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洛托夫一張臉通紅,瞠目結舌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作為一個民族,蘇聯最早是由公元八世紀到九世紀散居在東歐平原上的東斯拉夫人演變而來的,一直到十四世紀未、十五世紀初,蘇聯才形成為一個有統一語言的民族。
作為一個國家,蘇聯是由成立于1147年的莫斯科大公國展起來的,直到1522年瓦西里三世將梁贊并入莫斯科公國,蘇聯作為一個中央集權式國家才正式形成。當時蘇聯的邊界是:北達北海,南到奧卡河,西至第聶伯河上游,北抵烏拉爾山脈,其國土面積約28o萬平方公里。
在1364年以前,蘇聯人從來就沒有進入烏拉爾山以東。直到1581年俄國人斯托沃夫才在政府的支持下代表國家越過烏拉爾山進入中國蒙古同胞的居住地。
蘇聯作為一個國家成立后,其歷代統治者都將領土擴張作為其主要的國策,他們通過戰爭、殺戮、威脅、利誘、欺騙、收買等一切人間可用的卑鄙手段從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進行擴張,有數不清的國家、民族和當地土著居民在他們的這一擴張過程中被消滅。
到二戰結束時,蘇聯已成為一個擁有2242多萬平方公里的橫跨歐亞大6的國家。也就是說,到二戰結束時,蘇聯已經占有其它民族近2ooo萬平方公里的土地,而在這近2ooo多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中,他們通過不平等條約及野蠻的侵略行為,共侵占了中國、及中國的附屬國領土達14oo多萬平方公里,在這一侵占過程中,屠殺了我無數的同胞,掠奪了中國數不盡的財富。
可以說在這個世界上,沒有第二個民族象蘇聯一樣貪婪、卑鄙、野蠻,也沒有第二個國家象蘇聯一樣給中國帶來如此巨大的民族利益的損失與民族感情的傷害。
而這一切可不是憑空捏造,都是有據可查的。
1689年9月7日,蘇聯通過《尼布楚條約》霸占了中國貝加爾湖以東及尼布楚一帶和外興安嶺的廣大地區(即西西伯利亞),總面積8oo多萬平方公里。
1727年8月31日簽訂的《布連斯奇條約》和1727年1o月21日簽訂的《恰克圖條約》使蘇聯侵占的蒙古領土合法化,還把原屬于中國的貝加爾湖一帶和唐努梁海以北的葉尼賽河上游地區劃入蘇聯的版圖,上述兩條約中國被奪去了6o多萬平方公里土地。
1789年,蘇聯用武力趕走庫頁島上的原住居民,并將該島并入蘇聯的版圖。
1858年4月16日,在莫拉維夫的刀槍之下,奕山未經清政府同意就簽訂了《璦暉條約》,條約將黑龍江以北、外興安嶺以南的土地劃給了蘇聯,其面積也有6o多萬,清政府當時就未承認該條約,并且還處分了奕山。
186o年11月11日,蘇聯趁我鴉片戰爭失敗之機,再次強迫清政府簽訂了《北京條約》,該條約迫使清政府承認了《璦暉條約》,并將在《璦暉條約》中規定由中俄共管的烏蘇里江以東4o多萬平方公里的土地劃歸蘇聯。該條約還將中國的三個內湖齋桑湖、特穆爾湖、巴爾喀什湖界定為界湖,使中蘇邊界向中方推進了許多。該條約使中國喪失的領土達1oo多萬平方公里。
《布連斯奇條約》、《恰克圖條約》和《璦暉條約》使中國的整個東西伯利亞(約二百多萬平方公里)全部被蘇聯侵占。
還有《伊犁條約》、《伊犁界約》、《喀什噶爾界約》、《蒙俄修好條約》等等,全部都是割地賠償,每一個條約下都是一部屈辱的血淚史,每一個中國人都不應該忘記這些歷史。
莫洛托夫的表情無疑是氣急到無語,蔣浩然卻未聞一般,脖子一歪,冷聲道:“怎么,覺得有些多嗎?作為蘇聯的外交官,你應該知道蘇聯掠奪中國的那些歷史,你也應該知道,我要收回的還不到你們掠奪的四分之一,所以,我的要求絕不過分。”
莫洛托夫簡直快要哭了,苦著一張臉道:“蔣總司令,我們可是盟軍,你不應該在這個時候…”。
“別給我提‘盟軍’這兩個字。”蔣浩然豎起手掌毫不客氣地打斷莫洛托夫的話,道:“誰都不是傻子,什么‘盟軍盟軍的’,一切都是利益至上,失去了這個先決條件,誰都不會無償幫誰?你們蘇聯前期是幫過我們,卻也沒有少坑我們,但至少還沒有在背后直接捅刀子,可眼前的‘西伯利亞鐵路事件’,你們簡直就是想致我們于死地,所以,你們已經沒有資格跟我討價還價了。”
莫洛托夫羞憤難當,但依然克制著情緒,盡量用平和的語調說道:“蔣將軍,難道您就不怕蘇聯滅亡之后,你們就會成為下一個蘇聯嗎?唇亡齒寒啊蔣將軍!”
“哼哼!”蔣浩然冷哼一聲,道:“當初小鬼子侵犯我們,我們都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你們考慮過唇寒齒亡沒有?現在德軍侵犯你們,你們卻讓我們考慮唇寒齒亡,是不是太戲劇性了?我還可以告訴你,德日可能有本事消滅蘇聯,但他想滅亡中國?有我蔣浩然在,他們永遠都不可能,不信你可以拭目以待。”
莫洛托夫徹底無語,一張臉都憋成了豬肝色,但也無可奈何,蔣浩然的強勢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領略,他倒是想拭目以待,可他“待”得起嗎?
這么大的事情,遠不是他一個外長能決定的,就算是上報斯大林,恐怕也不是他一句話能決定的。
鑒于事態嚴重而緊急,莫洛托夫沒有做過多的停留,帶著蔣浩然的條件匆匆出了武漢行營。
蔣浩然也急于前往吉大港,正好一路將莫洛托夫送到了機場。
臨別的一刻,蔣浩然似乎也沒有在指揮部里那樣咄咄逼人了,很客氣地和莫洛托夫握手告別,互道珍重,倒像是一對感情深厚的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