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萱聞言搖頭,道:“還未有人送上準確信息。”
李牧失望地嘆了一口氣。
媽的這個老乞丐,竟然這么缺德,拿著蛟血,就把呆逼蘿莉明月給拐走了。
真是不講究啊。
等到找到這個老東西,還有他那條黃狗,一定要打斷他們的腿。
白萱也沒有在房間里多待,很快,她就很識趣了退了出去。
她想開了之后,心里反而很輕松。
不管是李牧,還是花想容,如今都可以算是長安城中的風云人物,引動各方矚目,尤其是前者,詩武雙絕,少年英才,絕對是不世出的絕世天才,不知道吸引了的目光,雖然危險,但在聞圣齋每多待一日,都會給聞圣齋帶來巨大的名聲。
房間里,李牧繼續指點花想容修煉道術。
之后,花想容以先天光之道體武道,在房間里歌舞,激蕩天地道則,李牧在這樣的環境之中,修煉先天功,事半功倍。
這算是兩人每日‘雙修’的必備曲目之一了。
近日來,李牧覺得己身精神力逐漸飽滿,已經快要突破小瓶頸,可以沖擊先天功第一層大成境界了。
他對此很期待。
先天功第一層大圓滿之后,天眼完全開啟,會有什么樣的威能?
“什么?又拒絕了?”
英俊如妖的二皇子聽到了屬下的匯報,眉毛微微皺起。
而房間里,他身邊的那些食客謀士們,則是完全炸了鍋。
“狂妄啊,簡直是不可饒恕。”
“不識抬舉,該死。”
“殿下,如此狂徒,絕對不可輕饒,否則,日后必會有人效仿,殿下威嚴何在?”
“臣請殿下,派遣高手,誅殺此狂徒。”
所有人都是一副憤慨之色,紛紛進言。
然而,二皇子的臉上,卻突然浮現出一抹詭異的微笑,問道:“高一,你和李牧交手了?他的實力如何?”
中年武者沒有絲毫的隱瞞,將過程說了一遍,道:“我不如他,若是正面廝殺,我最多只有三招機會,三招一過,必死無疑。”盡管在李牧的手中吃了虧,但他還是說了自以為的實話,就是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干擾到二皇子的判斷,然而,他并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判斷,也只是一廂情愿而已。
“哦,這樣啊,”二皇子淡然地笑了笑,道:“你再去送我的拜帖,這一次,客氣一點,有才能的人,喜歡擺架子,這也正常嘛。”
這話一出,滿室皆寂。
那些在前一刻還都紛紛義憤填膺地譴責李牧的人,瞬間都不敢再說一句李牧的壞話。
這一次,二皇子很是禮賢下士啊。
中年人微微一驚,立刻就感覺到了壓力,點頭道:“屬下明白了。”
二皇子要玩真的了。
“又殺了袁武?”
書房里,知府李剛正在練字的手,微微一窒。
鄭存劍點頭,道:“內線傳來的消息,的確是這樣,而且,不止是殺了袁武,聽聞連鹿梨子巡檢使,都受了傷。”鄭存劍將監察司大殿里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這么多年過去了,李剛在長安府的經營何其精細,監察司中早就埋了釘子,一切動靜,都逃不過他的耳目。
畢竟,他是地頭蛇。
而且還是一頭很可怕的地頭蛇。
李剛聽完,將手中的筆,放在了筆架上,從侍妾的手中,接過熱毛巾擦了擦手,道:“鹿梨子十多年之前,就已經進入先天,據說,他已經將四成的內氣,煉化成為了先天真氣?又練成了紫薇天羅瘋魔刀法,在監察司總部三十六位巡檢使中,可以排名第三十位?”
鄭存劍道:“四成先天真氣,是他自己的說法,多半有夸張的成分,不過,按照他的性格,應該是說多了,大約是三成多一點。”
“那也不少了,呵呵,這個孽子還真的是讓人一次次地震驚啊,”李剛又接過侍妾端來的老參燕窩粥,一口氣喝下,道:“存劍,在你看來,是他之前每一次出手時留手,還是說,他的實力在不斷地增長?當日天劍武館一戰,他雖然一招轟殺了天劍上人,但還未表現出可以擊傷鹿梨子的實力。”
鄭存劍搖頭,道:“屬下看不出,若說留手,結合過往之事,不太像,若說是最近增長而來,又不太可能,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做到這種程度的修為增長,就算是九大神宗的宗主,以及昔年那位禁忌存在,只怕是也沒有這么瘋狂。“
“這倒也是。”李剛的心中,按下了心中的猜想。
“大人,后日就是花魁大賽,您是否要出席?”鄭存劍問道。
李剛搖搖頭,道:“這種風月場合,本官不宜在場。”他如今是整個長安府的土皇帝,沒有必要去彰顯存在感,那些所謂的花魁,他真的想要的話,完全可以讓她們排著隊等待臨幸。
鄭存劍遲疑了一下,道:“二皇子要做的那件事情?”
