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無比霸道,根本不講道理,再度出手。
他一步一步地朝著黃文遠逼去,每一步踏出,仿佛是引發天地共振,似乎整個太白縣城,都在隨著他的步伐震動一樣,這是一種奇異到了極點的氣勢,唯有真正的武道強者,才能感覺的出來。
黃文遠也氣的快要爆炸。
他事先準備好的各種說辭,一點兒都沒有用到,原本準備要狠狠羞辱一般李牧,然后將其殺死,沒想到,心在局勢徹底超出了他的預料和控制,反而是他和他的護衛,被李牧給羞辱了。
“我要你死。”
看著刀疤白發老護衛的手腳,被縣衙兵衛砍了個血肉模糊,黃文遠怒火中燒。
他渾身真氣流轉,腳下突然暗勁涌動。
地面上,突然一道道的巖石地刺,宛如鋼刀,冒出來,朝著李牧刺去。
“雕蟲小技。”
李牧冷哼,看也不看,一腳踩下去,直接將巖石地刺,踩為齏粉。
“什么”
黃文遠面色一變。
他進入天人境,修煉的五氣朝元之中的第一氣,和一般天人選擇第一氣不同,不是藏精的腎氣,而是脾臟意氣。
所謂脾藏意,后天為妄意,先天為信,空於欲,則意定,中央黃帝之土氣朝元,因此,是土屬性的真氣,最是穩固和雄渾,攻擊神出鬼沒,防不勝防,同境界防御堪稱是第一,只要是腳踏大地,除非是對方修為碾壓,否則,即可立于不敗之地。
那地刺鋼巖,在他的操控之下,宛如神兵利器一樣,就算是天人境界的武者,猝不及防之下,也要腳掌穿透,但李牧竟然是直接一腳踩下,如踏黃泥難道他穿著法寶鐵靴 “給我死。”
黃文遠渾身橙黃色的先天真氣流轉,他再度一腳,踏在地面上。
嗤嗤嗤 數十道鋼巖地刺,如刀槍狀,閃爍寒光,再度在李牧腳下彈起。
同時,李牧身形前后左右,都有一道道的鋼巖地刺,暴起,飛射,化作刀、槍、劍、戟、斧、鉞、鉤、叉、箭矢等等,密密麻麻,宛如飛蝗,呼嘯破空,朝著李牧刺去,瞬間,將李牧整個人的身形,都徹底淹沒。
天人的手段,的確是恐怖。
叮叮叮。
李牧的身形周邊,一道道刀光閃爍。
二十四柄飛刀,快如流星,電光一樣繚繞著李牧,將任何靠近他身形一米之內的東西,瞬間絞碎為齏粉彈開。
長安城中觀摩了三大巔峰天人一戰之后,李牧如今對于力量的運用,可以說是到了極點,其中精妙程度,絲毫不比巔峰天人差多少,御刀術在李牧的手中,如今可以說是已經對到了技術層面的巔峰程度。
刀光猶如雷霆,閃爍之處,一切皆為刀下齏粉。
那地刺鋼巖,不管是化作任何形狀,不管是有多么瘋狂,都難以絲毫侵入李牧周身。
李牧大踏步而來,刀光繞體,似是戰神一般。
瞬間,漫天鋼巖武器如被風吹散的硝煙一樣,消失一空。
“殺”
李牧眼神如電,二十四柄飛刀,瞬間分出一半,朝著黃文遠斬去。
“哼。”黃文遠心中怒意勃發。
他功法運轉之下,腳尖輕輕一踩,一層層的橙黃色巖石墻,就從他腳下的土地里冒出來,擋在了自己的前面,宛如護盾城墻一樣。
李牧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不好,擋不住文遠,快閃開。”一邊的長老劉崇,立刻察覺到不對,背后負著的長劍,化作一道電光,朝著十二柄飛刀斬去,同時,他身法施展,如一縷閃電一般,朝著黃文遠沖過來,一把把他推開。
就是在這瞬間,眼前的石墻,分崩離析,一抹銀光閃過,他覺得肩膀一麻。
一股巨大的慣性力量傳來,劉崇被帶的朝后撞去。
好在他的經驗何其豐富,天地之力運轉,瞬間穩住了身形,硬生生地將自己的身形穩住,低頭看時,卻見肩部一個血洞,前后通透,正是被李牧的飛刀洞穿。
他難以置信地緩緩抬頭。
自己乃是四步巔峰的天人,竟然擋不住這一飛刀護身真氣,四氣融合,竟然道不住這一飛刀 這可是一個先天后輩,連天人境界都沒有摸到的少年的飛刀啊。
然而,當他抬起頭時,臉上的表情,瞬間巨變,越發地不可思議了起來。
因為,剛才被他從飛刀之吻下退開,原本是應該已經躲開了這一次襲擊的黃文遠,不知道為什么,竟然被李牧如同拎著小雞一樣,捏著脖子,拎在手中。
而此時的李牧,正一臉淡淡的嘲諷,譏誚地看著自己。
“你”劉崇張了張嘴巴,但卻說不出來什么話。
他無法相信,李牧可以做到這一切。
一個先天境的武者,在四步天人的保護下,生擒了一位一步天人,還傷了這個四步天人 這樣的事情,就和有個小孩生下來就會說話一樣,簡直是荒謬。
然而,卻實實在在地發生在了眼前。
劉崇肩部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太白縣城之中,天地元氣何其濃郁,對于劉崇來說,可以調動的天地之力雄渾無匹,所以,恢復這樣的傷勢,近乎是在一念之間而已。
