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在黨校學習兩周了,特訓班沒有像田馨說的那樣重新選班委。學員們也沒人問這件事情。
周日晚上,云翔宇和于濤再次邀請楚天齊到外面吃飯。這次楚天齊沒有謝絕,總是拒絕的話,顯得朋友之間太生分。另外,他也正想和他們二位說一下退出股東的事。
這次吃飯,沒有上次的那幾名同學,只有哥三個在一起。他們二位不知道楚天齊的煩心事,楚天齊也沒有把自己的心思掛在臉上。剛上了兩個菜,哥三個已經推杯換盞喝了起來。
看看喝的差不多了,楚天齊就想說退出天宇速遞股東會的事。可是,當他剛一張口的時候,就被他們二位打岔到一邊去了。他只好繼續喝酒,準備繼續尋找會。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喝酒的間隙,服務員卻又進來上菜了。
三人已經喝的都有些上頭了,再不說就不行了。楚天齊走進衛生間,準備洗一把臉,清醒一下,再說退出股東會的事。他剛進到衛生間,包間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云翔宇說了聲“進”,門開了一條縫隙,一個俏皮的臉蛋探了進來,這是一個女孩。當她看到于濤時,叫了一聲“于處長”,走了進來。
“于處長,我剛才來這兒的時候,無意中看到像是您的背影,果然真是。我想向您敬杯酒,可以嗎?”女孩說道。
于濤對著女孩道:“小肖不用客氣,當然可以敬酒,不過你不要光向我敬酒,而應該向我的客人敬幾杯酒。”
正說著,廁所門推開,楚天齊走了出來。
“天齊,讓小肖敬…”于濤看著楚天齊道,說到半截他停了下來,他忽然發現了異常情況。
只見楚天齊和女孩大睜雙眼,盯著對方,然后幾乎異口同聲道:“你怎么在這里?”
“你們認識?”于濤不禁問道。
二人又異口同聲道:“認識。”緊接著,女孩說了事情的經過,并對一些事情進行了說明。
來的女孩不是別人,正是楚天齊的黨校同學肖婉婷。她在雁云市委辦公廳工作,她的主管處長正是于濤。只不過于濤管著好幾個科,并不和她在一個辦公室辦公。肖婉婷也才知道,這個黨校同學竟然是于處長的大學同學,還是最好的同學。
既然大家都熟悉,肖婉婷也就坐在了桌上,開始敬酒。因為楚天齊是其他三人之間的聯系點,因此,他的事情就被當做了“下酒菜”,頻頻被提起。
對于楚天齊的事情,尤其是那些英雄事跡,云翔宇給進行了添枝加葉的“豐滿”。肖婉婷聽的非常感興,除了專心聽以外,還經常提一些問題。到最后,她看楚天齊的眼神,除了崇拜就是崇拜了。
酒足飯飽,大家各自乘坐出租車離去,楚天齊回了黨校,其他三人回了各自的家。
經過一路上車窗透過的涼風吹拂,楚天齊也清醒了好多。他付過出租車錢后,下車進了黨校,回到了宿舍。現在十點鐘不到,離黨校規定的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因此,陸勇也還沒回來。
楚天齊正要到水房去洗漱,響了起來。他拿起一看,是寧俊琦的號,趕忙按下了接聽鍵。
“干嘛呢?”寧俊琦的聲音傳了過來。
楚天齊如實回答:“正準備去洗漱。”
寧俊琦問道:“你喝酒了?”
“你怎么知道?”楚天齊反問。
“咯咯咯…我有特異功能,算出來的。”寧俊琦笑著道。
“哦,算出來的。”楚天齊壞笑道,“哪你算算我昨天夢到你幾次,夢里咱倆都干什么了?”
“你,你狗嘴吐不出象牙。”寧俊琦嬌嗔道,“聽你舌頭根發硬,今天又一直沒給我來電話,不是出去喝花酒還能是什么?”
“嘿嘿,你算的真準,就是用詞有些 問題?怎么就成喝花酒了?”楚天齊笑著道,“你再算算,我是和什么人喝的酒?”
寧俊琦的聲音馬上傳了過來:“我已經算出來了,是和同學喝酒,而且還有女孩在場。”
楚天齊不加思索的道:“你怎么知道的?”
“看看,你自己交待了吧?算出來的唄。”寧俊琦“咯咯”笑著道,“是和云翔宇、于濤吃的飯吧?”
