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在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接到分手短信的時候,通常只會有一種反應,那就是莫名其妙。
趙純良不是正常人,所以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會不會是林曉夕被江宛秋脅迫了。
因為只有那個變態的女人才會做出這樣逼迫林曉夕和自己分手的事情。
所以趙純良立馬給林曉夕回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很快的就被接了起來。
“如果江宛秋在你身邊,你把電話拿給她。”趙純良沉聲說道。
“沒人在我身邊。”電話那頭的林曉夕聲音似乎很疲憊。
“那為什么?”
“我只是,突然間覺得,不想跟你在一起了,純良,被問我原因了,你有更廣闊的天空,我這里,不屬于你,你,也不屬于我,你的東西我已經放在了家門口,你來拿了,就走吧。”
說完,林曉夕就將電話給掛了。
趙純良呆立在單場。
沉默了幾秒,趙純良又給林曉夕打了個電話。
電話被按掉,隨后,林曉夕的手機就關機了。
趙純良微微皺眉,他沒有發怒,也沒有憤恨,什么都沒有,就只是有點疑惑,隨后,趙純良找出了江宛秋的電話,打了過去。
“沒錯,是我攛掇的。”電話那頭的江宛秋似乎十分開心,她笑著說道,“林曉夕的真父母,是我找到的,也是我安排的,后來我又安排了兩個人去演你的父母,不得不說,要把你放在林曉夕身邊的眼線支開確實是一件很有挑戰性的事情,還好,這海市是我的地盤,我做到了。”
“然后呢?”趙純良問道。
“然后很簡單啊,我讓她意識到了她和你之間巨大的差距,然后她的自卑心理就開始作祟了,所以她用了三天時間,下了最后的決心,跟你分手了,你們應該是分手了,沒錯吧?”江宛秋笑問道。
“沒錯。”趙純良點了點頭,臉色看起來相當平靜。
“她確實配不上你。親愛的。”江宛秋莫名的嘆了口氣,然后說道,“如果她真的堅信她對你的感情,那不管我用什么花招,她都不可能離開你,愛情,需要的可不就是堅持么?如果連這點壓力都沒有辦法抗住,那將來還怎么與你同甘共苦,甚至于同生共死?林曉夕,只不過是一個二十多歲的普通女人,如果她連對自己感情最基本的信念都沒有,那她,還有什么資格去擁有你?我所做的,并不是單純的為了讓她離開你,更多的,是一種考驗,而很遺憾的是,她并沒有完成考驗,我知道你這時候肯定很想殺了我,我也歡迎你來殺了我,不過,我想說的是,林曉夕,只不過是你人生中的一個小小的港灣而已,你的征途,注定是星辰大海,她,配不上你,只有我,才能真正的,成為你的女人。”
“說完了么?”趙純良問道。
電話那頭的江宛秋似乎有點詫異趙純良的反應,因為在她看來,趙純良最不喜歡的就是被人設計,而眼下自己設計了林曉夕和趙純良的分手,他不可能這么平靜的啊!
“說,說完了。”江宛秋的聲音多少有點不自然。
“那謝謝你了。”趙純良說完,就掛了電話,然后撥通了另外一個女人的電話號碼。
“鳳鸞姐,找個地方,我做飯給你吃吧。”趙純良說道。
“發生什么事了?”南宮鳳鸞緊張的問道。
“沒什么事,就只是突然間想起來,已經好久沒有跟你坐在一起,自己炒兩個小菜,然后喝喝小酒。”趙純良笑了笑,說道,“我酒沒準備,你那得給我準備夠了。”
“得嘞,只要你能喝,我這酒就管夠,來吧,我去洗白白等你哦!你要馬上來,知道么?”南宮鳳鸞說道。
“我知道。馬上。”趙純良點了點頭,最后馬上兩個字,讓電話那頭的南宮鳳鸞松了一口氣。
趙純良提著本要做給林曉夕做的菜,開著車,往與林曉夕家相反的方向而去。
南宮鳳鸞還是住在希爾頓酒店。
酒店的總統套房已經被南宮鳳鸞提前支付了一年的房租。
趙純良按了一下門鈴,門很快就開了。
穿著簡單居家服裝的南宮鳳鸞將身子探出門外,左右看了看,說道,“就你一個人?”
“難道還得有別人不成?”趙純良笑了笑,推開門走了進去。
“小兩口吵架了吧?”南宮鳳鸞雙手插在身前的小口袋里,一邊走一邊調侃道,“為什么吵架?該不會是你在外面偷吃被發現了吧?”
