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我們這邊還是沒有選擇報案,原因很簡單,天哥的案子還懸著,并且目前遲遲沒有進展,老向這點傷,也沒必要做出舉手發言的姿態,因為一旦報案麻煩事兒太多。
戴胖子拿話點了我一下,我自己也想明白了,劉洪江那邊認識我的人,實在太少,而且目光都放在戴胖子身上,根本沒必要注意我,所以能讓韓大雁過來整我的,那就只有一個人。
發哥,。
沒錯,他應該就是游走于韓大雁和劉洪江之間,負責傳話的人,。
其實,戴胖子這句話是有深意的,也是無意中說出來的,只是目前我腦袋亂糟糟的,根本沒有細想,也沒品出他這句話里的滋味,因為我在考慮,發哥這一下干我,沒得手以后,會不會再找老向的麻煩。
想了好久,我感覺可能性不大,他雖然心眼不是一般的小,但目前為止,他的父母還都在市區,一直沒離開過,這次動手目標應該是我,誤傷老向應該只是個意外。
所以我們繼續掐是肯定的,但在家人的問題上,應該是有默契的,說句難聽的,彼此認識這么長時間,誰家里怎么回事兒,雙方都很清楚,他要玩埋汰的,那我能慣著他么,。
最后決定,老向在醫院養傷,我,李水水,門門,老仙,還有剛出來的張奔,胡圓圓,集體入住金色海洋,至于寧海,他是不會去海洋的,因為他目前不算這個圈子里的人,只負責經營啤酒廣場,所以發哥找他的幾率也很小,就是干了他也根本啥用沒有。
戴胖子,章偉民,魏然走了以后。
在走廊的我們,開始研究了起來。
“你他媽跟我說,你到底幫戴胖子干啥了,,為啥劉洪江會整你,。”老仙非常不滿戴胖子偷著找我辦事兒的舉動,所以窮追不舍的問道。
“不是劉洪江。”我低頭回了一句。
“不是他,。”老仙愣了一下。
“嗯,是林恒發。”我再次回了一句。
“他是劉洪江和那個傻b錘子之間傳話的。”老仙也不傻,反而社會經驗豐富,我這么一說,他就明白了過來。
“對。”我點了點頭。
“他為啥捅咕你啊,就因為你不扯他了么,。”門門有點傻乎乎的問道。
“你傻b啊,肯定是因為魏然拿槍崩他那事兒唄,。”老仙皺眉呵斥了一句。
“操,我就說這b養的一點度量都沒有,南南咋說也跟過他,就算有啥想法,也兩伙人碼好隊形,當面鑼對面鼓的整清楚,弄他媽個錘子過來,這多埋汰啊。”門門極為鄙視的罵道。
“你說這個一點用都沒有,,人家奔著整死來的,跟你碼個蛋隊形,操。”
李水水無語的回了一句。
“別吵了,都散了,各自收拾東西,先上海洋住一段吧,那次在南天門咱們幾個人都去了,萬一他都記恨上了,后面還得有動作。”我低頭搓著手掌,緩緩說道。
聽了我的話以后,眾人也都沒再吱聲,老仙,門門,水水,還有寧海,帶著胡圓圓和張奔就走了。
“住院費我替你交了,,回頭打電話吧。”皮特.李拍了拍我的肩膀。
“謝謝。”我點頭回了一句,對于他能第一時間趕來,我還是挺意外的。
“呵呵,人沒事兒就行。”皮特.李回了一句,看著馬小優問道:“我送你啊。”
“不了,我一會自己回去。”馬小優停頓了一下,搖了搖頭。
“那好吧。”皮特.李也沒說什么,拎著手包,轉身走了。
走廊里,只剩下我和馬小優兩人,她的頭發有些散亂,緊身的牛仔褲上,崩的全是泥點子。
“優優,求你件事兒唄。”我想了一下說道。
“你想把虎子先放我這兒啊,。”馬小優眨著眼睛問道。
“嗯,老向住院得一段時間,家里也沒人,海洋還不方便,虎子只能放你那兒了,它脾氣怪,只跟對眼的人生活在一起,要不就不吃飯,。”我摸著趴在地上,不知道想啥的虎子說了一句。
“那好吧。”馬小優對于虎子一點也不拒絕,她很喜歡這個一點沒節操的惡犬。
“答應你的事兒,明天給你辦了。”我補充了一句。
“怎樣都好。”馬小優很坦然的回了一句,她某種意義上跟老仙有些相似,對于一些已經認可的事兒,是不會再虛偽推脫。
“累了吧,早點回去吧。”我沖馬小優說著,就用腳踢了一下虎子,它呲牙咧嘴的瞪著眼珠子,好像要咬我。
