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純良站在貨車的旁邊,嘴里叼著根煙,和錦凡并排站在一起。
他看都沒去看這些貨一眼,也不關心這些東西會被送去哪,因為傭兵的一個準則就是,不該看的別看,不該問的別問,完成自己的任務就可以了。
“有人來了。”錦凡突然說道。
趙純良微微一愣,因為他還沒有察覺到有人來,而錦凡卻是已經察覺到了。
“六個人,度不快,應該有帶家伙。”錦凡說著,將嘴里的煙扔到地上踩滅,隨后大聲喊道,“兄弟們,操家伙,有客人來了。”
那些正在警戒的傭兵立即從懷中掏出了手槍。
雖然槍這玩意兒在神州是禁止的,但是只要有證,傭兵什么的還是可以帶槍的。
“舉起手來,我們是國家安全局的!”
就在這時,一聲大喝從夜色下傳來,只見一個中年男人帶著一群身穿國安局制服的人從旁邊的貨柜箱之間沖了出來。
趙純良手下的傭兵立馬將槍對準了那些人。
這些舉動都是傭兵的本能,傭兵永遠不會去聽你說了什么,他們只會看你做什么,這些穿著國安局制服的人一出現就拿槍對著他們,這在他們看來就是敵對的舉動,那他們可就不管你說什么了,因為誰能保證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呢?
“你們,把槍給我放下來,我是國安局一處的王麟!!”為的中年人板著一張包公臉,看起來頗有威嚴。
“國安局一處?”趙純良挑了挑眉毛,自己可也是國安局的人,不過是國安局二處的,國安局總共兩處,一處是專門處理涉外的事件的,而二處是專門處理內部事件的,兩處雖然都掛著國安局的名頭,但是卻不是一個部門的,甚至于連老大都不是同一個人。
“如果再不把武器放下,那就別怪我以危害國家安全逮捕你們!”王麟黑著臉,就好像誰都欠他錢一樣。
“這位一處的同志,有證件么?”趙純良問道。
“證件,當然有!”王麟從口袋中拿出一本證件,打開對著趙純良說道,“這是我的證件,現在我們懷疑你們正在進行違法犯罪的行為,需要對你們箱子中的物品進行檢查,希望你們能夠配合。”
“我是上帝之手傭兵團團長夜梟。”趙純良著王麟,說道,“我們正在執行一次押運任務,任務合法合理,如果你們想要檢查我們押送的東西,我希望你們能夠提供相應的書面文件,并且得到我雇主的同意。不然,很抱歉,你們不能隨便檢查我們的東西。”
“這是我們的搜查令!”王麟似乎早有準備,從懷中逃出一張紙,說道,“現在,你和你的團員,可以把武器放下來了么?”
“我們只會聽雇主的話。”趙純良笑道,“如果我們的雇主不同意,那你們這所謂的搜查令,對于我們,沒有任何意義。”
“看來你是執意要跟我們國安局對著干了?”王麟陰沉著臉說道,“你確定你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么?”
“當然清楚。”趙純良點頭道,“我這是在盡一個傭兵該盡的責任。”
“這里是神州!!”
“神州也簽訂了《國際傭兵法》,所以,我們傭兵,在神州的待遇,與在其他國家是一樣的。”趙純良說道。
“混蛋!!”王麟也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眼看著趙純良是不肯給他檢查貨柜里的東西,他就怒了,他覺得眼前這人絕對是心虛,才不讓他檢查的,那換而言之,那些木箱子里,絕對會有見不得人的東西,如此考慮之下,王麟打算動粗了。
就在這時,王麟的耳麥里突然傳來聲音。
“老大,處里打電話來,說讓您帶人撤離。”
“什么?”王麟不敢置信的說道,“為什么?”
“我也不知道,不過處里的語氣好像很嚴肅。”
“怎么會這樣!!”王麟怒視著趙純良這邊,咬牙道,“咱們要的那個人絕對就在那些木箱里,到底是哪個王八蛋阻止我?”
“老大,撤吧。”耳麥里的聲音有點無奈。
“撤!”
王麟怒吼一聲,一揚手,轉身離去。
“這么簡單就走了?”
錦凡詫異的說道,“這不符合國安局的人的做事風格啊。”
“誰知道呢。”趙純良聳了聳肩,說道,“也許看咱們太帥了,所以不舍得動手吧。”
“哈哈,那倒也有可能!!”
