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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4 祭奠日

  “金爺活不過今天。”

  蘇哲的聲音很淡然,但卻帶著讓人無法懷疑的堅定。

  “哈哈…笑話,你知道金爺背后站著誰嗎?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黑狼渾身哆嗦著,要是可以,他真的不想和蘇哲發生任何沖突。

  那冷靜到讓人心悸的表情,那充滿著暴戾和毀滅一切的猩紅眸子,讓他心中生出濃濃的畏懼。

  “不管他背后站著誰,他都得死。”

  蘇哲仿佛在說著一個天經地義的事實,語氣是那么理所當然。

  “蘇哲,你沒事?”

  文雨菲擔憂的看著蘇哲,她從來沒見過蘇哲這個樣子過,平靜的讓人害怕,讓人心慌。

  她寧愿看著蘇哲發怒,殺人,發泄出來,她都不愿意看到蘇哲這種哀傷到冷酷的模樣。

  “雨菲,我沒事,翠華受了太多的苦了,你幫我照顧好她。”

  蘇哲的語氣依然很平淡,平淡的讓人恐懼。

  話說完,蘇哲就轉頭看向那三十多個黑狼堂的精銳:

  “你們曾經都是軍人,可你們卻拋棄了屬于軍人的榮耀,甘心情愿的成為這些人渣的幫兇,助紂為孽,該死。”

  有人露出慚愧之,有人不以為然嗤之以鼻,有人面露復雜,有人卻目露兇光…

  “不管你們是什么理由,你們都要死,為我的孩子陪葬,念在你們曾經是軍人的份上,我會讓你們死的體面一點。”

  蘇哲淡然的說完,突然動了,血的光芒閃爍,“噗噗”聲不絕,一場血腥的殺戮在這冬日驕陽下展開。

  這些曾經的軍人背棄了他們的信仰和榮耀,在這個辭舊迎新的午后,用他們的性命為錯誤買單。

  黑狼雙腿抖若篩糠,三十多名最精銳的手下,就連逃跑都做不到,甚至連一聲慘叫都發不出來,就一個個的失去了生命。

  他們的臉上還保持著死亡之前的表情,或恐懼、或獰笑、或懊悔、或沮喪、或解脫…

  每個人的致命傷都一樣,咽喉上的一點紅血口,他們“噗通…噗通…”的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眼睛大睜著,在陽光下逐漸黯淡。

  “你…你不要過來。”

  黑狼厲吼一聲,抽出一把匕首架在文雅的脖頸上,想要以此為人質逃離這可怕的地方。

  文雅深情的看著蘇哲:“你別管我,殺了這個畜生。”

  蘇哲猩紅的血目中掠過一抹柔情:“文雅,不怕!”

  “我不怕,他們害死了你的孩子,你絕對不要放過他。”

  文雅目中露出決然,竟然把脖子用力向匕首上抹去。

  “不要…”

  文雨菲和三個得到自由的美少女失聲驚叫。

  一道鬼魅般的身影閃過。

  “噹”的一聲,黑狼面無人,抓著手腕痛叫出聲,匕首掉落在地上。

  文雅已經出現在蘇哲的懷里,雪白的脖頸上有一道淺淺的血口,讓蘇哲眼中流露出一抹心疼:

  “傻丫頭,你就對我這么沒信心嗎?”

  “我…我只是不想成為別人掣制你的工具。”

  文雅癡癡的撫摸著蘇哲棱角分明的臉龐,“答應我,別發瘋,你剛才的樣子好可怕。”

  蘇哲心中一顫,知道自己暴怒下的樣子嚇著她了,再一看雨菲等人也是如此,看著他的眼神中既擔憂又恐懼。

  蘇哲深吸了口氣,嘴角扯出一道微笑的弧度:“我沒事的,你們放心。”

  右手撫過文雅的脖頸,血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痊愈,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紅新生皮膚。

  黑狼渾身哆嗦著,想要逃跑,但卻渾身發軟,連抬腳的勇氣都沒有。

  蘇哲松開文雅,讓她們坐上大剛開來的一輛金杯面包。

  然后把三十多具尸體都收進星妖空間里,把大剛和他的手下全部打暈,也收進星妖空間里。

  “上車!”

  蘇哲毫不避諱讓黑狼和眼鏡蛇看到這詭異的一幕,在他眼里,這兩個人已經是死人了。

  黑狼瞳孔劇烈的收縮,知道自己難逃一死,木然的上了車,蘇哲左手開車,右手不斷的在坐在副駕駛的眼鏡蛇身上“愛撫”著。

  重金屬的爆裂音樂震耳欲聾,遮掩了眼鏡蛇凄厲的慘叫聲,他現在左半個身子的骨頭已經大部分都變成了碎渣。

  “求求你,你殺了我。”

  眼鏡蛇涕淚橫流,苦苦的哀求著,這種生不如死的痛楚讓他只求速死。

  蘇哲毫不動容,繼續在他身上捏拿著,每一寸骨頭都不放過。

  “砰”的一聲,一顆狙擊子彈打碎了車玻璃,擦著蘇哲的耳邊過去,正中黑狼的眉心。

  黑狼臉上露出解脫之,終于不用再承受這種生不如死的煎熬了。

  蘇哲皺起了眉頭,一掌打暈眼鏡蛇,收進空間,眼神冰冷的看向子彈射來的方向。

  本想棄車追拿,突然看到一道白身影騰空而去,書生師父來了。

  蘇哲一踩油門,繼續向前駛去,開始撥打電話,逆戰行動,金爺一定要活著。

  一棟大廈的頂層,一名身穿米風衣面無表情的男子快速的收起狙擊槍,對耳麥里說道:“少爺,已經滅口。”

  耳麥里傳來一個經過變聲器處理的聲音:“能不能干掉蘇哲。”

  風衣男子猶豫了一下:“沒把握。”

  “那就先撤退!”