“你瞅啥,,我愿意看見他膝蓋上挨一錘子啊,,。”我特別來氣的瞅著它回道。
“汪汪。”
虎子叫了兩聲,據我對它的了解,這貨是在罵我賤b。
“趕緊領它走吧,看見它就煩。”我快速沖馬小優擺了擺手。
“向南,剛開始我以為,我失去了化妝品店的工作,可能會在這個城市生活不下去,但真的失去了,它也沒對我的生活,造成多大影響,,人生不一定什么事兒,都要咬牙面對,有的時候退一步,也挺好。”馬小優想了半天,自己也不知道,是站在什么樣的角度和位置,勸了我一句。
“我看見林恒發在廁所,好心的沒有吱聲,最后他手讓人崩了,卻賴到我頭上,,這是退一步能解決的事兒么,我已經踩進來了,身體編織在了這張網里,不是換一份工作,換一個環境,就能置身事外的。”我聲音輕柔的回了一句。
“可是。”馬小優蠕動紅唇,還要說話。
“早點回去吧。”我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你也早點休息吧。”
馬小優盯著我半天,輕嘆了一聲,沖著虎子喊道:“走吧,跟我混幾天。”
“汪汪。”
虎子沖診室叫了兩聲。
“滾吧。”老向粗鄙的回了一句。
虎子一咧嘴,搖著尾巴,就跟馬小優走了。
她剛剛離開,安安就推開了樓梯間的門走了出來,她來了有一會了,但一直躲在樓梯間,這倒不是為了迎合韓劇的劇情,演一出默默流淚關注的戲碼,主要她是怕碰見馬小優尷尬。
安安也沒搭理我,直接走進了診室病房,和明天就要進行手術的老向交談了起來 半夜12點多,安安挽著我的手離開了醫院,我們去她家取了點生活用品,打車就去了海洋。
海洋有四層,雖然不提供客房服務,但是四樓休息室比較多,這些休息室都是海洋開業前一年,當炮.房用的,后來越干檔次越高,恰巧戴胖子也是個逼格挺高的淫,原始積累差不多以后,就把那些賣肉的技師遣散了,按照高級夜場經營,炮.房項目自然也就取消了。
但這里常年沒人住,而且樓下那些保安,也經常在這里玩撲克,打麻將啥的,弄的屋里一股怪味,家具也弄的凄凄慘慘戚戚滴。
我們一大群人,拎著各自的衣物,還有生活用品,站在走廊里吵吵鬧鬧的,景象頗為壯觀。
“我怎么有一種重返校園的趕腳了呢,。”老仙蹲在地上齜牙說道。
“仙哥,咱倆住一個房間啊。”胡圓圓也不知道咋地了,最近老跟老仙套近乎,我們只能用魚找魚,蝦找蝦,虎b找虎b的語言來解釋這種奇怪的現象。
“你滾一邊去,就這棟小樓里,有二百來個姑娘,你認為,我能扯你么。”老仙毫不猶豫的拒絕道。
“哥,,你讓我夾一下唄。”胡圓圓突然說了一句。
“嗯,。”老仙一聽這話,褲襠頓時一陣抽搐,無知的小眼睛泛著謹慎。
“你別想多了,我是看你鼻毛,有點長,想幫你夾夾。”胡圓圓羞紅著臉解釋了一句。
“操,你這孩子,嚇死我了,。”老仙臉都嚇白了的回了一句。
眾人看著這倆傻b,頓時感覺短期之內的生活,會很有樂趣。
幾個房間內,收拾衛生的服務員,叮咣的搬著用不上的家具,比如情.趣床,情.趣沙發,情.趣鋼管等三俗物品。
“收拾的咋樣了,。”戴胖子領著章偉民,還有魏然,邁步走過來問道。
“我說胖胖,能不能給你這幫大弟,整個精裝啥的,,剛才服務員一開門,里面那股死味差點沒給我熏個跟頭。”李水水齜牙問了一句。
“先湊合一宿,明天公司出錢,買點新家具,沒事兒的可以跟著過去挑一挑,,不管怎樣,你們也到這兒來了,我只能說一句,吃好,喝好吧。”戴胖子還是挺敞亮的沖眾人說了一句。
“你也住這兒啊。”我隨口問了一句。
“錘子哥太兇殘吶,不住這兒咋整,出去不容易挨整么。”戴胖子這句話,充斥著對韓大雁的憎恨。
眾人都沒回話。
“行了,抓緊收拾,明天早上,我找你們幾個談談,。”戴胖子再次說了一句,隨后轉身就走了。
他會找我們談什么呢,。
我似乎已經猜出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