“這是孫先生的東西,一般人,是不敢碰的。”名叫大圣的船長一瘸一拐的走到趙純良的身邊,臉色微微有點得意。
“孫先生?”趙純良自然知道這孫先生就是他的顧主,不過他對這人并不了解,估摸著南宮鳳鸞會比較了解。
“嗯,孫先生。”大圣的臉上閃過一絲敬畏的神采。
趙純良對于這種個人崇拜的玩意兒其實不感興趣,他這輩子也沒真覺得誰值得自己崇拜,要非得找個人出來,那也就他老子可以崇拜一下,所以趙純良并沒有再多問什么。
“等會兒上船之后,到了公海,才是你們這次任務最危險的時候。”大圣船長突然說道。
“我知道。”趙純良笑道,“在神州大地上,沒幾個人有膽子當街槍這價值不知道多少億的藝術品。”
“知道就好,船上配了六十個水手,如果有需要的話,他們可以立即變成戰士。”大圣船長說完,轉身慢悠悠的離去。
幾個木箱很快的就被送到了貨輪上。
與此同時,在不遠處一個陰暗的角落里。
王麟跟他的幾個手下都聚集在此。
“老大,你真的要上?”一個手下臉色焦急的問道。
“我一定要把那家伙給抓回來!!”王麟咬牙道,“那人十有就在那幾個箱子里,我會偷偷的摸上那艘船,你們都在這里給我盯著,防止倭國人用調虎離山之計。”
“我們知道了!”幾個手下紛紛點頭。
“那我先走了。”王麟握了握拳頭,轉身朝著那艘已經吹響汽笛打算起航的貨輪。
貨輪緩慢的駛離了港口,夜色下,一個人影撲通一聲跳進了水里,隨后快的朝著貨輪游去。
“團長,你說這幾個箱子里,會不會真的有礙眼的東西?”
錦凡和趙純良一起坐在幾個箱子的對面,好奇的問道。
“礙不礙眼,那都不是咱們的事情,咱們只是小傭兵而已,咱們要做的,就是完成委托,至于其他的,交給別人去想吧。”趙純良說著,瞄了一下那幾個箱子,繼續說道,“不過咱們也別被人當了槍使,這三百萬不是那么好賺的,讓兄弟們小心著點,別遭了暗算。”
“知道了。”錦凡點了點頭,起身走向了那幾個箱子。
這幾個箱子都被放在了巨大的甲板上,幾個水手站在外圍,神色嚴肅,應該是大圣船長派來的,而趙純良的手下相較于那幾個水手可顯得淡定的多了,畢竟,趙純良招人可不是隨便招的。
遠處海市的燈火已經漸漸的消失在了視線之內,陣陣的海風吹在臉上,帶來一絲絲的秋意。
此時已經入秋,這海面之上,還是比較風平浪靜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貨輪終于離開了神州的領海,進入到了公海之中。
一艘比之貨輪小很多的輪船,靜靜的停在水面上,當貨輪的汽笛聲響起的時候,這艘輪船動起了馬達,朝著貨輪駛來。
兩艘船,慢慢的靠近了。
“我聞到了血腥味。”
就在兩艘貨輪靠在一起的時候,錦凡突然說道。
“嗯?”
“那艘船,有問題,血腥味,很濃。”錦凡臉色嚴肅的指著那艘接貨的貨船,只見幾個漁民打扮的人,正從貨船上離開,登上了趙純良這艘貨輪的梯子。
“打起精神來,一有不對,直接動手。”趙純良低聲說道。
“好!”錦凡點了點頭,將手放到了腰間,按在了隨身攜帶的手槍上。
“怎么不是老許來接貨?!”大圣船長站在甲板上,看到出現在梯子口的那幾個人,不由的有點詫異。
“船長得了感冒,正在船艙里休息呢。”為的一個年輕人笑著說道,“他讓我們來接貨。”
“暗號。”
大圣船長皺眉說道。
“今晚的月牙兒很亮,你吃飯了么?”年輕人說道。
“我吃了,吃的水煮花生。”
“花生一斤多少錢?”
“花生一斤三塊錢。”
“暗號沒錯,把槍放下吧。”大圣船長一揮手,幾個拿著手槍對著樓梯口的水手把槍給放了下來。
“東西呢?”年輕人笑著問道。
“就在后頭甲板上。”大圣船長指了指不遠處的甲板。
“好嘞。”年輕人點了點頭,走向了甲板。
“暗號!”
就在這時候,一聲低喝聲,讓年輕人停下了腳步,他錯愕的看著身前一個用手槍指著自己的人。
趙純良的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說道,“孫先生給了我一組暗號,你把暗號報上來。”
不遠處聽到這話的大圣船長有點詫異,因為他也不知道孫先生竟然還給了一組暗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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