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這樣,你才能真正的知道你的極限在哪里,說說看,大概有多少距離?”趙建宇問道。⊥燃文小說,
“大概,大概五公里左右吧。”
“五公里?”趙建宇微微一揚眉,說道,“你確定是五公里?”
“嗯!”趙純良深吸幾口氣,說道,“五公里出頭。”
“哈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兒子啊,就是厲害!”趙建宇大笑道,“一般的先天,剛學會張,大概距離也就三五百米,資質好點的,能夠有七八百米甚至于一公里,能夠兩公里的,那就絕對是曠古爍今的人物,至于五公里,那除了我趙家的種,全天下估計什么地方都出不了這樣的妖孽了吧。”
“跟爸你的十幾公里比起來,差的遠了。”趙純良謙虛的說道。
“哈,那倒也是。”趙建宇笑了笑,沒去說這十幾公里根本就不是他的極限。
“現在你的張的半徑,有五公里,保持著這五公里的距離,你可以坐這車,全京城去繞去,這樣的話,如果他還在京城,你還是有辦法把他找出來的。”趙建宇說道。
“那我去試試!”趙純良一個激靈從地上爬了起來,說道,“老爸,回頭如果還有什么技巧性的東西,再教我啊。我先出去了。”
“去吧,注意安全!”
京城某處。
一身黑衣酷炫到不行的襲擊者,走進了一個四合院里。
四合院周圍都沒有什么人,他徑直穿過第一個院子,走入了第二個院子里。
院子里種了很多花草,掛了很多個鳥籠,一群鳥在那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讓整個院子顯得生機盎然。
襲擊者推開一扇木門,走了進去。
木門內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房間,房間很暗,周圍的窗戶上都貼上了報紙。
襲擊者走到床邊,將身上的衣服什么的一件件的脫了下來。
就在這時,突然滴的一聲響,襲擊者背后的墻壁上,突然露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led顯示器。
“刺殺失敗了?”
顯示器上出現了一個黑漆漆的看不清楚的臉。
襲擊者并未回頭,他脫去了身上那一套行頭,整個人和進門的時候相比,竟然好像小了兩圈。
最讓人驚訝的是,當他將頭上的帽子拿下來后,一頭長,竟然就這樣出現了。
“伊莎貝拉坐在了她不常坐的一側。”襲擊者開口說道。
他的聲音很冷,很細,是一個女聲。
“那真的太可惜了。”顯示器上那人似乎嘆了口氣,而后說道,“如果伊莎貝拉死了,神州就算不會和桑巴國開戰,彼此的關系,也會進入冰點。”
襲擊者沒有說話,她將臉上的面具給摘了下來。
“晚上就是老k的選拔了,你現在已是先天,我會幫你拿下這個位置的。”顯示器里的人說道。
“嗯。”襲擊者應了一聲,走到一個洗手盆邊上,打開水龍頭接了點水,灑在了自己的臉上。
這是一張十分清雅漂亮的臉,只是臉上的表情一如她的名字一樣冷。
“聽說黑joker打算把你的老朋友推上來。”顯示器里的人說道,聲音略帶戲謔。
“老k是我的。”襲擊者冷冷的說道,“誰擋在我面前,我就殺了誰。”
“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啊。”顯示器上的人說著,整個顯示器開始變得模糊了起來,隨后滴的一聲,徹底沒有了影像。
“你給我開著車,全城繞,從三環,到四環,再到五環!”趙純良坐在車內,閉著眼睛對蘇阿蠻說道。
“知道了老大。”蘇阿蠻點了點頭,透過后視鏡看了一下趙純良,不知道趙純良到底在搞什么鬼。
車子快的行駛在各大街道上。
趙純良閉著眼睛,在他的感知力,周圍一片茫茫的黑暗。
一點光影都沒有。
就這樣過去了五個多小時。
這五個多小時趙純良幾乎將大半個京城都繞了一遍,都沒有能夠找到哪怕一個的光團。
就在趙純良幾乎要放棄的時候,突然,一個光團出現在了趙純良的感知里。
趙純良整個人猛地一震,連忙開口道,“東北方向,走。”
“啊?”蘇阿蠻愣了一下,連忙變換車道,朝著東北方快駛去。
那已經被趙純良所感知到的光團似乎并沒有察覺到趙純良正在靠近,光團雖然在移動,但是度卻很慢,看起來像是在散步一樣。
“老大,前面就是步行街了,車走不了了!”蘇阿蠻的聲音突然傳來。
趙純良猛地睜開眼睛,推開車門沖了下去。
