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警都特么干什么吃的?怎么可以讓這么個瘋子上路?”
“小心!孩子!”
幾個小學生正在人行步道上玩耍,根本沒有注意到瘋狂而至的捷達車,鄧某人猛然一打舵,“咣當”一聲巨響,捷達車撞上側面的圍欄。車子和圍欄之間擦出一連串火花,出刀片劃傷玻璃一樣的聲音!
那幾個淘氣的小孩子驚呆了,一個個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捷達車就在幾個孩子和圍欄狹窄的縫隙間穿過:“天吶!那車那車立起來了!”
“我勒個去!那家伙是玩雜技的嗎?”
“我擦!車技漂亮啊!”
“靠!再漂亮玩的不是地方,沒見后邊跟著警車么?”
“莫非捷達車里面是逃犯?是不是那家伙犯啥大事了?”
無數的猜疑在人群中響起,不過鄧某人已經顧不得那么多,捷達車繞過前邊幾臺大車,隨即回歸車流。后邊那臺交警巡邏車上下來幾位交警,眼睜睜看著捷達車在自己面前逃脫,卻是無可奈何。
他們總不能也學鄧某人,從人行步道上穿越把?即便是想也要有那個技術才行,此刻捷達車的側面已經面目全非,警車司機可沒有那種逆天的技術。
遠遠的捷達車重新駛下人行步道,剛好穿過紅燈區,下班高峰給捷達車帶來極大不便,鄧某人顧不得其他,猛一打舵,捷達車直接闖進逆行道!
一時間街道上到處都是喇叭聲,對面的司機誰也想不到會出現如此一幕,一臺逆行車蠻不講理沖過來。盡管只是一臺小小的捷達車,卻還真沒有人和它較真,一臺臺車子不得不避讓在一邊:“找死呀!”
“特么交警死哪去了?”
“哎呀我靠!”
一聲聲咒罵在空氣中飛揚,幸好96年江濱市的車子不是很多,堵車路段不過是那么幾個路口。車子終于沖出包圍,駛上前往東方小巴黎的大街,在臨近步行街的時候,再一次出現堵車。
這里是江濱市的中心,更是聚集興安省最有錢的一幫人,不只是車子密度和十年后的燕京城有得一拼,就連車子的奢華也不是其它地方可以比擬的。
捷達車混跡在無數豪車中間,引來無數雙鄙夷的眼神,誰也不肯給捷達車讓路,越是鳴笛前邊的豪車越是擋路。根本沒時間和前邊的暴戶計較,鄧公子干脆把車扔在路邊,讓后邊的一干豪車乘客破口大罵:“你特么咋開車的?”
“喂喂喂,禁停知道不?你跟師娘考的駕照吧?”
在無數人的目光中,鄧華一邊向東方小巴黎跑步前進,一邊給負責于思華的女保鏢打電話:“怎么樣?有沒有消息?”
“還沒有!”女保鏢沒想到會出事,一直以為鄧公子不過是危言聳聽,也是她有點疏忽才會導致保護對象脫線,“我們守住了出口,可是沒有任何跡象…”
出口?東方小巴黎的出口她們都不可能知道,再說東方小巴黎內部才是最危險的魔窟:“盯住吧臺,我馬上就到!”
東方小巴黎門口的保安,剛要例行問候前來的鄧某人,轉眼間人沒了:“呃,兄弟,剛剛明明有個人…”
“是有個人,怎么怎么一晃兒就不見了?鬼一樣!”
如果不是門在晃動,兩個保安真以為見鬼了,幸好人多勢眾,還不至于嚇到。鄧華也不耽擱,直接來到吧臺往里就闖:“先生,這里是工作區域,不允許…”
鄧某人哪還顧得了那些,撞開兩個服務生,直接走向后邊經理室:“先生,你,來人!”
經理室門口足足站了八個保安,一見鄧某人闖進來,一個個探手入懷:“站住!這里是私人禁地,任何人…”
時間來不及了!鄧華根本不給他們掏家伙事的機會,上前拳打腳踢,轉眼間八個人全都放倒在地。鄧公子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影響到于思華在屠夫公子手上,他的心揪成一團!
屠夫公子的名號可不是白叫的,那家伙敢制造車禍殺死張涵,造成一尸兩命的慘劇,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還有什么做不出來的!鄧華相信,就憑吳公子對生命的漠視,就憑他一次次造成對手人間蒸的事件,處理掉幾個女學生算什么?
顧不得敲門,鄧某人飛起一腳,“咣當”一聲巨響,經理室的門被鄧某人一腳踹開!地上那幾位保安倒抽一口冷氣,那可不是隨隨便便的一扇門,那是華夏頂級品牌的鋼門。
這種門通常用作銀行內外之間保險門,無論是鋼板厚度還是鎖扣強度都是一流。就是這樣的一扇門,居然沒有承受住鄧某人一腳,八個人這才知道,剛剛人家根本沒有全力以赴!
看著鋼門上深深的凹痕,每一個保安的臉上都冒出一層冷汗,鄧某人的一腳如果踹在自己身上,骨斷筋折是最好的結果,搞不好會被踢成兩截!
一個壯碩的漢子坐在班臺后邊,他被破門而入的鄧公子嚇一跳,旋即伸手抓向抽屜里的武器,嘴上質問:“你是誰?膽敢闖東方小巴黎,想找死…”
不等他說完話,鄧華鬼魅一樣出現在他身前,單手把二百來斤的壯漢舉起:“告訴吳瀧,鄧華找他,如果幾個女學生出事,我讓他全家賠命!馬上立刻!現在給我打開升降梯!”
所有人都被鄧某人嚇到了,敢威脅吳公子的燕京城也找不出來一個,小小的北方城市居然冒出來一個大言不慚的家伙!角落里一個家伙的手伸向一邊的按鈕,“啪!”一只茶杯砸在他的手上:“嗷!”
一聲慘嚎,再看那只手,只剩下幾根白色的筋皮和手腕連接,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驚呆了,看向鄧某人的眼神,就像在看惡鬼!一個衣衫單薄的女人,畏縮在沙旁邊,一陣腥臊味在房間中彌漫開來,女人嚇失禁了!
鄧公子的聲音像是從陰間傳出來,陰森冰冷,讓人如墜冰窖:“沒聽見我的話嗎?”
“是,我我馬上通知!請你放開我…”
壯漢險些被鄧公子掐死,好不容易喘過氣,剩下那只手一把抓起電話。所有人都在等著電話響應,時間像是被無限拉長,終于那邊有了響應:“對不起吳先生,有位鄧先生要見您,他說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