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仁暗抽了一口涼氣,陳功一開口就是要調整人員,而一調整人員,就是一件非常敏感的事情,那么陳功想要調整哪些人員呢?
想到這兒,張仁便試探地道:“什么單子,不妨現在講出來,我們商量一下。”
聽張仁這樣一講,陳功心里暗笑一下,知道他是在擔心自己搞什么名堂,讓他為難。
但是他既然過來想向自己示好,那就要拿出誠意來,不然還叫什么示好?
這樣一想,陳功便是直接說道:“楊建擔任省交警總隊總隊長的時間比較長了,我看要調整一下。”
陳功一說話就戳中張仁的痛點,張仁一聽,心里頭就感到屁股被針扎了一下,陳功一刀子就把他扎出血了。
“楊建身上有什么問題嗎?”張仁不禁問了一句,楊建是他的人,陳功不能一開口就要對他的人下手。
聽到張仁問這話,陳功便隨口說道:“也沒什么問題,就是他不合適擔任交警總隊長這個職務了。”
陳功這么一輕描淡寫的說,張仁的臉上立刻動了一下,看來陳功下手一點也不留情面啊,直接挖他的心頭肉,畢竟楊建是他核心圈的人,現在陳功一下手就要把楊建的職務給調整了,這說起來下手也太狠了一點,當初為了拿掉石正生,陳功可是搬動了楚忠明這位大神,現在他不需要搬動楚忠明這位大神,就想把楊建給拿掉啊。
“陳省長想把他調到哪里去?”張仁咬著牙向陳功問了問。
陳功聽了,想了一下說道:“廳里頭也沒什么好安排的了,調到其他單位去吧。”
張仁聞言,便是想了想道:“老楊一直在省公安廳工作,現在既然要調整他,還是在本系統任職為好,要不讓他到廳內其他部門擔任個正職怎么樣?”
張仁還想把楊建留在省公安廳,但是楊建與石正生不一樣的是,石正生年齡大一些,直接安排非領導職務了,而楊建年輕一些,直接安排非領導職務不合適,而如果還留在省公安廳,只能安排實職,而陳功現在不想安排他實職。
現在張仁這樣一講,陳功便道:“其他部門的位子都滿了,沒什么位置可安排了,還是調到其他單位去吧。”
見陳功堅持這樣調整楊建,張仁最后讓了步,不讓步不行啊,本來是過來向陳功示好的,如果不答應陳功的要求那就是前功盡棄了,所以想了想便道:“要不這樣,把他調到省法院吧,去擔任副院長。”
張仁提出把楊建調到省法院擔任副院長,這相比起來,雖然級別還是副廳,但是那是重用了,張仁看來對楊建確實是情有獨鐘,不愧是他核心圈的人,而如果讓楊建到省法院當副院長,那還真是便宜了楊建,他此時要不要答應這個事情呢?
略是一想,陳功道:“這個事情張書記你說了算,我不發表意見,我只管我公安廳這一塊。”
陳功想了一想,張仁是省政法委書記,省委常委,到時候研究楊建任法院副院長的時候,他又不在現場,只要其他人沒有意見,他反對也沒有用,反正把楊建從省公安廳調走了就行。
兩人就達成了一致意見,張仁就從省公安廳調走了,看到他走了以后,陳功心里頭想了想,便知道今后張仁在省公安廳這一塊的工作,他是不會再插手了,也不會給他插手的機會了。
過了不長時間,楊建就從省公安廳調走了,不過他最終沒能擔任省法院副院長,而是擔任了省法院政治部主任,也是省法院黨組成員,這都是張仁支持他的結果,雖然權力沒有在省交警總隊長大了,但是好歹也是省法院的班子成員了,而在省公安廳,他并不是領導班子成員。
搞完這個事情,陳功就想對雷天下手,查一查雷天的事情,雷天的事情很復雜,他背井復雜,做的事情也復雜,說實在的,如果只是純粹的黑惡勢力,那么事情還好辦,但是如果亦黑亦白,有些事情就不大好辦了。
雷天現在的關系錯蹤復雜,背后與他交好的人太多,對于這樣的人,幾乎可以說要搞他就會投鼠忌器了,他想了一想,便與楊虎商議了一下,決定先對他的弟弟雷地下手。
雷地吃喝玩樂,好勇斗狠,不務正業,而且發現他還吸毒,手下有一批小混混,跟著他混。
這樣一想,陳功就安排準備對雷地下手,可巧的是,正在這個時候,發生了一件事情,打亂了他的計劃。
粵西省礦業集團董事長白光宇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幾名不明身份的人砍成重傷,住進了醫院。
粵西省礦業集團是一家大型國有企業,資產幾十個億,白光宇擔任這家集團的老總十年了。而白光宇是在他家別墅的門口讓人給砍成重傷的,明顯他是中了埋伏了,讓人給算計了。
一報警,附近的警察立刻趕了過去,救護車也來到了,把白光宇給接到了醫院里面救治了。
好在救治及時,白光宇并沒有生命危險,警察到醫院做了筆錄,白光宇剛剛清醒過來,由于事發突然,他根本沒有看清行兇的歹徒是誰。
他今天正好沒有讓司機來接他,準備自己開車去集團上班的,便遭遇了毒手。
由于白光宇也是屬于正廳級的干部,雖然他是企業的老總,但是也是有職級的,相當于正廳級,所以這件事情就很重大,層層上報到了楊虎和陳功那里,把案子的情況講了。
陳功一聽到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便是有些勃然大怒,掃黑除惡打的這么緊,居然有人頂風而上,把白光宇給砍了,真是膽大啊。
陳功便立刻指示,要全力破案,把打傷白光宇的兇手給全部抓獲歸案,并且調查出背后的主使者,嚴肅處理。
陳功一下令,楊虎便帶人加班加點的來工作,盡快把兇手給查出來,維護社會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