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不及家人,你們難道不怕遭天譴么?!!”就在林飛打算將一切和盤托出的時候,被吊在林飛旁邊的土方車司機大聲叫道。
“禍不及家人?誰說的?”唐裝男不屑的笑了笑,說道,“我們家人做事,都喜歡株連。你叫唐龍,云省昆市人,今年已經四十二歲了,你很不錯,無兒無女,也沒老婆,算是光棍一條。”
“你別想從我嘴里挖出有用的東西!”唐龍冷笑一聲。
“不過,你似乎喜歡一個叫林倩的女人。”唐裝男說道,“你每隔一星期,都會請林倩吃一次飯,最近一次吃飯是在三天前,在昆市的一家叫做上島的西餐廳,聽名字應該是比較有情調的。”
“那只是我的一個情人罷了,你要殺就殺!”唐龍不屑的說道。
“是么?那我就殺了。”唐裝男笑著拿起了手機。
“別!”唐龍沒想到對方真的說殺就要殺,他剛才只不過是故意表現的很淡定很不在乎那林倩的樣子,可是看對方的態度,根本就是不管不顧,說殺,竟然就真要殺了。
“你看吧,有時候,很多事情,我們并不需要太復雜,好了,接下去我會將你們兩人分開,如果你們兩人回答的答案不一致,那我只能很抱歉了。”唐裝男說著,打了個響指。
幾個帶著面罩的人將林飛唐龍兩人放下,隨后分別帶去了兩個不同的房間。
不多久,兩人的口供就都出來了。
“送去給老爺。”唐裝男把兩份口供遞給了一個手下。
“您不自己送去么?”手下問道。
“我得好好的,跟這兩個人玩玩。”唐裝男獰笑著活動了一下手腳,說道,“玩夠了,我再去。”
“是!”手下打了個寒顫,帶著口供離開了。
“陳誠?”
趙建宇看著口供上的那個名字,并沒有什么其他表情,有的只是冷漠而已。
“老爺,要殺了那個陳誠么?”旁邊的老人問道。
“等純良醒了再說吧。”趙建宇把口供遞給了老人,說道,“如果我把那人殺了,純良,應該會生氣的。”
“那倒也是,按照少爺的性子,估摸著,人還是得他自個兒殺。”老人笑著點了點頭。
徽省。
黃市。
“什么,那趙純良沒死?這是怎么回事?陳誠,你他媽的吃屎的啊?”馬龍對著身前的陳誠破口大罵。
“我也很無奈啊。”陳誠聳了聳肩,說道,“我沒想到,那趙純良的命竟然那么大,車掉河里了竟然會有那么多人去救他,送醫院里吧,那些醫生竟然都跟打了雞血一樣。”
“那繼續殺啊,殺到他死為止啊,草你嗎的,你就是這么做買賣的么?”馬龍怒道。
“我的人已經失去聯系了。”陳誠臉色略微有些難看,“他們在剛才失去了聯系,我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里,根據我安插在醫院附近的人匯報,好像有一些生面孔出現在醫院里,他們將醫院看守的水泄不通,根本就沒有辦法接近趙純良。”
“你嗎個比的!”馬龍操起一旁的一個煙灰缸砸向陳誠,被陳誠一手接了下來。
“馬龍,你別太過分了!”陳誠好歹也是一個有頭有臉的人,就連他的頂頭老板都沒砸過他煙灰缸,這馬龍不過是個傀儡,竟然敢砸他,這直接讓他怒了。
“我草你嗎的湊傻逼,當初你怎么跟我說的?什么萬無一失,結果第一次就失手了,好吧,我給你這個臭煞筆第二次機會,你呢?人還是沒殺死,現在我手底下的人都在懷疑我的能力了,我這個新的話事人,連黑軍的仇都報不了,那還算什么話事人?草你嗎的!”馬龍怒罵道。
“馬龍,我告訴你,我們既然接了你這生意,就一定會給你妥妥當當的完成了,人我一定會給你殺了,不過我需要你提高傭金,很明顯趙純良的命已經過了你給的那些錢的價值,只要你再加錢,我一定會幫你聯系更好的殺手!”陳誠說道。
“錢錢錢,你他媽還有臉再找老子要錢,我草你嗎的!”馬龍怒罵一句,又想拿過東西砸,不過考慮到陳誠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馬龍就壓下了沖動,然后繼續說道,“這次要給你這狗娘養的多少錢才能殺了趙純良?”
