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這才悚然而驚,自己這是怎么了?難道真的憋壞了?
這要是被文叔叔看到,對自己的印象還不得跌落到谷底去。
連忙收斂心神,正襟危坐,心虛的看了一眼文瀚生,見他還在沉睡,這才松了口氣。
秦曉柔一副幸福的小女兒狀,在蘇哲耳邊輕聲說:“老實交待,你是不是我姐姐也給收了?”
蘇哲苦笑一聲:“你瞎說什么,我和你姐就是朋友,你姐是我女朋友的閨蜜。”
秦曉柔眼珠子一轉,低聲說:“要不你把我姐也給收了,我們姐妹兩一起伺候你。”
“別亂說,我和你姐只是朋友。”
蘇哲警惕的看著她,這丫頭不會是在懷疑我對她姐有心思?故意試探我?
不過話說回來,秦妖嬈還真是妖嬈入骨,要說蘇哲沒點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秦曉柔認真的說:“我是說真的,你幫幫我姐好不好,她一點都不喜歡盛家的那個盛青云,那家伙就是個花花公子,每天就知道玩女人,聽說他還有點變態,喜歡虐待,我都想不明白,為什么爸爸非要和盛家聯姻,就連大哥也支持我爸,男人的想法好復雜。”
蘇哲皺了皺眉:“盛青云?是盛家的人?和盛主任什么關系?”
“是盛主任的侄子,他哥就是被盛主任親自抓進去的,盛家和盛主任已經斷絕了關系,盛主任根本不會干涉。”
秦曉柔還以為蘇哲是忌憚盛主任,連忙解釋道。
蘇哲面有些凝重的搖了搖頭:“不是我不幫你,我有很多女朋友,這在燕京已經不是什么秘密,我要是要了你,怎么去幫你姐,你覺得秦家會(允yǔn)許你們姐妹兩都跟著我?”
其實他還有原因沒有說,燕京八大家在蘇哲的手中已經折損了四家,盛家雖然和盛主任斷絕了關系,但畢竟是血脈相連。
如果自己沒有女朋友,幫秦妖嬈一把也無所謂,但他明明已經女朋友成堆,特別是青檸是自己女朋友的消息已經傳開。
自己要是強行橫刀奪(愛ài),剛剛躋(身shēn)燕京八大家的華家的臉又往哪放?
事(情qíng)牽涉到大家族的臉面,這些東西他不得不去考慮。
青檸和自己是有感(情qíng)的,她不計較自己(身shēn)邊的女人多,但并不代表華家不在意。
更何況不管怎么說,盛家都算是鷹派的一員,自己和秦家一旦對立,很有可能會讓燕京的局勢發生變化。
鷹派目前占據的優勢也會瞬間縮小,龜縮起來虎視眈眈的鴿派肯定會拿此做文章,離間鷹派。
世上最堅固的堡壘往往都是從內部攻破的,這種結果不是蘇哲愿意看到的,也不是那些老人們愿意看到的。
秦曉柔嘟起了小嘴,她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強人所難,有些沮喪的說:“可是姐姐真的好可憐,那個盛青云就是個人渣。”
蘇哲對此不發表任何意見,他不畏懼任何人,但并不代表他無所忌憚。
最關鍵的是,秦妖嬈和自己并不熟,就連稱作朋友都有些勉強,更別提感(情qíng)了。
如果是傾城或者自己的其他女人遇到這樣的事(情qíng),哪怕把天捅個窟窿,他也不會放棄。
見蘇哲回避這個話題,秦曉柔也沉默了下來,眼珠子滴溜溜直轉,也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昆侖山下,蘇哲等人破地而出的地方,藍州軍區的戰士們把大坑再度用碎石和土填實,開著車離去,戈壁灘又恢復了往(日rì)的寧靜。
呼嘯的風聲中,地面開始了劇烈的震動,“轟隆”一聲劇響,比蘇哲爆破動靜還大的聲音傳來。
剛被堵上的洞口再次破開,一團黑氣從洞口躥出,在地面上凝結出一個虛幻的人影。
人影逐漸凝實,化為一個干尸般的枯瘦男子,渾(身shēn)皮包骨頭,縷縷黑氣縈繞,化為一(身shēn)黑袍。
仰頭看著藍天白云,骷髏頭般的臉上帶著一絲瘋狂的喜意。
“十幾萬年了,我魔天終于出來了,西王母,你鎮壓我魔天,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渾濁的雙眼爆(射射)出駭人的精芒,遙望著蘇哲離去的方向,露出一絲一絲貪婪:
“桀桀,小子,按理說你破壞了鎮魔大陣的核心陣眼,收走了火巖熔蜥,讓我破封而出,我應該感謝你,可誰讓你(身shēn)懷奇寶呢,就算你倒霉,等我恢復修為之時,就是送你歸西之(日rì)。”
魔天盤膝而坐,片刻后臉一變,疑惑的仔細感應著:“這里為什么會沒有靈氣?”
他不敢置信的一步跨出,(身shēn)影已經出現在千米之外,幾步跨出已經在原地消失了蹤跡。
半個小時后,魔天出現在南疆某地,臉上寫滿了失落,嘴里呢喃自語:
“怎么會這樣?靈氣竟然稀薄到如此境地,這我要何年何月才能恢復修為?這十幾萬年到底發生了什么?西王母又去了哪里?”