“沒什么,她晚上跟朋友出去吃飯了。”趙純良笑了笑,并沒有告訴南宮鳳鸞實情。
他知道南宮鳳鸞對自己的感情,而這時候如果跟南宮鳳鸞扯什么分手了傷心了,那對于南宮鳳鸞,就是一種傷害。
盡管趙純良現在真的很想跟南宮鳳鸞好好的說說關于林曉夕的事情,但是趙純良卻選擇什么都不說。
塵世間最大的悲傷,莫過于我的一顆心已經要死了,而我,卻連疼都不能喊出來。
趙純良圍著圍裙下了廚房,南宮鳳鸞好奇的圍著趙純良打轉,看趙純良切菜,做菜,煲湯。
以前男人燒飯做菜在南宮鳳鸞看來就是娘炮的代名詞,可是今天南宮鳳鸞怎么看怎么覺得趙純良特爺們。
爺們的…有點悲愴?
一頓精美的晚飯被趙純良擺上了桌,南宮鳳鸞從酒柜里拿了瓶五糧液出來。
“剛才酒店給送了幾瓶茅臺上來,不過年份不對,我知道你最樂意喝的,還是69年那一批的茅臺,不過幸好,他們這有一批88年的五糧液,也算能對的了你的胃口。”南宮鳳鸞一邊說著,一邊將酒打開,給趙純良倒了一杯。
“難得你有心了。”
趙純良溫柔的笑了笑,將已經倒滿了的酒杯拿過來,微微抿了一口,說道,“味兒不錯,特別是你親自倒的,沾了一些你的體香。更好喝了。”
“喲?這會兒會調戲我了呢?”南宮鳳鸞嫵媚的拋了個媚眼給趙純良,然后突然將酒瓶子往桌子上一按,大聲呵斥道,“你個小混蛋,還敢說你沒事兒?你沒事兒敢調戲老娘么?說吧,跟你家那口子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兒?別特嗎遮遮掩掩的不像個男人,小時候你丫在外被人打的時候沒少在我這哭鼻子,怎么現在長大了,就放不開了么?”
趙純良突然覺得鼻子一酸,隨后笑著將酒杯子里的酒一口喝了下去,然后揉了揉眼睛,說道,“這酒太特嗎嗆了。”
“你個傻逼。在我這喝完酒,就給我滾回家,知道么?”南宮鳳鸞白了趙純良一眼,威脅道。
“知道。”趙純良用力的點了點頭。
兩個人喝酒,其實很沒氣氛,就好像是左手干右手一樣。
不過,趙純良跟南宮鳳鸞卻是喝的很開心的樣子。
不知不覺,兩瓶五糧液就被喝光了,一桌子的菜也被風卷殘云的掃蕩干凈。
趙純良沒再要酒喝,而南宮鳳鸞,也沒打算再讓趙純良喝,她收拾了桌子上的東西后,對著趙純良指了指門口,說道,“可以回去了吧?”
“嗯,我回去了。”趙純良點了點頭,起身擁抱了南宮鳳鸞一下,說道,“姐,我好受多了。”
“別嗶嗶了,趕緊回去。”
南宮鳳鸞看似用力,其實卻是很輕的推了一下趙純良,因為她很享受被趙純良擁在懷里的感覺,可是理智卻讓她不得不將趙純良推開。
趙純良松開手,對南宮鳳鸞露出一個陽光的笑容,隨后轉身離開。
“又開始犯賤了。”南宮鳳鸞自嘲的笑了笑,說道,“早知道你們倆出問題,我就應該把你這小混蛋留下來,一夜風情后,你這小混蛋肯定就是我的了,唉,怎么就下不去這個手呢!!”
趙純良選擇了回家。
他很難過,但是并不是因為分手而難過,恰恰是因為江宛秋所說的,林曉夕的不堅持。
趙純良下了很大的決心,將自己心里和王思薇一樣重要的位置給了林曉夕,而林曉夕卻僅僅只是因為一些沒有意義的挑撥,就自私的做出了那樣的決定,這對于趙純良而言,十分的不公平。
趙純良不會去管林曉夕做出那樣的決定的原因,因為并沒有人拿刀逼著林曉夕做這樣的決定,江宛秋給了林曉夕三天的時間,而林曉夕,也在這三天的時間里,做出了她自己的選擇。
就如江宛秋所說,倘若真的堅定不移,那誰也不能動搖的了她的心。
也正是因為江宛秋所說的話被趙純良所認同了,所以趙純良并沒有將怒火發泄到江宛秋的頭上。
這就好像是一個女人讓自己的閨蜜去勾搭自己的男朋友,結果自己男朋友真的被勾搭了一樣。
坑是別人挖的,但是跳下去的,卻是你自己。
太多的理由,都模糊不了故事的本質。
要怪就怪,自己不夠堅持。
愛情不是一個人的獨角戲。
長相廝守不是說說而已。
我鼓足了勇氣。
釋懷了過去 把心交給了你。
說了一起走下去。
可最先放手的,卻是你。
(忘了更了。。。萬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