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米子軒被渴醒了,不等睜開眼就感覺頭跟要炸了似的疼得厲害,今天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但肯定少不了,哪怕他身體比普通人強悍得多,此時也是頭痛得厲害,米子軒忍不住發出一聲痛苦的聲。
很快田思陽的聲音響起:“頭很疼?是不是要喝水?”
米子軒睜開眼就看到田思陽一臉的關切之色,他實在是難受,就點點頭,很快甜甜的蜂蜜水就被田思陽一勺接著一勺喂到他嘴里,喂一下還不忘細心的幫米子軒擦擦嘴,生怕水順著他嘴角流到被子上,此時的田思陽活脫脫就是個伺候生病丈夫的小媳婦,并且還伺候得無微不至。
米子軒腦子稍微清醒點,喝了點蜂蜜水后頭疼也稍稍好點,看到田思陽一臉關切的繼續給自己喂水,心里不由感慨以后誰要是娶了她可是真有福氣啊,但那人肯定不是自己,想到這米子軒自嘲一笑,結果就是田思陽一勺水剛送到他嘴邊,直接撒了。
田思陽又好氣又笑的道:“喂你個水你說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米子軒自然不能跟她說自己想的,直接轉移話題道:“幾點了?”
田思陽拿出手機看了看道:“天快亮了,你從下午一直睡到現在,以后少喝點,喝酒沒好處。”
米子軒點點頭,突然發現自己似乎光溜溜的躺在被窩里,立刻道:“我衣服那?”
田思陽笑道:“你還好意思問我?你吐成什么樣你忘了?我給你洗了。”
米子軒立刻伸手往下摸,下一秒心里就是咯噔一下,急道:“內衣咋、咋也洗了?”
田思陽用理所當然的語氣道:“洗可不就一塊洗?這有什么啊,我是護士,什么沒見過,你好歹也是大夫,能別這么大驚小怪的嗎?”
米子軒被田思陽彪悍的話給狠狠鎮住了,什么沒見過?這…這…
看到米子軒這個樣子,田思陽也終于發現有些不對勁了,她是護士沒錯,是各種型號的都見過,看一眼小米子軒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可是米子軒不是病人啊,而是她的同事,自己給一個男同事竟然洗了內褲 想到這田思陽發出“啊呀”一聲,然后捂著臉就跑了,顯然是剛反應過來,此時羞得不行了。
米子軒看著田思陽離開的背影一陣失神,大姐你發硬速度到底是有多慢?這會才反應過來這么干不合適?
這時候米子軒突然喊道:“田思陽你回來,回來啊。”
為什么米子軒要喊田思陽回來,因為他想上廁所所,可現在他是一絲不掛,廁所在樓下,他總不能光著屁股去吧?這要是被田思陽她父母跟弟弟看到,估計米子軒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
田思陽羞得不行,那里聽得到米子軒的話?根本就沒回來,留下欲哭無淚的米子軒死命的憋著,這要是尿了田思陽一床,他以后也沒臉見人了。
就在米子軒要忍不住的時候救苦救難的田思陽回來了,還拿著米子軒的衣服包括條讓他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的內褲,現在可是冬季,下午洗的衣服干不了,但田思陽生怕米子軒沒穿的,所以洗后便拿到自家爐子旁烘烤,所以也早就干了。
把這些衣服丟到米子軒身上,田思陽便逃也似的跑了。
米子軒現在急得不行,趕緊穿一副,然后一溜煙的去了廁所,放水后一股舒爽感傳來,他立刻是一哆嗦。
現在天還沒亮,米子軒也沒地方可去,只能又回去了,昨天喝了那么多酒,米子軒自然還難受,索性就關了燈一頭扎在床上繼續睡。
很快米子軒就睡著了,門在這時候開了,田思陽回來了,她沒立刻進來,而是側頭向米子軒昨天睡的那屋看了看,發現燈了亮了,以為米子軒回去了,便進來回手關上門,下一秒“悉悉索索”的脫衣服聲音傳來,很快田思陽就進了被窩。
田思陽做夢也沒想到的是睡在米子軒那屋的是他弟弟,昨天田遠濤也喝了不燒酒,他那屋還沒收拾出來,看米子軒又去了自己姐姐那屋,他就睡在了米子軒所住的房間,剛才亮燈也是要穿衣服起來上廁所。
