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書記,我這個事就找你幫忙了,你一定要幫我伸冤,都是吳華東指使派出所把我抓起來的。”和陳功呆在一個小黑屋子里,一名男子向陳功求助道。
“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幫你的。”陳功答應著道。
男子高興起來,居然給陳功捶起了肩,幫陳功放松放松,兩人相處的十分愉快。
但是在此之前可不是這樣的,貢寶軍把他放進來后,這小子一見到陳功便是揮起拳頭來,屋里頭暗,看不太清,陳功急忙閃躲,接著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問道:“你想干什么?”
“打人。”男子話不多說,掙開陳功的手,又向陳功揮起拳來。
媽的,陳功暗罵了一聲,意識到貢寶軍還真是讓人過來專門教訓他了,自己要是出手重了,把人打傷了,他要負責任,而如果自己讓對方打了,自己也是要受罪,陷入一種兩難的境地了。
陳功邊想邊抵擋著男子的進攻,幸虧屋里暗,男子也是看不太清,幾拳打下去都沒有打著他,卻是已經累的不輕,看到他氣喘吁吁的樣子,陳功揮手道:“先別忙打,我們聊聊。”
男子只好先停下來,問道:“聊什么?”
陳功道:“我是被人冤枉的,你打我干什么?我們都關在這里,應當相互體諒。”
男子一聽,說道:“我也是被人冤枉的,說這話有用嗎?”
陳功道:“怎么沒用?”
男子道:“到了這里,誰說冤枉也沒有用,我打你,不是因為我想打你,而是因為有人讓我打你,打完你,我就可以出去了。”
“是貢寶軍讓你打我的吧?我告訴你,我是磨山鄉的黨委書記,貢寶軍不敢親自來對付我,就讓你來打我,他這是在利用你,你不要聽他的,等我出去,我免他的職務,你聽明白了吧?”陳功對男子說道。
“你是黨委書記?”男子一聽,立刻感了興趣,走上前仔細看了看陳功,雖然看的不太清楚。
陳功注意著他,防止他突然打向自己,幸好這男子此時沒有打他的意思,因為陳功的黨委書記的名號震到他了。
“你是黨委書記怎么會被關到這里來?”男子看完陳功后,有些不相信地道。
陳功看了他一眼道:“這個,我說出來你也不懂,你是什么原因進來的?哪個村的?”
男子道:“我是楊柳村的,我就因為打了人家的狗就被關進來了。”
“打狗?”陳功不大相信。
男子道:“那狗來咬我,我就拿石頭砸它,然后讓狗主人看到了,把我罵了一頓,我就被讓派出所的人給抓起來了。”
陳功怔怔地看著他,仍然不大相信地道:“你胡說的吧?你砸了誰家的狗?”
男子道:“吳華東家的狗,他家的那狗大啊,站起來差不多有一人多高,我要是不拿石頭砸它,估計就讓它給吃了。”
“你說的可是實話?”一聽到是吳華東家的狗,陳功就很鄭重地問了起來。
男子道:“千真萬確,你也知道吳華東?”
陳功道:“我告訴你了,我是鄉里的書記,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么派出所就是違法,可以到縣里進行控告。”
男子卻道:“控告有什么用?沒有人理我的。”
“我理你,這個事情我管定了。”陳功篤定地道。
“你真是黨委書記?”男子看到陳功說話的樣子,心里頭有些相信了。
“你看我像是在逗你玩嗎?”陳功反問道。
“青天大老爺啊,書記大人你一定要為我作主啊!”男子呼天喊地起來。
陳功連忙制止住他,又詳細地問了問情況,男子就把情況跟他講了,求他幫忙,為他伸冤。
貢寶軍想了一會兒,突然拿起電話就打給了李保海。
一接通李保海的電話,貢寶軍就直接說道:“保哥,你必須要假戲真做了。”
“什么意思?”李保海有些不大明白。
貢寶軍道:“你馬上想法把自己的肋骨弄斷,不然,你我都有可能倒大霉。”
“什么?還要讓我把肋骨弄斷?”李保海睜大眼睛,不敢相信貢寶軍的話。
貢寶軍道:“沒錯,縣里的杜局長打來電話讓我馬上把陳功給放了,我猜測一定是有人給杜局打電話了,現在陳功的底氣很足,始終不愿意調解,我擔心弄到最后,事情就會露餡,到時候你我都跑不掉,還有可能連累到趙書記,現在最好的辦法,你就是把肋骨弄斷,假戲真做,讓姓陳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否則的話,就是我們倒大霉。”
讓自己把自己的肋骨弄斷,這需要不小的勇氣,李保海想了想說道:“我再考慮考慮。”
貢寶軍卻道:“沒時間考慮了,你找塊磚頭,輕輕地往自己肋骨上一砸,肋骨就會斷,到時候你就一口咬定是陳功打的是了。”
“有這個必要嗎?”李保海還是不想自殘。
“什么有這個必要嗎?不是必要,是必須,除非趙書記能保的了你我,否則,我們兩人都得進監獄去。”貢寶軍有些急了,讓李保海必須這么做。
“好,我來點苦肉計吧。”李保海看他說的急切,只好答應下來。
李保海答應下來后,貢寶軍急忙去小黑屋,把陳功給放出來,突然想到他把那個男子放進去的事,便急忙跑了過來,看一看陳功有沒有被打,有沒有受傷。
等到打開小黑屋,一看到那名男子給陳功捶肩砸背時,一時驚呆了,心想這是什么情況?兩人成為基友了?
“陳書記,你看我給你找的服務員怪好吧?”貢寶軍看到這一幕后,突然笑了起來對陳功道。
陳功和那名男子一看到貢寶軍后,都一齊看向了他,沒有說話。貢寶軍又笑笑道:“陳書記,你現在可以走了,如果有什么事,我再聯系您。”
聽到說這話,陳功才想了想,不屑地看向貢寶軍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貢寶軍陪笑道:“陳書記,我是說你現在可以走了,回去了。”
“走?往哪走?”陳功怔怔地看向貢寶軍道。
貢寶軍連忙道:“回家啊,陳書記,您自由了,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