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眼中熊熊燃燒著八卦之火,鄧華苦笑:“這事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呸。真當我是傻女子么,我可是聽說,黃霏是你初中時代的緋聞女友,她還是一中歷史上最美的校花,你你不會…”
女人一掃之前昏昏欲睡的樣子,整個人都精神起來,似乎這個話題給她注入了無數的能量。想讓女人對這種事禁言,不如讓天下男人不吃腥,也許更容易達到,頂多也就是多了幾億太監罷了。
想要禁言女子八卦,僅僅是割舌絕對做不到,文字和手勢一樣可以達到目的。鄧華嘆口氣:“不要亂想,古城縣除了你,沒有人可以入我的眼。”
“也是呢,我信你。”美女書記壞笑,“我想知道,黃霏和王尚春之間是什么關系,好像,從那一次去市里辦事回來,黃霏就出現在你周圍,偏偏和王縣長搞到一起,好復雜呦。你一定知道的,對不對,”
鄧公子恨得咬牙切齒,可是女人為了滿足自己好奇心,守護住所有的禁地,讓他不得其門而入。此前美女書記完全是一副萬事不縈懷的樣子,仿佛世外仙子,好像還是鄧公子把黃玉英引落凡塵。
現在美女書記女人味十足,八卦天性一展無余:“黃霏也是一個可憐人,紅顏薄命用在她身上一點也不為過。當年黃家出點事,她的家人生活都沒了保障,更不要說其他,于是一個救世祖出現了,再以后俗套得很。”
“討厭。多好的一個故事,到了你嘴里,比白開水還無味。”美女書記在綠豆上咬一記,突然問,“馨兒說,你又接了一個什么比武,為什么要一再冒險,”
鄧華嘆口氣:“很多事身不由己。此次比武后面牽涉的利益太大,事關國風實業未來的發展,我不能不全力以赴。”
“你那么看好港府航運,”黃玉英很難理解鄧公子的想法,“既然這么喜歡商場,又何必在體制內廝混,很多事束手縛腳,搞不好會惹火燒身的,要不你就辭職算了。”
小女人的眼神中有一種異樣的光芒,如果男人不在體制內,兩個人的關系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變化。鄧華把那雙美妙的渾圓揉捏成各種形狀,美女書記似乎沒有感覺到一絲疼痛,反而有一種舒爽的刺激。
女人按住男人的手,后者嘆口氣:“我不喜歡經商,也不喜歡官場,如果按照我的性格,我寧愿笑傲江湖。可是,很多東西需要我去守護,比方說家族,比方說你。要守護這些,僅僅有錢不夠,遠遠不夠。”
“為什么會這樣想,”
女人蹙起美好的眉,纖纖玉手輕輕撥弄兩顆綠豆,鄧華的手再度解放,登時上下忙活起來:“陽廬市那一次如果沒有路叔叔會怎么樣,馨兒那一次如果沒有路叔叔又會怎么樣,還有入獄那一次,如果沒有上面幫忙,我能不能出來真的是未知數。”
“對不起。”黃玉英最感覺對不起鄧華的,就是那次入獄事件中,沒有能力把鄧公子撈出來,“也許你是對的,如果當時我的權利足夠大,就不會,啊…壞家伙,夠了。不要了。”
男人哪里會在意美女的拒絕,更像是增進情趣的手段:“還是讓老公保護你吧。”
“混蛋。呃,啊,你你哪里是保護,喔…”
教委的工作很閑適,鄧公子想要低調剛好合適,燕京城的比武還早,那邊似乎在等一個最佳時機。章瑯揣測,那幾家很可能在等黨代會的結果,到時候好攫取最大利益,不要以為賭注就是明面上那些,家族后面的交易,才是最主要的。
如今副縣長李長河兼國有資產管理公司董市長,邱海任勞務輸出辦公室主任,農民學徒工計劃和鄧公子徹底沒有了關系,他在教委的工作分工卻沒有調整,依舊是分管中學教育、職業教育、成人教育、語言文字工作,聯系教育考試中心、教科所(中教、職教)、電大分校工作。
古城縣的職業教育、成人教育、教育考試中心、教科所幾個單位,有和沒有真的不差啥,四個牌子兩個人全兼,這其中還包括鄧公子官兵共享。至于說語言文字工作和那個電大分校工作,鄧公子想要插手,也沒那個本事,剩下的就只有中學教育。
鄧華現在讀成人教育不假,畢竟還是初中生的文憑,讓一個初中生抓中學教育,怎么看怎么不靠譜。鄧公子回來后,王尚春都沒給他匯報工作的機會,只讓人接受了鄧公子的工作匯報,看來他是被徹底打入冷宮,都是報紙惹的禍。
教委辦公會議上,段海濤陰陽怪氣:“某些同志抓歪門邪道還行,真正面對分管工作怎么滅火了,”
這家伙說話夠臭的,怎么就歪門邪道了。可是人家似乎也沒說錯,自己抓中學教育實在是趕鴨子上架,充其量也就是抓抓紀律,或者抓,嗯,似乎也不是沒有可以操作的東西。
李玉潔看一眼鄧華,說實話,最初李主任對這個不比自己家兒子大多少的小娃娃,居然坐在自己頭頂上很有看法。隨著鄧公子在國有資產管理辦公室和勞務輸出辦公室的表現,李主任開始欣賞他。
“鄧華同志在國有資產管理辦公室和勞務輸出辦公室的工作,也是為古城縣經濟建設服務。”李主任很認真,“那些事很多老同志都做不到,鄧華同志做到了,不容易。我相信只要給他機會,教委這邊也會做出不一樣的成就,前提是沒有人下絆子,提供足夠寬松的環境。”
段海濤老臉一紅,很顯然,李主任是在說鄧華剛來教委的時候,自己刻意為難,把小鄧主任擠走的事情。說起來段主任有點后悔,如果農民學徒工計劃是在教委做成的,沒準他也能分一杯羹政績。
可是讓他眼睜睜看著鄧華干事,段海濤極度不爽,別的不說,每天回到家里,枕頭風一個勁吹,就足以讓段主任每天不給小鄧主任好臉色。就像現在,只要抬頭看見這個小混蛋,就想起連襟在監獄里的慘狀,怎么可能有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