“是。這幾天他們又邀請了我好幾次,總不去也不好。”楚天齊說道,“他們還問起你呢。”
“問我什么?”寧俊琦追問道。
“問…什么時候吃…喜糖,咱倆的。”楚天齊壞笑道。
“去你的,肯定是你瞎編的,想占人家的便宜。”寧俊琦嬌嗔道,“對了,你還沒說女的是誰呢?別想混過去。”
楚天齊隨口答道:“黨校的一個同學。”
“啊?你們一同赴宴去了?”寧俊天的聲音很驚訝,還有一絲焦急。
“怎么,吃醋了?”楚天齊嘻笑道,“那個黨校同學是碰上的,我們仨正吃飯,這個女孩去給于濤敬酒,就碰到一塊了。于濤是她的領導。”
“哦,怪不得卦象里這么明顯呢?好像還沒說完,還有所保留。”寧俊琦既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楚天齊聽。
楚天齊逗弄道:“寧大神,別糊弄人了,你要是算的準的話,就再算算,看看還能算出什么來?”
“好啊,你在考我?那我就再算算。”說到這里,寧俊琦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才又說道,“我算你這幾天心情不太好,還有事瞞著我。”
楚天齊一楞,說道:“你怎么…怎么這么說,在蒙我呢吧?”
寧俊琦的聲音似乎很無奈:“你讓人家算,算出來了,又不信,你這不是拿人家開涮嗎?你就說我算的準不準吧?”
聽寧俊琦說的煞有介事,楚天齊覺得她肯定也聽到了謠言,因為馮俊飛都聽說了嘛!于是說道:“就算是準吧,你聽誰說的?”
“誰也沒說呀,是我算出來的。”寧俊琦嬌笑道,然后話題一轉,“這幾天我一問你黨校的事,你就籠統的說‘很好’,還經常岔開話題,這難道不令人生疑嗎?”
看來她確實思維敏銳,隔著電話就能捕捉到自己的異常信息,楚天齊便開玩笑道:“咱倆真是心有靈犀啊!”
“說正經的。老實交待,你又惹什么事了?”寧俊琦追問道。
楚天齊長噓了口氣:“不是我惹事,是事找上了我,有人傳言…”他把關于論文和打架的傳言說了一遍。
電話里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才傳來寧俊琦的聲音:“這樣的事越描越黑,很不好解釋。但我堅信‘清者自清,謠言止于智者。’。”
聽的出她也沒有什么好辦法,也是干替自己著急,于是故意輕松的道:“你不是有特異功能嗎?就沒發現一些預兆或是有什么破解之法嗎?”
“真讓你說著了,我還真有了預兆,也有了破解之法。”寧俊琦笑著道,“昨晚夢到你抱著一個小孩,這預示著你會“犯小人”。所以本大師給你支一招,馬上出去賣一雙紅襪子,襪子上的腳掌部分要畫著一個小人,你把襪子穿在腳上,這就是‘踩小人’。晚上也不要脫,穿上七七四十九天,保管此劫難自解。”
知道她在逗自己開心,于是楚天齊回應道:“你簡直就是‘寧大神’,我太佩服你的招數了,我也知道小人是怎么被制服的。”說到這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小人是被臭暈了,四十九天的襪子味,給誰也受不了。”
“哈哈哈…”寧俊琦的笑聲傳了過來。
“不過,也可以這么理解,你夢到了孩子,說明你喜歡孩子,而這孩子又被我抱著,那意思就很明確了。”楚天齊壞 笑道,“你明白了嗎,‘寧大神’?”
“流氓,討厭。”寧俊琦尖厲的聲音傳了過來,接著馬上改換了話題,“不和你說了,固定電話響了。”
聽筒里果然傳來了電話鈴聲,楚天齊忙問道:“這么晚了,是那個男孩兒在騷擾你呀?”
“瞎說什么?八成是我爸的電話。”寧俊琦回道。
楚天齊不忘占著“便宜”:“哦,是咱爸呀…”說到這里,他停了下來,知道并沒占上“便宜”,因為寧俊琦早已掛斷電話了。
傳言還在繼續,盡管寧俊琦不時給他用電話“療傷”,但他還是不時走神、狀態不佳。
這天,上午剛下課,就響了。楚天齊看著上面的號碼,有些眼熟,一時又想不起來,但他還是迅速接聽了:“喂,您好!”
“是楚天齊嗎?”里的聲音很熟。
楚天齊試探的回答:“是,您是…”
對方的聲音馬上傳了過來:“我是艾鐘強,下課了吧,我在離黨校不遠的肉餅店等你,你快點過來。就是那家…”說完,掛斷了電話。
哦,怪不得看著號碼熟悉呢?原來是艾縣長呀。艾鐘強曾給他寫過這個號碼,只是他還沒記到上,就把寫有電話號的紙條丟了。他暗道了一聲“慚愧”,出了教室。
艾鐘強說的地方,楚天齊以前上學的時候去過好多次,就在黨校報到那天還去了一次。楚天齊不知道艾鐘強為什么要找自己,而且還是把自己約出來,他疑惑的想了一路,也沒想出個所以然,肉餅店已經到了。楚天齊按照艾鐘強說的房間號,上了二樓。
楚天齊輕輕推開包間門,他看到,艾鐘強正坐在屋子里,面帶微笑的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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