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雖然很舍不得,但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和包子去死,和你在一起的(日rì)子雖然很短暫,但卻帶給我從來沒有過的感覺,這是我修道以來過的最快樂的時光,我想我是真的(愛ài)上你了,我走了,若有一天,你能去無盡星空,念在我們之間的(情qíng)分上,還請關照一下虛無道宮,現在我來助你一臂之力,若有緣,(日rì)后自會再見,我會在虛無道宮等你。”
就在東魔皇向蘇哲走來之際,蘇哲的耳邊突然響起花念語的聲音。
就在他茫然不解之際,一股屬于花念語的氣息進入他的體內。
干涸的識海迅速的充盈起來,讓他如同再度經歷了一次天道灌體似的,渾(身shēn)充滿了爆炸(性性)的力量。
他的腦海中莫名的多出了一段《虛無心經》的運轉口訣,體內的力量按照口訣自主運轉起來。
隨著力量的恢復,蘇哲心中卻突然一疼,似乎有什么重要的東西正在遠離自己而去。
想起之前對花念語始終懷有戒心,可這一刻,他對她再也沒有任何戒心,一個肯犧牲自己所有修為來救一個男人的女人,他無法再去懷疑什么。
既然花念語說她會虛無道宮等他,那她應該不會死,雖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只要花念語不死,
“念語,你走了嗎?放心,我一定會去無盡星空找你的。”
蘇哲喃喃自語著,沖著東魔皇突然咧嘴一笑,那被鮮血染紅的牙齒看起來就如同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般讓人不寒而栗。
本就戰戰兢兢的東魔皇嚇的向后一個踉蹌,如臨大敵般看著蘇哲。
良久,見蘇哲躺在原地不動,沒有任何動作,這才放下心來,惱羞成怒道:
“真是好心機,好手段,別他么的跟我裝神弄鬼了,今天你必須死。”
“那你來殺我啊。”
蘇哲驚駭的發現花念語修為真是強大,那滂湃的力量仿佛取之不竭用之不盡。
在他的(身shēn)體里不斷匯聚,只是短短的時間,就已經積滿了他半個丹田,一顆顆星璇不斷的點亮,一百五十顆,一百六十顆…
星璇不斷的增長著,然后迫不及待的投入工作當中瘋狂的旋轉著,過濾、提純、壓縮著花念語的元力。
蘇哲沒有發現,他的額頭突然亮起一道若有若無的黑白印記,很快就黯淡下去隱入皮膚當中。
東魔皇在沖到蘇哲跟前時,突然停下了腳步,一臉狐疑的看著那道印記逐漸消失。
這是什么東西?這小子一向詭計多端,手段更是匪夷所思,引(誘yòu)自己過來必定有詐。
這讓他心中生出警惕,不但沒有靠近,反而向后退了幾步,戒備的看著蘇哲。
突然,蘇哲(身shēn)上的氣勢開始暴漲,(身shēn)體如同吹皮球般膨脹起來,如同隨時要爆體而亡似的,嚇的東魔皇再度向后急退。
哪怕花念語只是一具分(身shēn),但畢竟也擁有著天命境的修為,雖然虛無隕魂只能讓她注入蘇哲體內一半的力量,但也不是現在的他能夠承受的。
好在蘇哲的丹田足夠大,又有著不斷增加的星璇飛快的提純元力轉化為星力,這才堪堪在爆體之前讓膨脹的(身shēn)體漸漸的收縮下來。
蘇哲驚出了一(身shēn)的冷汗,(奶奶)(奶奶)的,果然天上沒有掉餡餅的好事,花念語是好意,卻因為元力太過龐大差點害死了自己。
過程雖然驚險,但收獲卻讓他十分滿意,終于點燃了第二百一十六顆星璇,修煉到了星妖第六式。
唯一讓他遺憾的是,四道天門還老神在在的固若磐石,毫無破境的跡象。
擁有了二百一十六個星璇,蘇哲能做的事(情qíng)就太多了,雖然還無法推衍出完整版奴役符文,但魔天奴役范逃逃的簡易版奴役詛咒已經可以運用自如。
白虎殺陣推衍出了第二組,青龍大陣的破解度增加了一倍,足以讓他輕松的進入龍家。
他一心數用不斷推衍著,但沒有忘記最緊要的事(情qíng)就是救下包子。
裝作氣力不支的樣子,顫巍巍的爬起來,腳步踉蹌的沖著東魔皇走去,眼底閃過寒芒:“放開包子。”
“轟隆隆…”
再一波天雷降臨,東魔皇毫不猶豫的向后躺下用包子擋雷。
蘇哲突然動了,完美的詮釋了什么是靜若處子動若脫兔,以(肉肉)眼無法察覺的速度一把拽住包子向后扯。
可惜他小看了包子的決心和勇氣,即便是昏迷,他的手腳仍然跟大蜘蛛似的死死的抱住東魔皇不松。
蘇哲用力一拽之下,連東魔皇一起拽了起來。
“包子撒手!”蘇哲(情qíng)急之下大喝一聲。
昏迷的包子似乎聽到了他的聲音,手腳略微一松,但迷糊中好像覺的不妥,剛松開東魔皇的手突然猛的一抓…
“嘶拉”一聲,蘇哲愕然的瞪大了眼睛,東魔皇的面具和黑袍被撕開,露出一頭如瀑般的青絲和一張俏麗羞紅的臉蛋。
最要命的是,隨著(胸胸)前的黑袍破碎,入目之處是驚心動魄的雪白,那深不可測的圣女峰緊緊的包裹在古老的肚兜之中。
