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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齊回到鄉里的時候,已經快到晚上九點了。..本來他應該在天黑前就可以趕回來,誰知半路上摩托發生了兩次故障,第二次發生故障時更是推著摩托回來的。他來不及吃東西,從辦公室拿上資料,直接向書記辦公室趕去。黃書記可是讓他一回來就過去的,人家是鄉里一把手,現在好不容易關系緩和了,自己不要因為一些細節讓對方對自己有意見。總被一把手穿小鞋的話,工作還怎么搞 從書記辦公室窗前經過的時候,可以透過窗簾看到屋里有光亮,說明黃敬祖已經回來了。楚天齊快步進了走廊,來到書記辦公室門前。
楚天齊抬起手,輕輕敲了敲門,沒人應聲。他又再次稍微用力敲了幾下,還是沒人應聲,但門卻輕輕的開了。
書記辦公桌后空空如也,隱約能聽到里屋傳出音樂的聲音,楚天齊稍微猶豫了一下,走了進去。他肯定黃敬祖在里面,否則電視怎么會開著黃書記肯定是在上衛生間,所以才沒有聽到自己敲門的聲音。書記約自己一回來就過來,現在又給留著門,肯定是給自己留的。他這樣想著,就坐到了沙發上等候起來。
忽然,纏綿的音樂聲中,夾雜人的喘息聲,傳了出來。本來,和音樂聲比起來,喘息聲并不明顯,只是楚天齊常年練功的原因,聽力明顯要優于一般人好多。所以,他及時捕捉到了這個聲音。
喘息聲中夾雜著喃喃的細語,聽在血氣方剛的楚天齊耳朵里,他直覺得熱血上涌。這不是那種錄相片的聲音嗎原來,黃書記好這一口也難怪,孤身一人,飽暖不愁,自然要消遣一番。楚天齊沒有大驚小怪,只是覺得黃敬祖太有些急不可耐了,連門都沒關嚴。
聲音越來越清晰,楚天齊忽然吃了一驚。他驚的是,屋里面人的聲音不是錄相的聲音,他聽到了兩聲清晰的咳嗽。再仔細一聽,他更是一驚,男的聲音就是黃敬祖,女的聲音他也熟悉不過。原來是黃敬祖在打實戰,并不是看錄相解悶。此處不宜久留,楚天齊站起身,輕手輕腳出了書記辦公室,仿佛是他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似的。出門時,他還不忘帶住了書記辦公室的屋門。
回想到剛才聽到的二人的聲音,再想到去年看到她半夜進入他的房間,看來傳言非虛,他和她真有一腿。
窗簾透進光亮,黃敬祖睜開眼睛,看到了墻上時鐘顯示的時間,已經是早上七點了。他急忙用手一推旁邊正酣睡的她,說道:“快點,天都大亮了。”
“再睡會,時間還早呢”她閉著眼睛道。
“快起吧,這是書記辦公室,如果讓人發現你大清早的從我房間出去,還不知道怎么傳呢”黃敬祖有些擔憂的說道。
她嘟囔道:“又想讓人家來又害怕。這有什么呀誰不知道咱倆好”
“話是這么說,可也要注意影響,聽到和看到是不一樣的。再說了,萬一有上級領導來了,把你堵在屋子里,可怎么辦”黃敬祖現在有求于她,于是耐著性子勸說道。
黃敬祖的后一句話,終于起了作用,她睜開眼睛,一翻身,坐了起來。使勁把那兩團白肉擠了擠,做了一個只有他倆明白的動作。黃敬祖心里期盼著她快點走,所以覺得時間過得特別的慢,其實她也有意動作遲緩,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讓他仰自己鼻息了,自己一定要拿捏拿捏他。
她總算是穿戴整齊了,臨走還不忘在他的臉上香了一口。然后,才扭著胯骨向外走去,皮鞋“咯噔咯噔”的聲音特別刺耳。
黃敬祖繼續躺在床上,準備在聽到關門聲后,再起床。可是,他沒有聽到關門的聲音,反而傳來她驚訝的聲音:“啊怎么回事”緊接著,皮鞋聲響起,她又回到了臥室。
“老黃,有怪事,你快去看看,是不是有人進屋了”她臉色煞白,顯然被嚇住了。
黃敬祖看她難得的出現了這種表情,知道肯定有事,于是急忙蹬上長褲,上身只穿背心,到了外間辦公室。在她手指所指方向,黃敬祖看到長條沙發上放著一沓紙。
“怎么啦有什么不對嗎”黃敬祖疑惑的問道。
“這幾頁紙就不對,上面不應該有紙。”她回道。
“為什么”黃敬祖反問道。
“因為,因為,哎呀,老黃,你忘了,咱們昨晚在上面干什么啦咱們那個了。”她急的跺腳道。
“哦,是,咱們那個了。”黃敬祖還不太明白她究竟要說什么。