田思陽這屋也是火坑,還挺大,米子軒一躺下就忍不住往里滾,因為里邊越滾越暖和,這冷天的睡在溫暖的火炕上別提多舒服了。
結果就是又鬧個烏龍,田思陽以為米子軒回去了,照顧了他一夜,她也是困得不行,想也不想脫衣服就睡,她睡的是外邊,米子軒是里邊,根本就沒察覺到跟米子軒睡到了一個火炕上,只是個子蓋個子的被子而已,并沒在一個被窩里。
可不要忘了,現在是冬天,又是半夜三四點鐘,農村沒暖氣,生的是爐子,越是到半夜爐子的火就越小,火越小火坑可就越冷,結果天剛擦亮的時候火炕邊緣這邊就冷了下來,這塊正好是田思陽睡的地方,出于人的本能,田思陽開始找更冷的地方,于是也不知道怎么弄的,就鉆進了米子軒的被窩,然后還死死抱住米子軒這個人形暖氣。
米子軒睡得死也根本沒發覺,田思陽也沒穿什么意思,米子軒感覺一個溫溫暖暖的身體靠過來,下意識的就也抱住了。
倆人這一睡到日上三竿也沒醒,今天他們要走,何翠華早早就張羅了一桌子菜,可左等他們不下來,又等還是不下來,她等不了,于是就先去了女兒的房間,結果推門一看就見女兒給米子軒蓋著一個被子緊緊抱在意思睡得正甜。
田思陽是個睡覺不老實的人,不然也不會半夜滾進米子軒被窩,被子被她蹬得露出了她白皙的香肩,好死不死的被何翠華看到了,女兒這樣子在何翠華看來是什么都沒穿,那倆人昨天干什么了她這過來人自然清楚。
她這當丈母娘現在也不好意思叫他們,只能臉一紅就跑了出去,一到下邊看到田福成正在抽煙就是氣不打一處來,何翠華還是很保守的,認為女兒還沒結婚就跟人睡到了一塊這是很丟人的事,本來心里就有些窩火,在看田福成一副沒事人的樣子那可能不來氣?
上去一把搶走田福成的眼袋就急道:“抽、抽、抽死你得了。”
田福成很不滿的道:“大晌午的抽什么瘋?”
何翠華急道:“我抽什么瘋?你咋不問問你那閨女抽什么瘋?”
田福成一愣道:“陽陽咋了?”
何翠華立刻氣不打一處的道:“咋了?傷風敗俗唄,還沒跟人把結婚證起了,也沒擺喜酒就跟人睡一個炕上去了,這要是肚子大了…”說到這拍著自己的臉道:“你讓我這張老臉往那放?”指著田福成的臉道:“你那張老臉又往那放?”
田福成眉頭立刻皺了起來道:“他倆睡一個炕上去了?你看清楚了?陽陽昨天不說就是看他喝多了照顧他嗎?怎么就睡到一個炕上去了?”
何翠華氣道:“你問我我問誰去?我剛才上去親眼看到的,這事你看咋辦吧?”
田福成突然笑道:“怎么著?你對這女婿不滿意”
一句話把何翠華給問住了,她吸了一口氣道:“滿、滿意啊!”
田福成一拍巴掌道:“那不得了?這孩子多好,多實在,你看昨天那酒喝的,一杯接著一杯的喝,是個爺們。”
何翠華一瞪眼急道:“你都把我給繞迷糊了,我現在跟你說咱女兒跟他睡在一個炕上,你說這事咋辦?”
田福成從何翠華手里搶過自己的眼袋美滋滋的抽了一口道:“咋辦?起結婚證結婚唄,還能咋辦?”
何翠華一愣,自言自語道:“是啊,結婚唄,還能咋辦?我怎么沒想到?”
田福成笑笑道:“你個頭發長見識短的能想到什么?行了這事等他們起來吃飯的時候我說。”
而此時米子軒也醒了,下一秒就傻眼了,因為他發現田思陽幾乎什么沒穿的依偎在自己懷里,他的手好死不死的還放到了不該放的地方。
米子軒立刻小心翼翼的把手抽出來,然后打算溜走,但誰想他這一動田思陽就醒了,一睜眼看到米子軒就要叫,米子軒立刻捂住她的嘴道:“別叫,我沒對你干什么,這都是誤會。”
田思陽怒視著米子軒,才不信這是誤會,昨天明明他去了弟弟的房間,現在突然出現在自己的房間,肯定是對自己意圖不軌,想到這是又羞又怒,怎么也沒想到米子軒竟然是這么個無恥之徒,立刻就掙扎了起來。
米子軒沒辦法只能把她壓在身下道:“這真是誤會。”說到這米子軒發現自己竟然起了反應,沒辦法田思陽幾乎就沒穿什么,他又是血氣方剛的小年輕,現在要不一舉擎天,那他就有毛病了。
田思陽也察覺到了米子軒的反應,臉是更紅了,眼淚不爭氣的落了下來,自己真是信錯了人,以為他是個好人,沒想到竟然是個人渣。
米子軒知道現在說誤會沒用,趕緊道:“你冷靜下,身體你是你自己的,我要是對你做了什么,你能一點感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