苦惱的皺了皺眉頭:“看來只能用魔魂花恢復修為了,雖然慢,但總比沒有希望好,先找個人多的地方了解下(情qíng)況再說。”
數步邁出,(身shēn)影在虛實之間轉換,徹底消失在原地。
蘇哲絲毫不知道因為他收取了火巖熔蜥,無意中放出了一個被封印十幾萬年的老妖怪。
此刻他正在上次燕京軍區某秘密基地里和一幫幸存歸來的科學家接受中樞局大佬們的歡迎會。
中樞局七位大佬一個不少,慕容將軍作為軍部二號人物,又兼任國安部部長,也有資格列席歡迎會。
除了這八位大佬外,寧華生也列席了會議,畢竟x合金的是他研究出來的。
中樞局的大佬們更多的是把贊賞的目光放在蘇哲(身shēn)上,胡教授已經實事求是的把大多數功勞都推到了蘇哲的(身shēn)上。
“同志們,辛苦你們了,謝謝你們!”
大佬們發自肺腑的表示慰問,沒有長篇大論,沒有侃侃而談,只是簡單的一句真摯問候。
“不辛苦,不辛苦,辛苦的是文將軍他們,辛苦的是那些犧牲的同志,我們只是做了該做的事(情qíng)。”
科學家們盡管醉心科研,但能夠得到大佬們的接見,個個激動的(熱rè)淚盈眶。
之前所有的危險恍若南柯一夢,此刻屬于他們的只有榮耀和掌聲。
即便這個時候,這些科學家們也沒有爭功,而是主動的把功勞讓給文瀚生三人。
畢竟科學家對權勢和名利沒有太多的追求,他們更注重的是專業領域的成就。
大佬們鼓勵一番后,蘇哲十分配合的拿出r金屬交給寧華生。
寧華生檢測后,點了點頭:“這些r金屬融合成的x合金,大概夠生產出三架超級隱形戰斗機。”
一號首長笑容滿面:“有三架作為震懾,一些國家也該安分下來了。”
炯炯有神的眼睛看著文瀚生,“科學院的教授們會得到應有的獎勵,史書會銘記他們的功績,你們想要什么獎勵?盡管提”
劉杰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大場面,緊張的臉漲紅,怯怯的看向蘇哲。
文瀚生眼圈泛紅,沉聲道:“我不要任何獎勵,我只想讓犧牲的同志家里能夠過的好一點。”
“文將軍,你放心,這一點我們早就考慮過了,這一次任務犧牲的同志都會追封為烈士,記特等功一次,安葬在烈士陵園,墓碑上將銘刻下他們的功績,他們的父母和家屬子女享受國家特級撫恤,我們在這里向大家作出承諾,老有所養,少有所依,國家不會讓英雄流血又流淚的,我會親自督辦。”
二號首長鄭重其事的承諾。
“那就好,我沒有其他要求了,謝謝首長。”
文瀚生莊重的行了個軍禮。
劉杰見大佬們都看著他,有些局促不安的連連擺手:“只要戰友們的家里能夠得到國家照顧,我啥都不要。”
大佬們含笑不語,多好的小同志啊。
蘇哲見大佬們視線看向他,腆著臉嘿嘿一笑,“我也什么都不要,就是上次首長承諾的事早點給落實就行。”
“上次?”一號首長一愣,突然想起了什么,頓時哈哈大笑起來,“你是說結婚證?”
蘇哲心虛的看了看文瀚生,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首長,咱待會單聊,嘿嘿,單聊…”
結婚證?什么結婚證?難道他要結婚了?秦曉柔心里咯噔一聲,臉上泛起黯然之。
一號首長意味深長的看了看文瀚生,見他有些不自在,岔開了話題:“你們不要歸不要,但我們絕對不會虧待任何為國家做出貢獻的英雄。”
轉(身shēn)向慕容將軍點了點頭,“慕容將軍,你來宣布。”
慕容將軍上前一步:“文瀚生,在此次任務中表現出,記特等功一次,晉升中校軍銜,免去其神龍特戰大隊職務,擔任燕京軍區司令員職務,即(日rì)起進行公示。”
文瀚生駭然的瞪大眼睛,他沒有想到這次的封賞竟然如此厚重,從少將到中將也就罷了,畢竟他在特種大隊也是屢立奇功,憑軍功晉升也夠了。
但燕京可是首都,軍區司令員這個職位更是掌管著燕京的御林軍,不是一號首長的貼心心腹,想也不要想這個位置。
文家在燕京雖然也是大家族,但還沒有資格列入燕京八大家之一,可隨著這個任命,文家的崛起已經成為必然。
他驚喜之余又有些惶恐,這說明首長已經把他當做了自己人培養,也是在((逼逼)逼)他站隊。
文家在鷹派和鴿派的斗爭中一直獨善其(身shēn),是中立派,但隨著這次任命,他必須做出選擇了。
作為一名鐵血軍人,他一直更傾向于鷹派對外的強硬作風。
要不是文家人始終搖擺不定,文家老爺子(性性)子又優柔寡斷,他在家族沒有絕對的話語權,他早就站隊了。
這次文家有些人趁他不在,((逼逼)逼)迫他的妻女,早就讓他憋了一肚子氣了,這個中將來的正是時候,文家也該清理一下門戶了。
蘇哲嘴角露出笑意,在背后搗了搗發呆的文瀚生,提醒他該表態了。