“哎呀,你這人真是的,昨晚”她繼續提醒道。
時間倒退十個小時。
書記辦公室。
黃敬祖正在聽她講述楚天齊所謂靠山的事。
“你以為,他真的有靠山純屬蒙鬼呢。最起碼這次常委會全票通過報告的事,和所謂的靠山一點關系也沒有。原來,這次常委會能夠全票通過,是一個女人起的作用,因為這個女人成功說服了馮志國,讓他投了贊成票。”她看著他,有些得意的說道。
“女人女人能說動馮書記有這樣的人我可是聽說,馮書記比較傳統,對老伴也關愛有加。”黃敬祖疑惑的說道。
她自得的一笑:“真有這樣的人,這個人就是馮書記的初戀胡小琴。”
“胡小琴名字很熟悉。”黃敬祖自語道。
“當然熟悉了,她就是青牛峪鄉葫蘆溝村人,是馮俊飛的母親,是馮書記的弟妹,其實就是他的初戀。”她說道,“你還記得大字報的事嗎她就是女主角,大字報的事出來后,還喝農藥自殺,后來被搶救過來。”
黃敬祖仍然疑惑的道:“你是說,馮書記念舊情,賣了她這個面子,可能嗎”
“不是可能,而是肯定的。馮書記年輕時在學校教書,和代課教師小琴好上了,還有了孩子。為了他的前途,他讓弟弟馮志軍取了這個女人,女人生下了孩子,就是現在組織部綜合干部科的副科長馮俊飛。馮志軍沒兩年就死了,小琴沒有找馮書記的后帳,而是獨自撫養馮俊飛,馮書記的仕途才沒有受影響。后來因為馮書記夫婦沒有生育,于是就把馮俊飛接到身邊撫養。馮書記自己覺得對不住這個苦命的初戀、現在的弟妹,多次想幫助她,都被她拒絕了,因此馮書記覺得虧欠她的太多。這次賣她這個人情,馮書記非常樂意,但是對事情本身卻耿耿于懷,因為這件事的主抓者是他的對頭楚天齊。”
“你的消息來自哪里說的這么肯定。”黃敬祖追問道。
“我的消息來自保密。”她賣起了關子。
她現在自恃黃敬祖有求于她,很是任性,他也難得的好脾氣,討好道:“你是不是欠收拾了”
“收拾”是他倆之間的暗語,就是指的魚之歡。
她“咯咯”一笑,放的嗲聲道:“好啊,你倒是來收拾啊,看你行不行。”說完,站起身,走出幾步,然后挑逗的向他勾著右手食指。
“好,看我怎么收拾你。”黃敬祖低吼一聲,向她沖過去。
她發嗲的笑著,在前面故意扭腰晃臀的小跑,終于,她被他撲倒在長條沙發上。他急吼吼的壓了上去,在她的臉上、脖子上啃著,她配合的發出聲。就在她正準備盡情享受的時候,他停止了動作,橫抱起她向里屋走去。她下意識的看了眼剛剛躺過的沙發,上面空空如也,只有兩人身體壓過的印跡。
在里屋瘋狂過后,她躺在他的臂彎里,兩人甜言密語起來。
“老黃,你今天真行,是不是吃了什么東西了”她用手撩著他,說道。
黃敬祖豪爽的說道:“我還用吃什么嗎本人天生就是這種大男人。”
“哈哈,今天本事大了,口氣也硬了。”她拍著他的胸脯說道,“對了,你現在可真會玩了,還配上了那樣的錄相,才夠浪漫的。”
“哪是,我是誰呀”黃敬祖很男人的道。
“跟哪個女人學的”她追問道。
“跟,跟書上學的。就你這一個女人,都夠老黃我忙活了,還敢有其他人嗎當然,家里還有個黃臉婆。”黃敬祖“誠懇”的道。
她心里想:騙鬼去吧。但仍然用開心的語氣說道:“老黃,你太好了,我喜歡死你了。”
“是嗎那就讓你喜歡個夠。”黃敬祖在她身上拍了一下說道,然后忽然轉換了話題,“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那就是說姓楚的那小子根本就沒有后臺,這次只不過是讓胡小琴替他做了馮書記的工作而已。那他在我詢問的時候,他還說什么不知道,看來他是故意在我面前裝神秘,是揣著明白裝糊涂了。那其他常委為什么也全都贊成了”
“我看也是,他就是故意在你面前充大瓣蒜呢。其他常委為什么贊成,其實很簡單,書記、縣長一共有五票,自然是贊成這件事。經常中立的三個人看到正反雙方都一致贊成了,他們也就沒有必要中立了,自然也就全部贊成了。我這可是聽權威人士說的,消息絕對可靠。”她自信的說道。
“那就是說,姓楚的這小子一直在利用我的錯覺巧使喚我呢,好啊,看我怎么收拾你。是啊,怎么收拾他呢”黃敬祖自言自語道。
她“嘿嘿”一笑:“俯耳過來,山人自有秒計。”
黃敬祖把耳朵貼了過去,聽完了他的“秒計”,他心中暗道:最毒婦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