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雜碎,有種跳下去,免得爺爺們動手!”
“你們不是有武士道嗎,怎么,這會慫了,你狗日的倒是跳呀?”
“什么‘勇士’,我看還不如狗屎,不就幾百米高的懸崖嗎?眼睛一閉就下去了,這點膽量都沒有,就別跑到中國來丟人現眼,簡直連你們狗屁天蝗的老臉都丟得干干凈凈了。”
“不跳也行,你們不是會切腹嗎,給爺表演一個,沒準爺一高興了,給你們留一個全尸也不一定。”
雪狼特戰隊隊員們開始叫囂起來,什么話毒罵什么,反正就逼得他們非自殺不可。
人家都已經站在懸崖邊上去了,你再往前去追殺他們就不是勇敢了,而是傻,一個不小心被他們撈著了一起滾下懸崖,那得多冤?
“天蝗萬歲!”
“帝國萬歲!”
幾個小鬼子嚎叫著轉身就跳下了懸崖,橫豎都是一死,免得臨死前再受這些羞辱了,一了百了倒也干脆。
有了幾個人帶頭,剩下的小鬼子開始全面崩潰,這回不單只喊“天蝗”、“帝國”了,大多數開始喊父母妻兒,有的還鄭重其事地面對東方跪下,嘰里呱啦地哭喊一番,帶著無盡的眷戀一頭跳下身后的萬丈深淵。
很快,懸崖邊上就只剩下一個人,赫然正是敵人屠狼特戰隊隊長吉川義。
懸崖上風大,吹起他肥大的軍褲嘩嘩作響,右手的匕首依然緊緊握在手中,自然垂下,整個右手一片鮮紅,土黃色的布條纏在手上,已經變成了暗褐色,鮮血順著匕首的刀尖一路而下,在刀尖處被強風吹成一條詭異的弧線滴落。
“我是屠狼特戰隊隊長吉川義大佐,請問哪位是蘇燦文隊長?”吉川義語氣十分平緩,表情異常冷靜,只有目光依然透露這一絲讓人不安的陰鷙,即便他已經身陷囹圄。
“我就是。”蘇燦文從隊伍中走出來,冷冷看著眼前的對手。
吉川義盯著蘇燦文足足看了五秒鐘,微微頷首道:“很榮幸成為閣下的對手,能敗在閣下的手里,雖死猶榮,我吉川義無怨無悔。”
“哼哼!”蘇燦文冷哼一聲,突然皺起了眉頭,“吉川義?吉川勇是你什么人?”
吉川義眼神里閃過一道凄然,道:“正是家兄!”
蘇燦文冷笑道:“你們兄弟倒是前赴后繼?可惜你們來錯了地方,只要踏上我華夏的土地圖謀不軌,你們就只有死路一條。”
吉川義不置可否,遲疑了幾秒后道:“閣下是真正的軍人,我希望能與閣下以軍人的方式來結束我們之間的戰爭。”
蘇燦文嘴角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道:“怎么,覺得跳崖不夠體面?臨死還想著拉一個墊背的?對不起,跟我動手你的級別還不夠,如果站在我面前的是你們裕仁老鬼子,我或許會給他這個面子。至于你…鐵二蛋,給老子捅了他。”
不管吉川義出于何種目的,蘇燦文都不會親自跟他動手,一來身上有傷,二來這吉川義一看就是手上功夫不弱的,蘇燦文還真怕自己會丟人。
說實在的,蘇燦文武力值并不是很強,至少隊伍里比他厲害的隊員比比皆是,他的長處在槍法上、在出色的指揮才能上,而且,跟蔣浩然久了,沉著冷靜這一點他可完全學全了,絕不會出現一時頭腦發熱做出一些沒有把握、沖動的決定,像眼前這種拿性命去裝逼的事情就更不可能會做了。
身高兩米多腰闊膀圓鐵搭一般的鐵二蛋挽著花槍上前,吉川義當即就有些慌亂,沖著蘇燦文嚎叫道:“懦夫,我沒有想到雪狼特戰隊隊長居然會是一個懦夫?”
鐵二蛋桀桀一笑,道:“別費那個心思了,俺們隊長不會中你的詭計的,受死吧,你就…”
鐵二蛋說著端起槍就是一個突刺,直沖吉川義的胸口,又狠又準。
“鏘!”
吉川義身形晃動,右手上揚用匕首隔擋開槍刺,居然躲過了這一凌厲的殺招,并且快速欺身向前,雪亮的匕首直刺鐵二蛋的小腹。
人群中驚呼聲四起,誰都沒有料到吉川義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還有如此快、如此凌厲的身手。
好在鐵二蛋也絕非泛泛之輩,立馬收槍,以砸向吉川義的手腕,吉川義被迫收手后退。
鐵二蛋快速將槍一橫,刺刀夾著風雷之勢呼呼朝著吉川義的腹部劃過去。
吉川義猛收小腹,隨即扭身一個大背翻,刺刀貼著他的腰間走空,而吉川義右手掄圓反手就朝鐵二蛋后背插去,鋒利的刀尖立即劃開了鐵二蛋背部的衣服,刀尖上有著一抹紅色。
得虧鐵二蛋往前沖的速度比較快,匕首只是劃開了他后背的皮膚,但這個舉動已經把蘇燦文嚇得不輕。
原本以為武力值超強的鐵二蛋上去就是捅蘿卜般簡單的事情,誰知道這吉川義還真有點本領,愣是憑著靈巧的身手連連躲過鐵二蛋兩招凌厲的殺招,還順勢給了鐵二蛋一點傷害。
這下蘇燦文可就不淡定了,冒險的事情他從來就不會做,在他的眼里,戰爭就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致敵人于死地,至于方法根本就不重要。
就在蘇燦文揚起右手,正待命令隊員一擁而上結果敵人的時候,小刀的聲音突然響起:“隊長,我來吧,我保證三招之內取他性命、”
“你?行嗎?”蘇燦文側目望著小刀一臉狐疑。
小刀也不惱,笑道:“隊長,你可別忘啦,我名字叫‘小刀’,其實我最擅長的就是小刀,不信你問雷戰哥。”
蘇燦文的目光落在了雷戰的臉上,雷戰點頭道:“他行,也許還不用三招!”
看雷戰說得如此肯定,蘇燦文把手一揮,道:“上去!”
小刀喜形于色,將手里的步槍凌空丟給不遠的梅江,一抬腿抽出鞋幫上的匕首,反手握著,快步向前。
“鐵蛋哥,給我個機會,讓我來宰了他。”
正待再次發起進攻的鐵二蛋聽到小刀的聲音猛然收步,回頭咧嘴一笑,“你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