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刀扎在肉里的聲音,都讓我的小心臟抽搐一下,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感覺滾燙的熱血,根本剎不住車的流著。
完了,完了,要死了,要死了!!
“踏踏踏!”
就在我即將要躺在地上,一蹬腿的時候,高跟鞋急促的刨擊著地面,我身邊一陣香風掠過,肩膀上頓時一松!!
我瞬間呆愣。
“噗嗤!!”
瘋狂的霍勇,還在拿刀捅著,但是我的身體并無反應!!
怎么回事兒?
“咣當!!”
廁所門被拽開,走廊的光亮照射進來,我瞇著眼睛往前一看,一個渾身是血的倩影,瘋了一樣的跑出去,大喊道:“殺人啦!!”
“唰!”
我猛然回頭,同時拿著刀的霍勇也抬起了頭,我們四目相對,他愣住,我也愣住。
“噗咚!”
他面前一個看不清面容,但隱約能看出是個穿西服的男子,捂著肚子,向后仰著倒進了敞開的廁所單間里,身體一歪,肚子上起碼有五處地方,同時往外流動著斷腸和血,還有黏黏糊糊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液體。
“你捅他干啥啊!”
我緊張萬分,完全不走大腦的問了一句。
他一陣失神過后,往前猛邁一步,再次沖我撲來,我掉頭就跑,轉眼竄出了衛生間,捋著七拐八拐的走廊,人也不看,閉著眼睛,用盡全身力氣,就是瘋跑,自始至終沒敢回頭看一下!
霍勇殺人了!
故意殺人,扎了12刀,其中有三刀是捅在心臟上!
人當場沒抓到,因為沒一個人敢攔著他!
死者是樓下客房部的一個小經理,因為偷懶,跟剛處的小對象打電話,所以才來的樓上廁所,隨后就碰到這事兒。mian花tang.la[棉花糖]當我一腳踹開坑門的時候,他慌張之下沖出來,正好被霍勇拽出,然后就被痛死了。
市刑警隊。
審訊室里,正在對目擊證人吳然然問話。
“你看見戴鴨舌帽的男子,拿刀要捅被害人向南對么?”老傅面無表情的問道。
“嗯我剛要去廁所,就碰見了向向!”
“向南!”
“對,就是碰見了向南!然后我就看見那個拿刀的人,要捅他,我害怕,就拽了一下向南,隨后我們一起進了廁所!”吳然小手握著水杯,有些慌張和結巴的介紹著當時的情況。
不到二十分鐘,老傅做完筆錄,吳然簽字以后,被一臺凱迪拉克接走了。
隨后老傅拿著筆錄,進了米忠國的辦公室。
“隊長!我想跟飛龍賓館的案子!”老傅開門見山的說道。
米忠國停頓一下,抬頭望著老傅問道:“這案子有人管,為什么你要搶?說說理由!”
“這件事兒里,我有線人!”老傅停頓一下干脆利落的說道。
“誰?向南啊?”米忠國一愣,皺眉問道。
“對!霍勇要殺他,他比我急,有些人,咱們找不到,但他能找到!”老傅并沒有避諱的說道。
“呵呵,你和他關系,走的挺近啊!”
“隊長,除了工作,我和他沒有個人關系!!”老傅挺直腰板說道。
“注意尺度!盡快破案!”
米忠國看著老傅沉默許久,簡單利落的說出了八個字。
“是!”
老傅一個立正,轉身離去。
米忠國望著他的背影,臉上露出深思的表情。他在琢磨,為什么人體倒賣器官的案子結束以后,原本仕途坎坷,行為木訥的老傅,會這么順利的調進了公安局,又是誰在關鍵時刻,替他說了一句話!
如果是錢的關系,老傅的錢,又是從哪兒來的?
米忠國一直琢磨這事兒,但不一定是為了一根筋的弄出個123,可能就是好奇,很好奇 公安醫院。
我正在縫針,胳膊上有一處貫穿傷,手背挨了一刀,小腿被一刀干掉了小半塊肉,還碰了骨頭,住院是妥妥滴了。
老仙等人剛趕過來,老傅也到了,眾人在門口等了一會,我躺在推車上,被推出了外科診室。
“你們先出去,我倆聊聊!”
老傅不容置疑的說了一句,隨后跟著我走進了病房,醫生囑咐了兩句,然后離去,屋內就剩下我和他。
“向南,我最后再問你一遍!!霍勇媳婦,是不是你他媽找人潑的硫酸!”老傅咬牙切齒的沖我問道。
“我他媽潑個jb!!我有病啊!我整他媳婦干啥?”我心情極度不穩定,扯脖子吼了一句。
“不是你潑的,霍勇非得要弄死你干啥???”老傅急迫的問道。
“這事兒有人在中間挑撥,你都能以為是我潑的他媳婦,那霍勇肯定也是這么認為的,明白么!!”我沒好氣的吼道。
“向南,你最好明白點事兒,你屁股上有多少屎,你自己心里明白!!我要完了,你也完了,明白么!”
