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海貝的臉上又露出溫馨的笑意:“雖然明知道不可能,但心里總有著一種隱隱的期待,直到有一天,坐在為小蘇楠制造的秋千上發呆,突然看見一個小小的身影,臉上白乎乎的都是面粉,手里捧著一小塊兒蛋糕向我跑過來,奶聲奶氣的說叔叔,祝你生日快樂!”
蘇海貝的眼睛有些濕潤,事隔這么多年,這件事仍然牽動著他的心,可見他有多在乎這件事,蘇哲也為之動容。
“當時我的整顆心都化了,恨不得她是我的親生女兒,我的生日沒有人記得,就連我自己都不記得,在我父親那里,每天都只是無能、廢物的謾罵,我的心情已經壓抑到極點,但是蘇楠竟然記得我的生日,還親自做了蛋糕,偷偷的跑來為我過生日,當時我心中所有的陰霾都一掃而空,她就像是一縷陽光,照亮了我所有陰暗的日子。”
蘇哲有些同情起蘇海貝來,一輩子被人才在腳下,遭受長輩和族人的質疑甚至侮辱謾罵,這需要多么強悍的神經才能撐過來啊。
蘇海貝擦了擦眼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失態了,讓你見笑了。”
“沒有,大長老其實是個至情至性的人,蘇哲很是佩服。”蘇哲的神情很認真很誠懇。
蘇海貝苦笑著搖了搖頭,繼續開始了訴說:“我知道想以后每天都陪著她玩,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們做了約定,每年見兩次面,我的生日和她的生日,一直到她十六歲去虎嘯谷覺醒血脈,我們始終保持著這種不為人知的約定,我們之間既像父女,又像朋友。”
說到這里,蘇海貝的臉色陰沉了下去:“當她從虎嘯谷出來后,帶回她返祖血脈的消息,我當時既為她開心又為她擔心,我怕有人會對她不利,所以叮囑她不要走漏了消息。”
蘇海貝的臉色變的很痛苦:“可是,消息終究還是走漏了出去,我憤怒之下進行暗中調查,想要看看是誰如此惡毒,可我怎么也沒有想到,幕后黑手竟然是我的親生父親,為了打擊主脈,竟然想剝奪她的血脈轉嫁在自己身上,這讓我根本無法容忍,她是那么善良,那么純真,她是與世無爭的天使,為什么要把她卷入各種陰謀詭計當中去。”
蘇哲深刻的感覺到蘇海貝的憤怒,意識到他對母親是真的很好。
“我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可又無法阻止我已經偏執的父親,只能暗中出手,殺了幾名企圖對蘇楠不利的拜血教徒,為此,我父親大發雷霆,把我囚禁起來,當時我的內心充滿了絕望,我恨我父親,恨他扭曲的心態,恨他不顧大局,恨他自私自利,恨他想要傷害蘇楠。”
蘇海貝的臉色因為痛苦而扭曲,笑的極為猙獰:“為此,我背叛了我的父親,寫了張紙條提醒他,把我父親的企圖暗中告訴了你外公,你外公一定告訴你是他英明神武察覺了我父親的陰謀吧?哼,這個老東西,就是好大喜功,處處表現自己的優秀,他其實就是極度自卑。”
蘇哲不由莞爾,外公說起這一段時,根本就沒提起有人示警這件事,看他喜歡自吹自擂的模樣,確實有些好大喜功的味道。
不過他也能理解,畢竟外公到現在恐怕都想不到那個暗中給他警示的竟然是他的死對頭蘇海貝。
外公很在意自己不是最優秀的那一個,所以內心里確實如蘇海貝所說,是有些自卑的。
蘇海貝嘆了口氣:“我父親被你外公打傷,卻還不死心,當蘇楠最后一次見我,說她要外出歷練時,我就覺得不對勁,這個時候外出不是自尋死路嗎?你外公雖然有很多不招人喜歡的臭脾氣,但絕不是這樣沒腦子的人,所以我分析,這是一個陰謀,特別是在為察覺白虎衛有異動時,我更確定了這一點,當時的我很糾結,一方面是蘇楠的安全,一方面是我的父親。”
蘇海貝痛苦的閉上眼睛:“我不能做不孝之人,但也不能把蘇楠置蘇楠的安危于不顧,所以我跪著求父親就此罷手,但父親卻嚴厲的痛罵我一頓,我有苦難言,只能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直到事畢之后,去給父親收尸。”
蘇哲頓時為之動容,他怎么都沒有想到外公當年的計劃早就被蘇海貝識破,如果蘇海貝心狠一點,把自己的推測告訴蘇有道,恐怕將會是另外一個局面,很有可能自己都無法來到這個人世。
他深深的抱拳一拜:“大長老之恩,蘇哲銘記在心。”
蘇海貝神色凄然的擺了擺手:“你不欠我什么,我做了不孝之事,也只是不希望我的忘年小友出事,那時候你都還沒出生,和你更沒有任何關系。”
蘇哲正色道:“話不能這么說,畢竟當時你沒有拆穿外公的計劃,就是救了我母親一命,現在我母親生死未卜,這份恩情只能我來報。”