東魔皇是女的?蘇哲傻了眼,恢復了一絲清明的包子也傻了眼,扭頭看向蘇哲,兩人大眼瞪小眼一臉的懵((逼逼)逼)。
“啊!流氓,我要殺了你們。”
東魔皇發出一聲高分貝的尖叫,臉上因為羞憤而變的通紅,惡狠狠的一掌拍向包子。
這一下含怒出手,蘇哲大驚之下,(身shēn)影一閃擋在包子面前,結結實實的挨了這一掌。
本以為會再度受創,但硬挨這一掌后才發覺這一掌看似兇狠,卻毫無力道可言,看來這東魔皇也到了極限了。
“那個,我不是故意的,姑娘。”
包子的表現出乎了蘇哲的意料,撓著后腦勺憨厚的說。
然后,在蘇哲驚愕的眼神中,包子餓虎撲食般撲了上去,把東魔皇撲倒在地。
“你個流氓,松開我。”
強弩之末的東魔皇被包子一撲就倒,被他魁梧的(身shēn)軀嚴嚴實實的蓋在地上,大罵著拼命掙扎。
“霹靂”一聲,天劫來臨,狠狠的劈在包子后背上,包子張口噴出血箭,東魔皇的叫罵聲嘎然而止。
一口鮮血不偏不倚的噴在東魔皇的嘴里,包子眼睛一閉腦袋一沉暈了過去。
好巧不巧的一張大嘴印在東魔皇的唇上,堵住了她的嘴。
東魔皇愕然的瞪大眼睛,看著包子昏迷的臉,突然停止了掙扎,長長的眼睫毛急速的顫動著,眼神逐漸變的迷惘和…柔和。
蘇哲哭笑不得,這娘們不會被包子舍(身shēn)救她感動(愛ài)上他了吧?這也太狗血了。
不過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剛才他趁著拉起包子的功夫就替他檢查了(身shēn)體,發現他體內有著雷電之力在不斷的修復傷勢。
東魔皇之前對他的傷害正在逐漸愈合,連斷骨都在自主修復,此刻暈倒也是因為天劫的沖擊力過于強大所致。
畢竟是他和東魔皇兩人疊加起來的天劫威力,對他來說反而是好事,能夠加速了他傷勢的愈合。
松了口氣的蘇哲生出促狹之心,如果能策反了東魔皇,這對魔神宮來說是一種(裸luǒ)的打臉吧。
東魔皇姚雨珊看著包子昏迷的臉龐,心里泛起絲絲漣漪,從來沒有一個人對她這么好過。
這個人雖然傻乎乎的,卻甘愿自己受傷也要幫她擋下天劫,這觸動了她內心最柔軟的地方。
魔神宮里等級森嚴,魔神一向是以武力來震懾他們,麾下的人更是對她畢恭畢敬不敢有絲毫僭越。
和她齊名的其他三皇,除了西皇行蹤不定很少露面,另外雙皇和她也是面和心不和。
在魔神宮里沒有溫(情qíng),沒有親(情qíng),更沒有(愛ài)(情qíng),一向以武力論高低,爭取自己的地位。
四位魔皇從來不以真面目示人,也沒有自己的名字,就是因為魔皇隨時都要接受其他人的挑戰。
挑戰無所不用其極,下毒、設計、陷阱、趁你受傷落井下石…
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打敗了魔皇,就可以成為新的魔皇。
姚雨珊也是這樣登上魔皇之位的,至于被打敗的魔皇去了哪里,就只有魔神知道了。
但她隱隱的有所懷疑,一旦魔皇被打敗下馬,就會成為魔神陛下修煉七(情qíng)六(欲yù)魔功的養料。
所以她一直以來都如履薄冰,受傷了也不敢回魔皇宮,只能躲在無人之處養好傷后才敢回去,否則很有可能會被人趁機打敗,成為魔神修煉的犧牲品。
這種猜測并非無的放矢,七(情qíng)宮的魔王換了好幾位了,老魔王都成為了魔神陛下的修煉養料,這在魔神宮并不是什么秘密。
甚至有一位老魔王還是姚雨珊親自送往魔神陛下閉關之所的,只是沒有人敢議論而已。
在她幾十年的生命中,還是第一次見到包子這種為了兄弟悍不畏死的人。
這種純粹的感(情qíng)讓她覺得很可笑,很幼稚,但卻又有些隱隱的羨慕。
所以在包子奮不顧(身shēn)的救下她后,這種她生命中從來沒有過的感(情qíng)讓她的心被融化了。
她自己的(身shēn)體自己知道,在被東皇鐘反傷后就已經受到了重創,又被蘇哲一頓暴打,已經到了強弩之末的境地。
若不是包子在關鍵時刻替她擋雷,她已經在天劫下成灰了。
所以她的內心充滿了矛盾,既畏懼魔神的強大,又渴望自己的(身shēn)邊也有一個像包子這樣愿意用生命去守護她的人。
事實證明,不管是多么強大的女人,對(愛ài)(情qíng)都充滿了憧憬和向往。
包子只是覺得自己扯掉了她的衣服讓她走光,出于愧疚的心理替她扛雷,卻被她誤會了。
但蘇哲樂見其成,為了給包子(誘yòu)拐個媳婦,他也是豁出去了。
一臉驚慌失措的沖上前給包子把脈,滿臉悲傷的喊道:“包子,包子,你怎么這么傻呢?就算你喜歡她,也不能不顧自己的命吧?”
“那個…那個,他…他還好嗎?”
東魔皇的嘴巴還被包子的大嘴蓋著,但她不舍得離開,這可是她的初吻,從他的嘴唇移開一點縫隙怯生生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