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蕪廢棄的醫院東停車場,十七名七毒門弟子像是串糖葫蘆般,被捆成了串,各個都是奄奄息,行將就木。*隨*夢*小*說w.suimeng.lā
與他們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思恨樓幾位成員,俱都是身材挺拔的站成列,背負雙手,渾身散出股淡淡的傲嬌氣息,仿佛背后的七毒門弟子,都是被他們制服住的樣。
別說,這種氣場,還是能糊弄糊弄人的。
比如蘇芊芊,她就忍不住說道“白主管,這些人好威武啊。”
幾人的臉色頓時更加滿意了。
這幕,看的白媚那個尷尬,心暗想,有機會是不是該跟頭兒提議下,再招收成員的時候,必須把標準定的更高點。
怎么就養了這么群人,沒有牛逼的命,偏偏得了裝逼的病!
深深地嘆了口氣,白媚轉頭看向了唐邪“還有其他命令嗎?”
所有人視線都落在了唐邪的身上。
更是期待不已。
在唐邪接過指揮權的那刻,他們都在心為唐邪安上了思恨樓某高層的身份,盡管這些七毒門弟子是唐邪所制服,但作為高層,總不可能獨占這份功勞吧。
稍稍跟他們分下,就足夠他們升職加薪,走上人生巔峰什么的了。
這就是人得道雞犬升天的道理。
只可惜,他們的思路從開始就錯了。
“你們…”
唐邪停頓了下,眾人眼眸光芒更盛,然后,就聽到唐邪的聲音扣響而落,“脖子上那顆腦袋是用來顯個兒的嗎!”
聲音冰冷,如驚雷般落下。
所有人都怔住了,呆滯的看著這位不茍言笑的年輕人。
這位領導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白媚在旁,逗的她險些沒笑出聲來。
腦袋是用來顯個兒的?
這么惡毒的話,也就唐邪能說的出口了。
“五處埋伏點,有四處找的不過關,三處狙擊點,有兩處被人眼就能現,另外處倒是隱秘,可你特么能狙擊到的范圍才多大?”
劈頭蓋臉,唐邪就是頓臭罵,罵的幾個人連頭都抬不起來。
突然,唐邪目光更冷了分“還有,三名狙擊手里,是誰開的槍!”
正是因為那槍,才導致蘇芊芊陷入了命懸線的境地!
整座停車場,仿佛都震動了瞬。
七位思恨樓成員,都在這時腿軟了下,然后,目光齊聚在其兩個人的身上。
那兩人,正是擔當了狙擊手的角色!
“長官,不是我開的槍啊!”
“也不是我,我在的那個位置,有效狙擊范圍只有半米左右,沒有十足把握,我哪敢開槍啊!”
話聲落下,好幾道鄙夷的目光立即聚在他的身上。
合著就是這哥們兒,藏到了連敵人都看不到的位置上啊!
同時,大家也齊齊現了問題所在。
“怎么少個狙擊手啊?”
“肯定是他開的槍吧,心里知道犯了錯,就提前跑了。”
“這人誰啊,想把黑鍋丟給我們,損到家了!”
情形瞬間混亂成片,沒有半點秩序性。
唐邪皺了皺眉,但也沒有多說什么。
這畢竟不是他帶的隊伍,沒必要要求太高。
“我想起來了。”
白媚突然開口,“是他,提前離開的人是狄青廬!”
“他也來了?”
頓時間,唐邪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兩道刺耳的引擎聲從遠處傳來,幾人目光不由移動過去。
“是思恨樓的車?”
唐邪眼神瞇起,當即生了去意,如果來人有思恨樓的高層,說不定會認出他的身份。
車門打開后,臉沮喪的狄青廬慢慢走了下來。
緊跟著,是師勝與暴君慕龍城。
唐邪玩味的笑了笑,心去意瞬間就打消了。
暴君也看到了唐邪,默契的眨眨眼,沒有立即打招呼。
白媚這時正色起來,個箭步來到師勝面前,說道“頭兒,名法庭成員,十六名七毒門弟子,全部落!”
“好!”
師勝眼眸大亮,這是他任職副部長以來,破獲最大的宗案件,怎么能不激動。
贊許的目光在幾人身上掠過,越看就越是歡喜,片刻,他嘴角含笑的問道“做的不錯,回去后我給你們每人都記大功!”
幾人本來就覺得臉上火辣,師勝這番話,更像是在他們臉上狠狠補了巴掌。
全都羞赧的埋下了頭。
師勝不明所以,還以為這是大家不貪功的表現,更是喜不自勝的道“嗯?大家對功勞都很謙讓嘛,好,是我思恨樓培養出的人才!”
“頭兒,那個…其實大家都沒出力,完成這次行動的人,是唐邪。”白媚有些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開口道。
“什么?”
師勝頓時愣住,下秒,突然想起這個名字,驚訝道,“你是說,那個被撤掉調查的…唐邪?”
“正是。”
白媚苦笑著點點頭,正打算把唐邪介紹給頭兒認識,突然被道豪邁的笑聲打斷,視線忍不住轉了過去。
笑聲來自于暴君,他幾個跨步,就走到唐邪的身旁“我就說嘛,有你坐鎮還有這些窩囊廢什么事啊,是吧老…”
后面的大字還沒出口,暴君的聲音便生生停住。
沒有人知道,那個瞬間里面,暴君從唐邪眼看到了怎樣冷厲的抹光芒。
“老唐!”
再開口時,暴君果斷換了稱呼。
唐邪恢復淡然的笑容,朝著暴君行了個標準的軍禮,說道“沒想到在這見面了,慕隊!”
暴君身體緊,瞬間被冷汗澆了個通透。
半會兒才訕訕的笑起來,附和著說道“啊,啊,是啊。”
“幕教練,這位就是唐邪?”師勝走上來,同樣是陪著笑容問道。
“不錯。”
暴君咳嗽兩聲,稍微調整了下,擺出副高冷的姿態,“現在你相信了,他絕不可能是法庭的人!”
“那,那當然,若不是唐先生出手,我們還不知道要費多大力氣才能抓住這些人呢。”
“抓住?”
暴君掃了眼思恨樓的七人,出嗤之以鼻的聲音,“別鬧了,憑這些窩囊廢,能保住自己的命就不錯了,還想抓人?”
又是記響亮的巴掌抽在七人臉上。
當然,七人也已經麻木了。
“這個人是誰,連頭兒都對他卑躬屈膝的。”
白媚凝視著暴君,心暗暗思忖,“等等,剛才唐邪喊他慕隊,那就是說…他是慕龍城?”
頓時間,白媚呆滯住了。
讓她震撼的地方,并不在于慕龍城竟然如此年輕,而是唐邪和慕龍城之間的那小段對話。
怎么看,唐邪都不像是慕龍城的兵,相反,倒像是慕龍城的長官!
這倆人,到底誰是誰的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