虞江舟問道。
“要不說呢,每天都很壓抑,出去做生意累個臭死,回家連個笑臉也看不到。”周德寬撇撇嘴,也終于說出他此行的目的,“大侄子,我是這么想的,你看,都來了兩次了,還沒到家里坐坐。上次跟大哥大嫂通電話,他們還把我給埋怨了,說是沒招待好你。”
“不用了,我們很快就要離開了。”周軒說道,父親對這個弟弟有感情,但母親可對他沒什么好感,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周德寬急了,站起身說道:“別啊,大侄子,打斷骨頭連著筋,咱們可都是周家的后人,怎么,有錢有勢了,就瞧不起二叔了?”
“二叔,當然不是。”周軒皺眉擺擺手,說道:“你那個家又不是你做主,我去了又能怎樣,有什么話就在這里說吧。哦,我也可以給你安排個住處,為了你多留一天。”
“大侄子,你就去家里一趟吧,二叔求你了!”周德寬腿一軟,做出要下跪的姿態,看沒人攔著,也就自己起來了,“小軒,二叔的后半生幸福全靠你了。”
管清聽不下去了,鄙夷道:“師父,他是想讓你去家里撐腰,最后把他媳婦教育一頓,再給他娶兩房媳婦!”
“瞎說,我什么時候說過?”周德寬瞪著眼睛質問。
“哦,那就不是這個意思,師父,咱不去!”
“管清,你可不能這么對待二爺爺。嘿嘿,我想著吧,一房也行!”周德寬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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