李剛坐回到書桌之后,看著搖曳不定的燈光,道:“配合…有限度地配合,符合帝國法律的事情,我們可以做,不符合的,他自己做。”
“明白了。”鄭存劍點頭。
時間流逝。
轉眼,就到了第三日。
花魁大選之日到來。
真正的大選比賽,在華燈初上之時。
白日里的時候,教坊司又組織了一次花車游街,將來自于大草原的女奴和一些官宦之家的美貌罪女,都關押在了鐵籠車里,在全城之中又展示了一次,其中自然包括唐將軍的遺孀和兩個女兒。
小女兒唐蜜依舊昏昏沉沉,傷風還沒有好,完全不知道接下來有什么樣凄苦的命運在等待著她們母女,而唐氏和大女兒,都是凄惶凄苦。
教坊司這么做,是為了預熱,將氣氛烘托起來。
而到了下午夕陽西下的時候,教坊司流芳街,頓時變得人山人海,前所未有的熱鬧,宛如過節一樣,熙熙攘攘,非常擁擠。
和地球上的一些盛大慶典聚會一樣,教坊司花費了一些心思組織的大賽,是有開幕式的,整個過程,是面向所有人的,露天的大舞臺上,之前報名參加了花魁大賽但卻落選了前三十名的妙齡美貌名妓們,登臺表演,競相爭艷,引起流芳街上人潮中一陣陣的歡呼和喝彩,氣氛熱烈。
這是落選名妓們最后一次彰顯自己、贏取名聲的機會,所以也都格外賣力。
而開幕式之后,便是真正的花魁大賽開始。
來自于長安城各大青樓的名妓,以及長安府之外各州府的名妓,都將先后登臺爭奪獻藝,爭奪花魁。
時間流逝,此時已經是華燈初上。
夜色逐漸降臨。
天空之中,兩輪明月皎皎。
少時不識月,呼作白玉盤。
連天公都配合著花魁們,沒有一絲陰云,月色尤其美好,宛如輕紗,籠罩著大地,給長安城之中所有的建筑物染上了一層白霜。
在大賽正式開始之前,李牧就出現在了正對舞臺大約二十米的飛仙樓二樓的貴賓包間中,拭目以待。
他當然是來為花想容助威的。
這個包間,是聞圣齋白萱媽媽提前專門為李牧定好的,視線極好,角度也很正,可以清晰地看到舞臺上所有的表演,也不會被街道上的人潮遮擋視線,而且到時候花想容登臺表演,亦可以看到李牧為她加油。
為了花想容能夠奪魁,白萱也算是煞費苦心。
李牧坐在包間里,身邊陪著鄭存劍。
菊花豹縮成一團,在墻角瞇著眼睛打呼嚕。
他心中,其實略有些興奮和好奇。
花魁選舉大賽嘛,對于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具有吸引力的活動,觀看這個世界方圓數千里之內一群才色卓絕的少女們的表演,絕對是秀色可餐,何況,李牧今晚會入局,他是花想容的,自然不能只是口頭的。
這讓他心中,也有一種參與快感。
這是一種與武道修煉有成截然不同的快感。
大賽馬上就要開始。
入選了前三十的卓越名妓們,正在做最后的準備,通過抽簽來選擇登臺表演的順序。
而在此之前,李牧也通過鄭存劍的口中,知道了花魁評選的規則和過程。
和地球上的各種選秀有著異曲同工之妙,花魁大選的最終結果,也是由‘觀眾投票’和‘專家評選’和‘對比’三個環節。
所謂的‘觀眾投票’,指的是在名妓表演過程中,會收到欽慕者贈送的花籃,一個花籃折合一白銀,最終花籃的多少——也就是收到銀子的多少,將作為一部分的評分依據,在李牧看來,這玩意兒純粹就是地球上的短信投票啊,花錢愛豆嘛,不過一個花籃一白銀,這絕對是有錢人玩的游戲。
而所謂的‘專家評選’,則指的是請城中一些上層權貴,巨富官僚以及青樓的知名媽媽們,一共三十人,分別打分,計入最后的總分之中。
而第三部分‘則是由這些名妓早就找好的風流名士,為她們獻上詩篇,以詩句的質量,作為最后的加分項。
“最后的這一首詩,對于最終的花魁大賽評選,尤其重要,一手百年詩千年詩,可以轟動全場,傳唱天下,所以也是整個大賽權比最重的一個環節…當然,對于公子來說,不成問題,今夜花大家必然是花魁。”鄭存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