“你怎么做到的”他依舊想不通。
之前的情報之中,也聽說了,李牧斬殺二皇子,但是因為,二皇子血戰紅塵劍仙李剛和裂天神拳徐盛,消耗巨大,且李牧的手中,握有一件至寶,才可以絕殺,今日,劉崇已經非常謹慎,之前李牧對付刀疤白發老護衛的時候,他沒有出手,就在觀察李牧的實力,問題是,李牧今日,根本都沒有動用他那所謂的至寶,竟然就做到了這一點。
李牧呵呵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不再理會,而是一只手捏著黃文遠的脖子,拖著他,如拖著一條癩皮狗一樣,來到了那死去的十六位無辜者的尸體前面。
“跪下,道歉,懺悔。”李牧按著他的脖子,讓他跪下來。
黃文遠大怒,瘋狂地掙扎,道“李牧,你這是自己找死,竟敢如此羞辱于我”
咔嚓咔嚓。
李牧直接踢斷了他的膝蓋骨,用力一壓,將黃文遠斷裂的腿骨,直接按在了石板中,鮮血猶如泉水一般流淌開來,黃文遠疼的大叫,冷汗淋漓。
“有種你殺了我,你殺了我。啊啊啊。”黃文遠獰笑,一張臉,猙獰的宛如嚎叫的野狼一樣,死死地盯著李牧,滿臉的殺氣和怨毒。
李牧理都不理,直接按著他的頭,道“一叩首。”
黃文遠的頭,直接被按下去,撞在青石板上,然后撞碎了石板,如同栽蘿卜一樣,栽到了泥土中。
“二叩首。”
李牧拉著她的頭發,拽起來,再按下去。
“嗚李牧,你士可殺,不可辱,你殺了我,哈哈哈,我乃是關山唔”黃文遠拼死掙扎,但,再一次被李牧,抓著頭,活生生地按了下去,按在了碎石泥土中,張開的嘴巴里,不知道被賽進去了多少的泥土。
一邊的劉崇,面色陰晴不定。
他被李牧展現出來的實力所震懾,正在觀察,沒有絕對的把握,在黃文遠沒有性命危險的前提下,并沒有著急搶先出手。
“三叩首。”
李牧第三次,將黃文遠的頭按下去。
按完之后,他停了停,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然后自言自語道“不對,叩首是結婚的說法吧,這是謝罪,所以應該是磕頭嗯,之前說錯了,不算,不好意思,麻煩你重來一遍吧。”
黃文遠一聽,直接懵逼。
要錯,也是你他媽的說錯了,為什么要重新再來一遍啊。
然而,李牧根本不給他張口的機會,直接又將黃文遠的頭顱,按在了碎石泥土里,使勁地按著,道“一磕頭,為這些被你害死的無辜人懺悔。”
“二磕頭。”
“三磕頭。”
磕頭結束,黃文遠的一張臉,在李牧故意暗勁之下,已經被碎石給劃的面目全非,鼻青臉腫。
“閣下,可以了。”劉崇終于開口,反手握住半空中懸著的松紋劍,道“點到為止吧,不要得理不饒人。”
李牧看了他一眼,道“老子要是不點到為止呢”
“你”劉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做到今日的事情,就算你實力堪比圣人,那也沒有用,我勸你,趕快放了黃公子,他乃是關山牧場副場主黃圣意老先生的孫子,你要想清楚了。”
這話,如滾雷,頓時讓周圍的人,都震的頭暈。
關山牧場 那可是帝國神宗啊。
高高在上,宛如神山一般只能仰視的存在。
而關山牧場的副場主,便是整個神州大陸上,也數得上號的人物吧。
這樣的分量,絲毫不比帝國皇室低多少啊。
一位副場主的孫子,那可真的是驚破天的大人物啊。
一下子,那些之前慟哭痛罵黃文遠等人的亡者家屬,也都下意識地閉嘴,而周圍圍觀的人,則是不自主地紛紛后退,便是馮元星、馬君武和甄猛,以及小公子清風,在這一瞬間,也是面色大變。
怎么會是這樣 關山牧場副場主的孫子,這馮元星等人,也曾猜測到,這個黃文遠的來頭,可能有點兒大,但是沒有想到,竟然大到這種程度,對于他們來說,這種沖擊力,就好像是天突然塌了下來。
四周,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連刀疤白發老護衛,都因為劇痛,而昏死了過去。
黃文遠哈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聲中,帶著譏誚,帶著陰毒,帶著毫不掩飾的得意,道“李牧,這下子,你知道,你招惹的,是什么人了吧就算是你跪下來求我,我也不會放過你。”
他死死地盯著李牧,想要看到,李牧驚慌失措痛哭流涕的樣子。
然而,李牧的臉上,只有淡淡的無所謂。
他道“是嗎這么大的來頭,那你應該知道,我殺的上一個人,他的名字,叫做秦凡。”
黃文遠一怔,旋即,終于是露出了驚恐之色。
第三更,懇求兄弟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