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鄧公子的表情格外精彩,章瑯苦笑:“這家伙怎么來了。那個那誰,那是我們的朋友,請他們過來好了。”回頭看向鄧華,“對不起兄弟,好像好像…”
“嘿,不用客氣,反正也趕不走,不妨大方一點。”
喬東和林海東兩個人晃晃悠悠走過來,梅惠兒身子一僵,眼睛飛快的瞟一眼鄧華,隨即轉過身,再也不看這邊。吳鳳姣畏縮的向一邊閃閃身子,眼神躲閃喬東,喬公子給女人的心中留下深深的陰影。
無知者無畏。當吳鳳姣還是花季少女的時候,也沒把權勢當成一回事,那時候她是無憂無慮的吳家小公主。當吳家在那個雨夜,被楊建帶人滅門,她的人生從此不同。
只有陷入到喬公子的圈子,才會知道,他們和普通人之間的差距有多么大。那是真正的天壤之別。真正的神仙與凡人之間的差距。
現在喬公子出現在女人面前,帶給她的壓力,讓她有一種窒息的感覺。喬公子冷冷一笑:“今天你不是本公子的目標,我期待你為我獻上大餐的那一天。”
吳鳳姣臉色慘白,身子在瑟瑟發抖,蘭馨握住她的手,心中有怒火在升騰。章瑯哈哈一笑:“這么巧。來來來,喝酒。如此良辰美景,如此秀色滿屋,怎么可以不盡興喝酒。”
“果然是勝者為王。”林海東一撇嘴,“不過呢,是不是有點高興太早了。蟑螂,敢不敢再比一次。”
章公子悠閑地喝一杯酒:“有什么不敢。只是我懷疑,邋遢散人已經廢了,你還能找誰來。”
“哼,邋遢散人廢了不假,不過么。”林海東瞟一眼仿佛置身事外的鄧公子,“邋遢散人的遭遇激怒了一些人,他們想要替邋遢散人討公道。”
“真不要臉。”梅惠兒登時惱了,“邋遢散人那種禽獸不如的東西,居然還有人為他討公道。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
洪全福看出來,幾位都是燕京城頂級世家的公子,自己絕對不可以引火燒身。商業世家的后人,察言觀色的本事一流,心中也有點好奇,早聽說那個宅子是戰利品,不知道鄧華能不能守得住。
喬東皺皺眉,他聽到一些風言風語才會趕過來,沒想到這么多人在場,很難說女人和鄧華之間有什么。別看喬公子風流成性,不要說當初那些混跡歡場的女學生,睡過的女明星都可以拍一部《紅樓夢》。
可是聽說自己有戴綠帽子的可能性,立馬受不了,趕到這邊本來是想捉奸的。眼前一幕,喬東沒敢和梅惠兒唧唧歪歪的,這個女人純粹是暴力分子,把她惹急了,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林海東被梅惠兒的話噎得很難受,斜一眼廢物喬東,這家伙笨蛋一個,自己的女人幫著野男人說話,他連個屁都不敢放。說實話,面對梅惠兒,林海東也沒有底氣,和喬東來捉奸,本來有幾個跟班,被擋在外邊,憑他們兄弟也不敢在這里造次。
“什么人無關緊要,”林海東也不看梅惠兒,“關鍵是章瑯有沒有膽子來一次。”
章瑯一撇嘴:“你拿什么做賭注。”
“聽說章公子調到鳳臺區招商局。如果你贏了,兩個市委書記,送你一個一億元美金的項目,外加林家負責把你推舉到副處。”林海東顯然是有備而來,早早準備好賭注,一億美金的項目,按照現行獎勵政策,章瑯作為責任人,可以得到近千萬獎金。
這些還不足以讓章家心動,兩個市委書記可就是不小的代價了,馬上面臨換屆,多了這兩個籌碼,章家很多事都可以放手去做。至于說副處級,連添頭都算不上,別看章泉海已經不在燕京市,但是就憑章家底蘊,短時間內上位副處級,根本不是個事。
沒想到章瑯連想都沒想:“不行。林老大,你能不能出息一點。這么一點籌碼,也敢拿出來獻丑。要知道我們的鄧公子在武林中已經大名鼎鼎,這么一點東西,也想勞動鄧公子大駕。罵人呢。”
“你。”林海東氣得翻個白眼,“好,如果鄧華出戰,林家再出西晉省一座煤礦,年產量五萬噸。”
十年后西晉省那些煤大爺揣著大把大把鈔票,涌入燕京市購買房產和戶口的場景章瑯不可能知道。眼下一噸煤出礦價不過十幾塊錢,也就是說煤礦一年能帶來幾百萬的收入,最大的好處是活錢。
章瑯看向鄧華:“鄧公子,這件事你說了算。”
林海東差點被氣吐血,說的這么熱鬧,鬧了半天這小子做不了主。做不了主你丫的說這么熱鬧。那邊章公子根本沒在意林少可以殺人的目光,甚至都不屑于看他一眼。
隨著國風實業步入發展快車道,隨著自己一次次驚艷的表現,章家已經不再把他當成單純的棋子,鄧華明白,自己還不足以讓章家如此重視,恐怕其中有著章瑯的個人感情在內。
只是鄧華有自己的堅持,金錢遠沒有那么重要,他搖搖頭道:“國內煤礦就算了,不想賺血汗錢,如果是國外的煤礦或者鐵礦,收了也就收了。”
所有人都被鄧華的口氣驚呆了,這家伙是在說夢話嗎。林海東嘴角抽搐,可是他才是正主,如果鄧華不出頭,章家拿什么來比。
林公子咬咬牙:“林家在港府航運公司有部份股權,占總股本的百分之一點三,價值一千萬美金,不知道你拿什么找差價。”
眼下匯率是一比八點幾,也就是說這筆股權價值近億元,實際上這不是一筆好投資。航運業已經連續幾年不景氣,林家的股權拿不回來一分錢紅利,還眼睜睜看著股價下跌,資產慢慢消失,卻沒有一點辦法。
“需要找多少差價。”
偏偏是大家都不看好的項目,誰也沒想到鄧華來了興致,小鄧主任畢竟有著前世的記憶。幾年后隨著華夏經濟強勢崛起,各種原材料大幅度進口,整個世界航運業收益,誘發了十年的航運黃金期。
鄧公子宅男不假,畢竟還是體制內人,對當年日本人掌控澳洲鐵礦的股權,無底限漲價原材料,卡華夏冶煉企業脖子的事情,自然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