蘇海貝怔怔的看著他良久才嘆息一聲:“我留你下來并不是讓你感恩,而是想通過你向主脈釋放善意,只是你外公那個老頑固恐怕也不會領我的情,現在蘇家面臨的環境很危險,祖訓也該改改了,只有蘇家上下一心,才有著渡過這一劫的可能。”
蘇哲對蘇海貝深感佩服,這個時候他還能夠清楚的認識到蘇家所處的環境不妙,可見他是個頭腦清晰的人,絕不像外公所說的是個廢物。
蘇海貝不等他說話,就自顧自自嘲的說:“蘇家所面臨的的危險,都是我那些不孝子孫帶來的,沒想到我這一脈的人心性都已經扭曲到了這種程度,祖訓雖然讓我和你外公成為一世之敵,那也只是讓我們彼此磨礪,最終目的絕不是要滅絕蘇家。”
蘇海貝神色凜然:“不管有多大的恩怨,不管我和你外公怎么斗,那也是我蘇家內部的事情,當外界的威脅來臨時,必須要一致對外才行。”
“大長老放心,我會跟大舅好好商量這件事情,在這關鍵時刻,我也希望蘇家能夠擯棄前嫌,齊心協力渡過難關,您就放心吧,大舅不是那樣不顧大局的人。”
蘇哲神色認真的保證道。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蘇海貝釋然的看著他,目光中閃過一抹慈愛,最終化為一聲長嘆:“若我蘇海貝有子如此,還爭什么家主。”
蘇哲忸怩而笑:“我也沒那么優秀啦,雖然長的帥一點,腦子好用一點,有情有義一點,為人正直一點,招女孩子喜歡一點…”
蘇海貝越聽臉色越黑,一揮手笑罵道:“滾蛋,跟你那外公一樣自戀。”
蘇哲嘿嘿壞笑著告辭離去,他看出蘇海貝情緒低落,才故意逗他一笑。
蘇海貝發呆良久,才輕笑搖頭,嘴里呢喃道:“這小家伙還真是個人精,雖然沒有楠楠那么單純可愛,倒也是個善解人意的小東西。”
站起身來,眼中閃爍著精芒,有些事雖然不愿意做的那么絕,但現在,蘇家也該到了清洗的時候了。
蘇康很憤怒,他一直認為父親會毫無條件的支持自己,但沒有想到,今天卻當眾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蘇哲兄弟能不能去虎嘯谷他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在族老會上展示自己的肌肉,讓蘇黙難堪,打擊他的威信。
可沒有想到,最終最難堪的那個卻是自己,這讓他實在有些忍無可忍。
他利用手中的財權拉攏了那么多人,這些人一直都說要支持他,和主脈抗爭,讓他有些飄飄然。
可父親這今天玩的這一出,卻讓他意識到,所有的一切都是虛幻的鏡花歲月。
唯有擁有強大的實力,拳頭夠大,才有絕對的話語權。
蘇康面目猙獰扭曲,死死的握緊拳頭,嫁接血脈秘法必須要弄到手,他肯定,這種秘法一定在父親的住處。
對權利的渴望已經扭曲了蘇康的心性,拿起電話撥給蘇天蠶:“天蠶,想辦法聯系上魔神太子,我有事找他。”
掛了電話的蘇康強行平息了心中的怒火,冷冷的看了一眼對著梳妝臺畫著口紅的龍淑梅。
胸中翻涌的戾氣讓他如同瘋子般沖上前,撕碎她的衣服,把她按倒在床上。
龍淑梅光溜溜的躺在床上,嘴角掛著不屑的冷笑:“廢物,你又不是個男人,能有什么樂趣。”
這句話頓時刺激到了蘇康,他胸中積蓄的怒火讓額頭青筋直蹦,臉色鐵青,獰笑著說:“不能用我也要玩死你個臭婊子!”
年輕時流連花叢的蘇康雖然沒有了男性的功能,但撩撥的手法卻一點都不生疏。
口、手并用,如同野獸般瘋狂的噬啃著,那猙獰可怖的樣子和渾身肌膚被咬爛的疼痛讓龍淑梅第一次對這個懦弱的男人生出畏懼。
她強忍著疼痛,拼命的掙扎著,尖聲的求救著…
卻被蘇康兩巴掌給扇掉了滿嘴的牙齒,就如一只受驚的小獸般恐懼的看著他。
“蘇康,你特么的瘋了嗎?你到底想干什么?”
“臭婊子,你不是喜歡給老子戴綠帽子嗎?我讓你戴個夠。”
蘇康被刺激的已經扭曲了靈魂,狠狠的吐出一塊血肉,露出滿嘴染血的牙齒冷笑著,眼珠通紅散發出如同野獸般殘忍的光澤。
“蘇康,我錯了,我對不起你,我再也不敢了,你饒了我吧。”
一向囂張跋扈的龍淑梅嚇的瑟瑟發抖,蜷縮著墻角,苦苦的哀求著。
“饒了你?讓你繼續給老子戴綠帽子,讓你繼續當著老子的面和男人鬼混嗎?你個臭婊子,爛貨,你不是喜歡玩嗎?老子今天就玩死你。”
蘇康此刻已經喪失了理智,如同瘋狗一般撲到龍淑梅身上,狠狠的一口咬住她引以為傲的雪白山峰上的櫻桃。
“啊…”龍淑梅渾身鮮血淋漓,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竟然活活的疼暈了過去。
蘇康如同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咀嚼著那千人嘗的櫻桃,呸的一口吐了出來,狠狠的咒罵道:“一點都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