此時的他,距離那個光團,只有一百米左右的距離。
趙純良朝著光團所在的位置,快的奔跑了過去。
路上的人都很奇怪的看著趙純良,不知道大下午的這個年輕人跑什么。
街頭人潮洶涌,這是京城最著名的步行街,今天是周末,剛好又是飯后,溫暖的陽光灑在地上,帶走了很多的涼意,路邊的咖啡廳坐了不少的人,悠閑的品著咖啡。
趙純良躲閃過一個個的路人,突然,趙純良站住了。
在他的面前,是一個纖弱的背影。
那一頭長在午后的陽光下散出微微的反光。
趙純良距離那個背影只有三米左右的距離,在趙純良停下的一瞬間,那個背影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于是他也停了下來。
“老大…”緊跟著趙純良而來的蘇阿蠻看到趙純良站在原地,有點詫異的詢問了一聲。
趙純良沒有說話,他就那樣直勾勾的看著那個三米外的背影。
幾秒鐘之后,那背影回過了頭。
那是一張蒼白的臉,似乎重病剛好一般,沒有多少血色,陽光照在那張臉上,那一雙明亮的眼睛,微微的瞇了起來。
這是個女人,她的嘴唇就好像是染了鮮血一樣的紅,配著那蒼白的臉,給人一種動人心魄的感覺。
趙純良微微張開嘴,現自己的喉嚨很干,就好像是一星期沒喝水了一樣,干澀的讓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女人的嘴唇微微的翹了起來,她的臉上微微有著些許驚訝,然后帶著一絲喜悅。
趙純良總覺得自己會和她再見面,但是卻從未想過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是在這樣的地方,也從未想過,她會是那樣一副表情。
她難道不會驚訝?不會覺得虧欠了自己?
就算不會覺得虧欠自己,那她至少會慌亂吧?畢竟她曾經騙了他那么多的事情。
都沒有,她就站在那,陽光下,瞇著眼,微笑。
一瞬間,趙純良的心頭涌起無邊的怒意,殺意。
他想到了三年多之前,想起了這三年以來的種種,想起了那生不如死的感覺,想起了過往的誓言,想起了溫長殷,更想起了她。
她騙了他。
殺意讓這溫暖的午后霎那間回歸了冬天的寒冷。
周圍路過的人心頭就好像被澆上了一盆涼水一樣,有的人縮了縮身子,加快了前進的腳步,有的人則是站在原地,疑惑的看著四周。
為什么突然間變冷了?也沒見吹冷風啊。
不遠處的一個孩子哇哇哭了起來,因為他突然間覺得好害怕。
“嗨。”女人對著趙純良舉起手,輕輕的揮了揮。
一如多年以前,趙純良第一次看到這個女人。
第一眼,趙純良就徹底淪陷,多年后又一次相見,又是一眼。
無邊涼意消散。
所有的殺機,在這一瞬間化作了微微的清風。
趙純良長長呼出一口氣,看著對面那個女人,說道,“好久不見。”
“準確的來說,是三年零一百二十七天又四個小時五十一分鐘。”女人笑著說道。
趙純良從口袋里拿出一包紅雙喜。
這還是在海里頭找李旭峰拿的,8字頭,全神州除了李旭峰的辦公桌,其他地方找不到這煙。
趙純良低著頭,用左手的食指輕輕的敲打了一下煙盒。
一根香煙慢慢的跳了上來,趙純良把一整盒煙都拿到了面前,張嘴把那根跳脫出來的煙給叼在了嘴里,瞇著眼,從另外一個口袋里拿出一個打火機,把煙給點上。
“什么時候來的?”趙純良叼著煙問道。
煙頭的紅光隨著嘴唇的顫抖而顫抖,青煙將趙純良的面目給擋住,似乎看不到趙純良的表情。
“前天吧。”女人說著,朝著趙純良走來。
她的腳下穿著一雙黑色的高跟鞋,腳踝的位置紋著一只蝴蝶。
她說過,她就是他生命里的那只蝴蝶,哪怕他是一把火,她也會不顧一切的撲向他。
趙純良天真的信了很久很久。
“來干什么?”趙純良問了第二個問題。
一縷幽香,飄進了趙純良的鼻子。
她已經來到了趙純良面前不足一米的地方。
香水,還是當年的味道,當年每一夜都陪伴著趙純良的那個味道。
“來殺個人。”女人說道。
“伊莎貝拉?”趙純良張了張嘴,然后懊惱的把嘴閉上,因為他覺得自己問了一個很腦殘的問題。
“嗯。”女人點了點頭,伸出手去,將趙純良嘴上的煙取了下來,說道,“少抽點煙,對身體不好。”
趙純良任由對方將煙從他嘴里抽走,咧了咧嘴,說道,“風挺大。”
“所以迷了眼,是么?”女人伸出另外一只手,輕輕拭去趙純良眼角的淚水,嘆了口氣,說道,“看來,你學會說謊了。”
(剛好這章是52o章,他和她見面了,很神奇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