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房益壽向鄧華深深一鞠躬:“謝謝鄧副主任!風雅集團那邊已經承諾,會在最短時間內安排床位,最晚十一月就可以啟動手術。”
這么快?洪圖教授很給力,那天烤全駝的時候跟他打招呼,這么快就啟動手術,鄧華很滿意:“回頭寫一張假條上來,回去該準備準備,燕京城那邊自然有人協助。”
“謝謝!”
這是發自肺腑的感激,如果讓房益壽給媳婦準備手術的錢,恐怕這輩子都做不到,整容手術成本太高,絕非尋常老百姓可以承受的。
房家都是體制內人,老爸老媽不會撈錢,僅憑那點薪水和福利,遠遠無法積累到整容的錢,何況此次不只是整容而是美容。
房益壽臉色一變上前道:“是…”
小鄧同志一把抓住他肩膀,把他扔到身后:“你傻吧?沒看見是追尾么?”
追尾?糊弄鬼子呢?秦川新區黨工委委員、紀工委書記滕弘飛陰著臉,更可氣是他敢罵自己傻,簡直是無法無天!
體制內干部誰敢當面罵紀委書記的:“這就是中組部干部的素質?睜著眼睛說瞎話,還口出不遜,這里是秦川新區不是菜市場。”
耶?說實話鄧華沒想到是滕弘飛跳出來,但是今兒既然要搞事情,不管跳出來的是誰,小鄧同志都不會退縮,更不會慣著對方。
事實上憑借他敏銳的六感,可以清晰感覺到大樓里面的敵意,還不是一個人的敵意,難怪停車的時候怪怪的。
感情很多人等著看笑話吶,鄧華冷笑道:“不是菜市場么?菜市場也不會亂停車吧?這就是祁連省干部的素質?這里是誰的停車位?是我的!占了我的停車位還敢唧唧歪歪,你跟誰倆吶?”
這家伙根本沒把自己當領導啊,滕弘飛臉色越發難看,盡管鄧某人是空降兵,盡管明知道他身后有人,但是今天的事情老滕有著強大的自信。
這是一場局,針對鄧某人的局,小鄧同志來到秦川新區后太不老實,居然上竄下跳橫踢馬槽,這樣的干部如果不敲打敲打,以后還不上天啊?
所以滕弘飛針鋒相對:“鄧華同志請你注意自己的身份,身為領導干部要以身作則,慫恿司機故意毀壞公私財物的行徑必須要嚴肅處理!”
呵呵!真把自己當成嚇大的了?一連串大帽子扣下來,換一個人早就萎了,問題是鄧某人不是一般人,這家伙遇強則強。
當年面對梟龍部隊副司令員都沒有退縮,面對勾漢蓉那種干部都敢直懟,不要說秦川新區的領導,還是和鄧某人平級的。
“是不是每一次車禍都要追究破壞公私財物的責任?”鄧華冷笑道,“追尾這種事還是交給警方處理,我已經報警,同時請媒體記者做一篇專題,關于亂停車亂占車位的無素質行為,另外告訴你車子是我開的,你聾了嗎?”
看似滕書記要為鄧某人開脫,把撞車的責任轉嫁到房益壽身上,可是鄧某人很清楚這是一個坑,是一個陰險的陰謀。
一旦鄧某人把責任推到房益壽身上,也就意味著鄧某人德行有虧,隨后樓上那些目擊者,會用各種手段攻擊他,到時候小鄧同志有千張嘴也說不清。
可是報警?還請媒體記者到場?滕弘飛差點跳起來,這場局漏洞百出,如果任憑鄧某人報警招來記者,這點小伎倆根本瞞不了人的。
那時候丟人的不只是他滕弘飛,包括一二把手在內,包括王曉力在內,都要被媒體嘲笑,都會成為祁連省的笑柄,這種事萬萬不成的。
滕書記色厲內荏:“搞什么?你都說了是單純的車禍,為什么要找媒體記者?難道這么希望秦川新區臭名遠揚么?你要為自己的行為承擔責任!”
哈哈!鄧華大笑道:“老子從來沒有害怕承擔責任,另外姓滕的別跟我唧唧歪歪,這里是車禍現場不是常委班子會議,你是保險公司代理人還是交警?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兒么?”
哎耶我去!沒見過這么跟紀委書記說話的,這可是秦川新區紀委一把手,這家伙這么跟紀委書記說話,純粹是找病么。
滕書記氣的臉色慘白:“鄧華!不要跟我裝瘋賣傻!身為領導干部故意撞車,你已經觸犯刑法,我以紀委書記的身份…”
“閉嘴!”鄧華身形一閃,猛然出現在滕弘飛面前,鼻子距離對方的腦門只有三厘米,“紀委書記身份充當交通肇事的評判者,誰給你的權利?什么叫做故意撞車?他們故意占據停車位你瞎呀?還是裝瞎?”
噔噔噔!滕書記沒想到鄧華這么不著調,仿佛要跟自己動手一樣,嚇得他連連后退:“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鄧華亦步亦趨緊跟不放,眼睛距離對方只有幾厘米。古武七級高手即便不動手,帶給普通人的氣場壓力也是非同小可。
在滕弘飛內心深處,一種叫做恐懼的情感在飛速滋生壯大,眼前并不強壯的鄧某人,就像是一堵墻甚至一座山壓迫過來,讓他有著深深的無力感。
之前身為紀委書記的心理優勢蕩然無存,沒錯這里不是常委會也不是紀委辦公室,這里不過是車禍現場,他怕什么身份充當裁判員?
就像某個P球名宿對國球指手劃腳,充當裁判員首先要有正當身份,滕弘飛恰恰沒有相應的身份,他不是交警也不是保險公司理賠員。
其實那幫人讓老滕出面,就是要用紀委書記的身份壓制鄧某人,萬萬沒想到這家伙沒把滕書記放在眼里,甚至步步進逼!
小鄧同志冷笑道:“我要看看你的心是不是黑的!身為一級黨委的紀委書記,卻跟人沆瀣一氣制造矛盾,之后偏袒一方打造冤獄,憑你也配代表紀委?好大一張驢臉!”
噗!滕弘飛差點氣吐血,他顫抖著手指向鄧華,卻不料被鄧某人一巴掌打開,鄧某人的一巴掌多大力度?
這一巴掌掃在滕弘飛胳膊上,差點把滕書記打個跟頭,滕弘飛氣急敗壞大叫:“你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