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四章 往事不堪回首
夜色下的京城車水馬龍，燈紅酒綠。
另一種生活才剛剛開始。
工體MIX店內，高飛端著一杯威士忌，看著舞池里形形色色的男女發呆。
能來這家酒吧消費的，大多是白領一族，平日里的工作壓力讓他們喘不過氣，便來這里釋放出心中的野性，還原最真實的自我。
高飛一年多前也常來這里喝酒，他猶記得第一次來是完成魂組接取的第一個任務，那個任務是鏟除東南亞的一個大毒梟，任務順利完成，卻發生了激戰，高飛當場擊斃二十三名販毒小弟，海面都染成了血色。
那也是高飛下山后的第一個任務，更是他第一次殺人，結果一出手就滅了二十三人。
當晚高飛在MIX喝的伶仃大醉，雖然知道那些人罪已至死，但第一次的感覺總會有些不太適應。
誰都是從無知到博學，從菜鳥到王牌——高飛也不例外。
“高飛！你有心事？”
高飛今晚可不是一個人來MIX，身邊還坐著兩位大美女。
“凱薩琳，你殺過人么？”高飛突然問道。
凱薩琳微微一愣，然后昂首挺胸的說道：“當然殺過！”
“殺了多少？”
凱薩琳眼神有些躲閃：“多的連我都記不清了。”
高飛笑了笑，又問向海棠：“你呢？”
海棠表現的沒有凱薩琳那么驕傲，俏臉上反而掛著一絲凝重情緒：“殺過，我也忘記殺了多少。”
凱薩琳并沒有搞懂高飛打開這個話題的意思，撇了撇嘴抱怨起來：“高飛，你別總是瞧不起人，我們都知道你又是魂王又是宙斯，手下殺伐果斷，肩上功名無數，但誰都是從菜鳥開始的，你要給我們時間…”
高飛搖了搖頭說道：“本來今晚是帶你們兩個來慶祝魂組在考核中奪冠，恢復王牌特種兵稱號的，但是話題既然打開了，那我就多嘮叨幾句…”
“老大！既然是慶功酒，要不要把追命他們都喊過來？”海棠打斷他道。
高飛老臉一紅：“我出來的時候問過了，他們說沒有時間。”
海棠狐疑的看著高飛：“是么？可我怎么看到追命他們都蹲在正門口，好像等著老大呢。”
凱薩琳也疑惑道：“對了高飛，你今晚為什么偷偷摸摸的帶著我跟海棠從后門出來？”
“咳咳！剛才說到哪了？對了凱薩琳，你第一次殺人是什么時候？”高飛連忙轉移話題，他當然要走后門了，帶著一群男人喝酒和帶著兩個美女大醉，那感覺能一樣么。
“在我18歲剛成年的那一天。”凱薩琳神色突然暗淡下來，那似乎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但高飛卻繼續詢問：“為什么殺人，殺的是什么人？”
“那天是我18歲生日，我問母親關于父親的事情，以往母親都會找借口轉移話題，但是那天她說我已經成年了，便把父親的事情告訴了我…”
海棠來了興趣，她知道凱薩琳的生父是波塞冬：“你的父親拋棄了你跟你母親么？”
凱薩琳一雙美麗動人的眼眸中閃過淡淡的殺氣：“沒錯，波塞冬那個混蛋，跟我母親發生過關系后就離開了，然后了無音訊，后來母親發現懷上了我，面對整個家族的強烈反對，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偷偷的把我生下來…”
“我得知真相后，發誓要殺了波塞冬，于是請求母親教我武功，母親一開始不同意，她只希望我這一生能夠平靜安穩的過完，但最后母親熬不過我的哀求，便答應了我，不過她提出了一個條件，在教我武功前，我必須要殺一個人。”
“殺誰？”海棠同為女人，心里有些同情起凱薩琳來。
“目標不確定，殺誰都可以，但必須是我一個人完成。”凱薩琳的語氣有些顫抖起來，似乎又回到了十八歲的那個夜晚。
高飛喝著威士忌沒有說話，靜靜等待著凱薩琳后續的故事，沉默片刻后，凱薩琳繼續說道：“那年我才剛滿十八歲，其他女生的十八歲不是在蛋糕氣球中度過，就是在浪漫海灘陽光里，他們有親朋好友的陪伴，有男朋友的擁抱和家人的親吻，可我什么都沒有…”
“我那天心情很亂，吃完晚飯就一個人去街上散心，不知不覺的走到了荒無人煙的鄉間小道，突然從樹林中躥出一個高壯醉漢，想要玷污我的身體…”
凱薩琳再次沉默起來，美眸中殺氣濃烈。
“他并沒有得逞，被我殺掉了，那就是我殺的第一個人…后來我手上沾滿了鮮血回到家里，母親表現的很淡定，答應教我武功，然后就有了現在的我。”