老傅喘了口粗氣,緩緩說道。
“這么長時間,不管多難,我騷擾過你么?”我斜眼問道。
老傅聽到我的話,沉默了一下,直接岔開話題說道:“霍勇殺人的案子我負責!必須抓到他!”
“我也想抓到他,今天我他媽也看了,這b是真想整死我!!家里一大堆事兒,他只要在外面,我干什么事兒都得處處小心,這太鬧心了!”我也十分同意的說道。
“能不能給他調出來?”老傅問道。
“夠嗆!”
我想了一下,隨后繼續說道:“扎了12刀,他只要不瞎,肯定知道自己殺人了!我在公安醫院,暫時他是沒機會了,弄不好他得跑外地去!抽冷子回來,再整我一下!”
“不能讓他跑外地去,這案子是我搶的,拿不下來,不行!”老傅干脆利索的說道。
“挑撥的人,有一個肯定在霍勇自己的團伙里,現在霍勇還不知道,所以,揪出來他,就能找到霍勇!”我想了半天,快速說道。
“這事兒準成么?”老傅皺眉問道。
“我認為準成!”
“那你咋想的?”
“這事兒得你幫忙,你這樣”
我躺在病床上,往前湊了湊,小聲把剛想出來的辦法,跟老傅娓娓道來 十分鐘以后,老傅離開了病房,戴胖子和章偉民,還有段天,帶著老仙等人走了進來。
“咋整的啊?腫么好好的地產不搞,又玩上刀了呢?”戴胖子皺眉問了一句。
“來自虎b的報復,不提也罷!”我相當無語的回了一句。
“能解決么?用不用組織給你伸個援手啥的?”戴胖子直奔主題的問道。
“組織你快別劉備摔孩子,找機會收買人心了!暫時我不想再欠你人情了!”我故作輕松的調侃了一句。
“其實,你就跟我說,我也不能管!自己惹的事兒,自己解決!”
戴胖子背手說了一句,再次掃了我一眼,轉身說道:“走了!”
“買地的事兒,我當真了!”我沖他背影高喊道。
“抓緊落實吧!”戴胖子頭也不回的往前走著,路過安安身邊的時候,停頓了一下說道:“這幾天你可以早走點!但姑娘要管好!”
“嗯!”安安愣了一下,緩緩點了點頭。
隨后戴胖子走了。
屋內,我,老仙,門門,水水,胡圓圓,張奔,還有看著我眼淚汪汪的安安,一起聊了起來。
“鮮血和身上加起來十多厘米的口子,用血淋淋的事實告訴了我們,會使軍刺的瘋狗,千萬不能惹!操.他奶奶滴,就差一點啊!哥們就成馬蜂窩了!!”我十分后怕的說了一句。
“哎呀我去,你他媽嚇死我了!門門給我打電話,說你肚子里面的腸子,都快讓人切成土豆片了!我他媽一聽,這不完犢子的節奏了么!上回李浩他爸去世,鼓樂班子還欠我兩曲喇叭沒吹,剛才我一打電話,他們找三輪子就要過來!可熱情了呢!”老仙就跟我兒子似的,連后事都給我安排好了,那是杠杠夠意思。
“閉上你那個喪嘴!能不能呆,不能呆滾出去!”安安煩躁的踹了他一腳,小嘴嘟著,眼淚在眼圈的罵道。
“哦,那我不說話了!”老仙頓時閉嘴。
“你下面咋打算的?”李水水沖我問道。
“霍勇沒進監獄之前,我是不準備出公安醫院了!”我如實回答。
“牛b!”
“但是我給你安排了活!”我看著李水水問道。
“啥活?”他狐疑的問道。
“這幾天你有事兒沒?”我問道。
“沒事兒啊!”
“那你這樣!”
屋內都是我們家族的骨干,我也沒啥避諱,將我和老傅說的計劃,又跟眾人說了一遍。
“行,我看這個辦法行!”李水水聽完以后,非常贊同我的路子。
“老傅那邊,你打好招呼了么?”老仙沖我問道。
“嗯,我跟他說完了!”我點了點頭。
“他答應了?”門門有點驚訝。
“有病啊!為啥不答應,這事兒對他也有利!”我翻著白眼回了一句。
“霍勇殺人,老傅是,開心他媽哭開心,開心死了!!”老仙有點感慨的說了一句。
眾人聽完一愣,隨后一想,老仙似乎好像說的還真是那么回事兒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