“三百萬!只要再給三百萬,我就去聯系咱們神州最強的殺手,地獄犬!只要他出馬,誰都得死。”陳誠咬牙道。
“地獄犬?我還他媽圣天使呢,我說你們這些什么殺手,天天給自己起這什么鬼綽號,神經病,嗎個比的,綽號是挺牛逼,但是一個能成事兒的都沒有,三百萬老子可以給你,但是你要保證,在明天天亮之前,把趙純良給做了,如果這次還成不了事兒,你把錢退給老子。咱們不至于撕破臉皮。”馬龍說道。
“好,如果這次還不成,那我一定會把所有錢都退給你,不只如此,我會再賠你一百萬,算我給你,還有你身后那一位賠不是!”陳誠握拳道。
“好,就再信你一次!!”
夜黑風高 適合殺人。
就在這樣的一個晚上,神州第一殺手地獄犬,降臨了海市。
這是一個傳說中的人物,因為很多人都是只聞其名,不見其人。
地獄犬的名聲,早在五六年前就已經在殺手界流傳甚廣,最為出名的一次刺殺,據說是干掉了x國的總統,當然,這些都是據說,因為這種事情誰多不可能說是他干的。
不管怎么說,這地獄犬在如今日漸沒落的殺手行業里,算的上是數一數二的人物,就算是說他是第一,估計也沒幾個人會站出來說不是,畢竟,第一殺手的招牌就是個活靶子,而殺手要做的,是隱藏自己。
夜色下,一個帶著口罩的醫生,走出了他的辦公室。
這醫生看起來并不高,走路的步伐很慢,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搞的,莫名其妙的,他就來到了Icu重癥監護室的外頭。
他面無表情的將手放在了Icu重癥監護室的門把手上。
就在這時,一直枯槁的手,放在了他的手上。
“別打擾少爺,跟我來。”那之前一直跟著趙建宇的老頭,笑著摟住了醫生的肩膀。
醫生的另外一只手瞬間襲上老頭,可是,卻被老頭,輕描淡寫的接了下來,隨后,老頭就這么摟著醫生的肩膀,越走越遠。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老頭一邊拿紙巾擦著手,一邊走到了Icu病房的旁邊,他的臉色一如既往的蒼老,只是眉宇之間,卻殘留著一絲絲的殺意。
“什么?地獄犬死了?!”
當陳誠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震驚的幾乎抓不住手機。
“是的,我們在位于醫院后方的河里現了地獄犬的尸體,他…死的很慘。”電話那頭是一個有點低沉的聲音。
“怎么死的?”
“被人…卸成了八塊。”
“大卸…八塊!”陳誠驚呆了。
“是的,而且可以看的出來,他,是被單方面的屠殺的。”電話那頭的話讓陳誠的心再一次的被震到了,他無法想像,這神州大地上,到底還有誰,可以對地獄犬單方面的屠殺,他掛了電話,艱難的咽了下口水,最終決定,把這次的事情,匯報給他上面的人。
當陳誠上面的人聽陳誠說了整件事情之后,也是驚訝不已,因為陳誠上面的人也不知道這叫趙純良的人怎么那么難殺,而且他身邊的人到底是什么來頭,他也不清楚。
于是,陳誠上面的人讓陳誠暫時的先放下這單子生意,至于馬龍那邊,陳誠上面的人自然會去溝通,而陳誠上面的人交給了陳誠一個任務,那就是務必盡快的詳細的找出趙純良的真實身份。
日子,就這樣過去了兩天。
這兩天的時間里,南宮鳳鸞坐在Icu病房外,寸步不離。
林思伊黃媛和葉芊芊三人則是輪流來看趙純良,畢竟她們還需要負責整個公司的運營。
至于趙建宇,每天下午的一點到五點,他都會固定站在病房的外頭,保持同樣的一個姿勢,看著病房里的趙純良。
他來的很準時,當12點的最后一根秒針走到12的時候,他出現在門口,而當五點的第一根秒針離開12的時候,他就離開。
期間他很少說話,哪怕是南宮鳳鸞跟他說話,也只是簡單的回答幾句。
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壓力的存在,這股壓力壓在所有人的心頭,讓人連呼吸都覺得好似有困難一般。
終于,在趙純良入院的第三天,趙純良,醒了。
當醫生把這個消息告知南宮鳳鸞等人的時候,整個過道上響起了一陣陣的歡呼聲。
南宮鳳鸞帶著團里的幾個高層第一時間進了Icu病房慰問趙純良,而林思伊則是在接到黃媛的電話后立馬放下工作馬不停蹄的趕來了醫院,當看到趙純良被人圍在中間的時候,林思伊猶豫了一下,并沒有上前。
“你是說,你腰以下的部位,沒有一點知覺?!”南宮鳳鸞震驚的看著趙純良。
“是的。”趙純良點了點頭,臉色有點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