凱薩琳的故事有些悲劇，聽完讓人心情沉重。
高飛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你的選擇并沒有錯，不過你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
海棠被凱薩琳的故事感染，也緩緩道出了自己的故事。
“我出身于京城梨家，一個四五線的小家族。也許在外人眼中，梨家已經算是豪門貴族，家族弟子一出生就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但是只有身在豪門里的人才知道，那種沒日沒夜的勾心斗角讓人抓狂…”
“京城的豪門太多，每天風云變幻，稍有一個不留神，偌大的家族就會湮滅在快速發展的社會里。所以身為豪門弟子，必須要不斷的為家族做出貢獻，豪門從來不養廢人，廢人是會被逐出家門的。”
“而我是家中獨女，看著父母漸漸老去，我知道自己要扛起家里的重任，否則我們一家人會被梨家打壓，甚至發配到邊遠地區…”
“我不想讓父母的晚年還要操勞辛苦，便在十八歲成年的時候就自愿參軍，軍旅生涯中我都是憑自己的實力一步步的往上爬，梨家沒有動用任何關系幫助過我…”
“先是最普通的部隊新兵，部隊老兵，班長，進入蒼龍特種部隊見習，成為蒼龍部隊正式成員，被老大選中進入魂組待定隊員，正式加入魂組。”
海棠說的云淡風輕，但高飛和凱薩琳感同身受，她這一路走來有太多的心酸苦水。
“你的選擇沒有錯，現在的你很出色！”高飛另一只手搭在海棠肩頭。
海棠看向高飛，暗淡的美眸中恢復了光彩，嘴角上揚，如春風拂面：“老大！能認識你真好！”
高飛雙手用力，把二女緊緊攬入懷中，他此刻并沒有過多的想法，就像是戰友兄弟之間的擁抱。
“高飛，我和海棠都把心底里的秘密說出來了，你也該說說你的故事吧。”凱薩琳在高飛腰上捅了一下。
這個細微的動作卻讓二人的身體接觸更加親密，當柔軟襲來，高飛就算想鎮定都難了。
“我沒什么故事。”
凱薩琳不樂意了，扭動身體表示不滿：“你怎么能這樣，你在耍無賴。”
高飛極力控制著心頭的邪火說道：“我怎么耍無賴了？是你們自己吐露出經歷的，可不是我強迫你們說的。”
“老大！你就說說唄，我也挺好奇你組建魂組之前的故事。”海棠眼神迷離，好像喝多了。
高飛心中尷尬，組建魂組前他都待在逍遙谷里，每天跟三個老頭子一起生活，頂多還有野竹林里的幾頭野豬和黑熊朋友，這些故事說出來不太好吧。
“還是不說了。”高飛搖頭苦笑。
“為什么不說？你就說嘛。”
海棠抱緊高飛的胳膊搖晃起來，那一副小女孩撒嬌的模樣也只有在高飛面前才會表現出來，這一幕要是被魂組的戰士們看到，非要驚爆眼球不可。
“飛哥這一生太浪，說出來怕嚇到你們。”高飛一本正經的模樣。
“…”海棠。
“…”凱薩琳。
二女又是幾瓶洋酒下肚，俏臉上紅暈點點，在昏暗的燈光下嫵媚動人。
“高飛！你說我以后還要不要殺人了？”凱薩琳突然問道，她有些迷茫。
高飛搭在她腰間的手上發力，嘴巴貼在她耳邊說道：“從你十八歲夜晚殺掉那個禽獸，你就無法回頭了，你要接受這種生活，因為你不殺掉敵人，敵人就會殺掉你。”
凱薩琳并沒在意此刻和高飛無比親密的距離，陷入了一陣思考中，片刻后她眼底的那一絲迷茫神色消散，美眸中重新恢復了迷人的光彩。
“兩位美女！不介意哥哥們湊一桌吧？”
這時五個大漢突然走了過來，毫不客氣的在桌邊坐下。
二女臉色瞬冷，卻都沒有動手，因為有高飛在身邊的時候，她們知道根本不用自己出手。
“很介意。”高飛嘴里飄出一句。
五名壯漢立即投去兇光，帶頭的男子嘴邊有道刀疤，說話的時候像是蟲子在蠕動，十分的惡心嚇人：“老子問的是兩位美女，誰讓你說話的？”
高飛笑道：“兩位美女都是我的人，我當然可以代表她們做決定。”
刀疤嘴的男人猛地拍桌吼道：“臭小子，看你的模樣還是個大學生吧，勸你立馬滾蛋，不要試圖挑釁未知的力量。”
“未知的力量？那是什么力量？”高飛被刀疤嘴逗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