  “金爺那怎么辦?”

  “所有知道金爺和我關系的人,一個不留。”

  耳麥那頭傳來冰冷的聲音。

  “是,少爺。”

  關掉耳麥,風衣男子正準備逃離,剛一轉身,眼前一道劍光閃過。

  風衣男子反應極快,手中狙擊槍橫在胸前,“叮”的一聲,火花四濺。

  書生驚咦一聲,這狙擊槍竟然是特制的,一劍竟然沒有斬斷。

  但他也不以為意,本就是準備抓活口,一劍殺了也實在是無趣。

  劍氣如龍,呼嘯著向風衣男子斬去。

  風衣男子突然一個轉身,如同獵豹般向后躥去,竟然騰空躍過欄桿,向樓下跳去。

  書生眉毛一揚,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這里可是六十多層高的大樓,這家伙是想求死嗎?

  可很快,書生就發現自己錯了,這風衣男子在跌落到半空中時,突然一按胸口的按鈕,風衣如同會變形般化為一對滑翔翼向遠處飛去。

  “的獵物。”

  書生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腳下邁出,已經在原地消失了蹤跡。

  從蘇哲回來后,所有人都噤若寒蟬,他的臉鐵青、陰沉的要滴出水來。

  抱著昏迷的李翠華進入了一個房間,誰也不敢去打擾他。

  眾人在小聲咨詢過文雅等人后,逆戰成員們眼珠子都紅了,老大的孩子沒了,那可是他們的大侄子啊。

  半個小時后,蘇哲走出了房間,臉猙獰的離開,一個小時后返回,臉已經看不出異常。

  但嘴里毫不停歇的發出一個個指令,卻掀起了一場席卷全國的腥風血雨。

  年二十九,新年即將來臨之際,雄踞燕京城地下世界十幾年的一方大佬金爺神秘失蹤。

  金爺麾下勢力金龍幫遭到一股神秘勢力清洗,一天之內就成為了過去式,化為歷史塵埃,整個燕京地下世界為之震蕩。

  一個名為情義堂的神秘勢力悄然崛起,以不可阻擋之勢接管了金爺的所有地盤。

  各方地下勢力都按兵不動,采取觀望態度,想要看一看這情義堂到底是何方神圣。

  有聽說過情義堂名號的勢力眉頭緊皺,雄踞華東的情義堂開始揮軍北上了嗎?

  同一天,全國各地的地下世界都風起云涌,掀起了驚濤駭浪。

  情義堂悄無聲息的或聯合或橫掃,在各大省市遍地開花,

  一夜之間血流成河,強勢而瘋狂,奠定了華國第一地下勢力的基礎。

  而奇怪的是,整個過程官方卻沒有絲毫作為,只是靜觀其變,連象征性的出動個警車都沒有。

  這讓一些聰明的幫派嗅到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老老實實的配合,不敢有絲毫妄動。

  而一些不明智企圖反抗的幫派,全都遭到了血腥的清洗。

  這一日,被江湖上稱之為“祭奠日”。

  因為這是一場源自于一個未出世就夭折孩子的父親所進行的一次警告,也是一場祭奠。

  蘇哲的心很疼,心疼李翠華,心疼自己第一個孩子,如果這個孩子沒有死,那就是自己的長子。

  對一個從小就沒有親人的他來說,孩子是自己生命的延續,是自己愛情的結晶,也是他不可觸碰之痛。

  所以他紅著眼找到了慕容將軍,臉瘋狂扭曲著說,我要華國有一個和平的地下世界,我不要讓我孩子的悲劇重演。

  慕容將軍被蘇哲嚇到了,他從來沒有見過他這么瘋狂的樣子,毫不猶豫的向一號首長做出了匯報。

  一號首長能夠感受到他內心的悲慟,知道他需要一次發泄,需要對華國地下世界進行一次清洗,于是一道密令在這個大大傳遍各級政府。

  隨著情義堂入駐各大省市,情義堂的勢力就如飛揚的蒲公英般迅速扎根、發芽、開花、結果…

  華國的領導階層在若干年后回憶往昔,都慶幸于當年對蘇哲的寬容與放縱。

  投之以桃報之以李,情義堂的一家獨大,奠定了華國未來成為世界上唯一一個無毒國家的基礎。

  這是一個有道義有原則的組織,把禁毒當做首要目標,最后甚至發展到各地的緝毒警都會主動的和情義堂聯系聯合掃毒。

  情義堂也成為華國歷史上唯一一個得到官方認可的社會團體。

  相比于其他的黑社會組織,人民群眾對情義堂充滿了感情。

  他們敢于為百姓說話,敢于主持正義,敢于幫助弱勢群體,敢于和社會丑惡現象作斗爭。

  人間仙境一間地下儲物室,臨時被改造成了地下監牢,兼地下刑場。

  蘇哲發布完一系列的任務指令后,就進了儲物室,里面傳來隱隱的凄厲慘叫聲讓人毛骨悚然。

  所有人都保持沉默,好好的一起歡度新年,卻因為金龍幫的作死而讓蘇哲承受喪子之痛。

  沒有人對金爺報以同情,這樣的人渣就該千刀萬剮。

  所以當天羅趕到時,看到的就是所有人都臉難看的圍在那間儲物室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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